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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折兩人,一夜之間又成了京城街頭巷尾的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邵行仁終於明白治國齊家的重要性,離京赴任時把萬福堂的管家之權交給了曹芸,請她幫忙教養邵寧靜與幾名年幼的庶女,然後又將邵智軒與邵智錚兩人身邊的奴才小廝全部打發掉,打算只帶著紈絝兒子及幾名忠僕上任,誓言若是邵智軒與邵智錚成不了材便將他們留在江西,不再帶回京城闖禍了。
為保邵行仁父子路途上的安全,辭了官的邵行止帶著從徐景達那裡借來的人馬親自將他們送去江西安頓了之後,才回到京城。
由於這件事的影響,邵寧妙等人的婚期全部延後,唯有邵智威與胡家小姐的婚期——十月二十二日正好趕上,邵氏一條街總算有了點喜氣。
邵智威的婚事解決後,邵行正突然同時發出三張喜帖,嫡女,庶女,外甥女兒於十二月十二日同時出嫁,最重要的是邵家這三位親家也不是簡單人物,非富即貴,長公主家的尊貴,簡家的富可敵國,徐家手握天下一半兵馬,於是京城再次轟動,這可是大順朝開國以來的第一樁。
十二月十二日這一天原本只是普通的日子,卻因為京城幾大權貴同時辦喜事而變得不一樣起來。自然同時收到這四家喜帖的貴人們也不在少數,開始時他們還在為收到的請柬比別人多而得意,可是後來有心人又發現,京城裡就算是一名小小的知事都有可能與這四家之一有點關聯而收到一張喜帖,唯獨袁家沒有傳出收到任何一家的喜貼的訊息。當然這種事也沒法向袁家與幾大家族證實,於是大家便更加期待邵家嫁女那一天到來,甚至有盤口賭袁沛會不會出現在任意一家的喜宴上。
袁沛確實沒有收到這四家任何一家的喜帖,由此袁崇每天都留意有關這場婚事的動向。邵行仁一案便出自他的完美策劃,但是他對案子的結果卻一點都不滿意,邵行正絲毫無損早在他意料之中,邵行仁雖然降了兩級,卻外放江西知府實缺,根本就沒動到邵家的筋骨。
袁沛書房內,袁崇微低了頭,不快不慢地講述著他已經押了一萬兩銀子在袁沛會去邵家的盤口上。
“嗯,做得不錯,他們故意不請我們便是想告訴世人我袁沛已經窮途末路了,我怎能如他們的願?我袁家即便要倒下也得拉幾個墊背的。你母親的病情如何了?”
“母親一直唸叨著婭姐兒!郎中說母親心有憂懼,對病情不利!”
“十二月十二日那天是個好機會,派人混進去先要了那小孽種的命再說!”
“是,父親!”袁崇猶豫著說道:“寧王又派了人來請父親去一趟寧王府!”
“哼,沒用的廢物,理他做甚?明知自己母妃身受不白之冤,竟連個爭辯的摺子都不敢上!”袁沛氣得花白的頭髮與鬍鬚直抖。
“父親,寧王爺畢竟是姑母的唯一血脈,如今卻被皇上軟禁於王府,寸步不能行,殿上妻最新章節父親,將來若是秦王登了基……。”袁崇憂心地說道。
袁沛眼睛裡突然出現的痛楚讓袁崇手足無措,“崇兒,你從前埋首於書本之中,因此在見識方面永遠比不上你大哥,若是你大哥還在,必然不會拿這種問題來問父親……。”
袁崇的頭低垂,雙手緊握,心中說不出的酸楚,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取代大哥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更無法讓父親少傷心一些。
袁沛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對小兒子有些不公平,畢竟小兒子自從長子死去後承受的壓力並不小,且正努力讓自己變成第二個袁渙,他原本應該感到欣慰的,可是他在袁渙身上寄託了太多的心血與希望,袁渙的死對他的打擊實要太大,遠遠超過袁嫵的死對他的打擊。
袁沛坐正身子,放柔聲音道:“崇兒你要從根本上想問題,皇上只有兩個兒子,他怎麼可能讓寧王輕易死去?皇上軟禁寧王的目的是要保護他的性命!而且依著皇上多疑的性子,兒子越是表現出色他越是不放心,你單看秦王這幾年的隱忍不作為便知道了。你姑姑死了也好,免得世人都將袁家與寧王劃上等號。”
袁崇動容,“父親的意思是?”
“先熬熬寧王的性子,如今這情形秦王想藏拙都不行了,他的那些隱忍多年的擁躉者怎麼可能還願意夾著尾巴做人?終有一日皇上會突然發現他自己最器重的兒子就是自己手上皇權的最大威脅者,到那時皇上自然會想起寧王的好處來!”
袁崇用敬畏與愛戴的目光崇拜地看著父親,口裡激動地說道:“孩兒受教了,父親放心,只要婭姐兒一死,父親將又有理由向邵行正那隻老狐狸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