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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雨雪斜落,會淋到嫁妝,就在上頭遮蓋一層油氈布。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提前一天展示於院中供親朋好友觀賞的習俗。如此一來,無論平頭百姓、還是官富人家,對嫁妝的籌備,就越發考究了。可像侍郎府這麼闊綽大手筆的,也在少數。
因此,當季府的嫁妝一併列開於院中,並經最早一批圍觀的親友回去傳論後,上門觀看的親友就越發多了。甚至有前院招待來客的丫鬟小廝,得空時在私底下侃言:這府門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
“嘖嘖!真是令人羨煞眼哪!”
在前院晃了一圈來到“燕語樓”的曲盈然,斜睨著眼,似笑非笑地打趣起衛嫦:“這一抬出去,足足的十里紅妝啊!還不羨煞人?”
“等你哪天嫁人,曲太傅他老人家給你準備的,何止十里,二十里、三十里怕是都不止!”衛嫦笑著打趣。
“啐!我才懶得去想那些邊兒都沒的事!在家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別提有多舒坦!幹啥非得勞民傷財、勞心費神地被抬去一個連茅坑都不曉得在哪兒的人家?還得挖空心思地討好婆母小姑、為不曾謀面的男人生兒育女?”曲盈然撇撇嘴,對嫁人那檔子事,始終存有排斥心理。
衛嫦失笑地睨她一眼,活脫脫的現代女強人思維啊。
“對了,早就想問你個事兒了,你何時得罪我大伯家的小妮子了?”
“曲盈玉?”衛嫦眉眼一挑,同時記起曲家大房夫人來添妝的事,不由撇撇嘴:“我哪有機會得罪她!你也曉得我這個月幾乎沒邁出過府門……”
“倒也是!”曲盈然點點頭,繼而垮了垮肩,嘆氣道:“我不也一樣?被老爺子囚在府裡,都快憋死了!要不是你出嫁,哪有機會出來透氣?!”
“還沒被解禁嗎?”衛嫦聽得好笑,掰指一數:“這都快個把月了吧?”
“何止啊!”一提到禁足這個事,曲盈然就止不住的滿臉哀怨:“從三月底到現在,這都快兩個月了!……好哇!季寧歌!你居然如此漠視我!難怪我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你過府來看我,合著早就忘了我被禁足一事哪!苦命的我,究竟是在為誰禁足啊?啊?好個沒良心的死丫頭!”
63 庶姐省親
“噗嗤……”衛嫦忍不住噴了口中的茶,連咳了幾聲,接過沅墨遞上的帕子擦掉衣襟上的水漬,才忍著笑接道:“我怎會忘嘛!實在是,你以前被禁足,哪次不是沒幾日就說服你娘溜出來的?這次倒聽話了?再說,我也很忙啊,沒見我娘一直盯著我籌備嫁妝、學後宅管事嘛!”除此之外,她還被迫來了個“青崖山一日一夜遊”,又因懷孕早期的害喜症狀,有一半時間是在床上度過的。自苦自得知啊!
聞言,曲盈然輕哼了聲:“別以為這麼解釋我就能原諒你了!罰你嫁去將軍府後,每個月都得與我會面一次!”
“好!”衛嫦好笑地應道。這還不簡單嘛!就挑每個月的初一或十五,相約去香積寺進香、順道見面話家常好了。
不止曲盈然,和便宜娘她也是這麼打算的,省得老往孃家跑,傳出去對將軍府的名聲不好聽。咳,雖然,未來婆家未必在乎她的這點想法,可至少,約在寺廟碰面,不會讓人逮到什麼把柄,透過指責她的不是來詆譭將軍府的名聲。她自己的名聲好惡無所謂啦,可既然嫁去了將軍府,不能因為她的言行舉止,給人以說三道四的機會。
何況,半個月前,青崖山的山賊窩被闕聿宸所帶的“鐵鷹騎”來了場無死角的清剿,香積寺的安全隱患被徹底摘除。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假使真的還有遺漏未歸案的山賊、假使真的又找上了她,再有上回那樣的事,她絕對立馬遁入魔珠。絕不再讓自己陷入險境。
“時辰不早了,我回去了。”
見衛嫦神思飄忽,曲盈然朝口裡丟了兩塊蜜豆糕後,懶洋洋地起身告辭:“還沒出嫁呢,就心思盪漾了……唉!可憐本姑娘還得乖乖回去禁足,否則,恐怕連某人的喜酒都喝不到一口。”
衛嫦聽得哭笑不得,正要反駁。又聽曲盈然說:“哦,對了,先前看你嫁妝時,隱約聽下人在說,你那兩個庶姐也回來了。”
依大同朝的風俗,女子嫁人後,孃家有姊妹出嫁。縱使生母不同,於理也該回來賀喜。
更何況,出嫁的還是嫡母所出的女兒,更得備份大禮回來了。
這不,一方面嫁得遠、另一方面也有意避著孃家驕橫跋扈的嫡妹,以故出嫁多年都未曾回過孃家的季寧芳、季寧菲,這回倒是書信相約在同一天回孃家。送禮順道來探親了。
季寧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