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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聽到她在喚未來嫡姑爺的名,這讓身為貼身丫鬟的她,止不住心驚膽顫……
但願四小姐的事,真與自個兒主子無關,否則。怕是自己也難逃責罰……
一想到馬上就要籌足銀兩替自己贖身了。纖碧在心裡不住祈禱:千萬別在這個當口出什麼岔子呀……
忐忑間,纖碧來到前院,問二管事領了派到三小姐頭上的新茶後。正要返回秋蘭院,見李賬房來找二管事聊天:“聽說未來嫡姑爺也趕去香積寺了?”
“老吳是這麼說的……唉!喜事上門的日子,居然發生這種事……”
“咱也別猜了,許是小姐和夫人開玩笑躲起來了呢……”
“但願是這樣……”
更多的,纖碧聽不到了,因為二管事把門窗都掩了起來。
……
“今年的新茶才這麼點?”看到纖碧捧著茶葉罐失魂落魄地回來,柳氏極其不悅地皺皺眉,:“連去年的一半都沒有……”
“纖碧,你取出一半。餘下的送柳姨娘嚐嚐新。”
“是。”纖碧低著頭,進屋分裝去了。
柳氏的視線追著進屋的纖碧不住打量,嘴裡咕噥道:“陰陽怪氣的!也不知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行了,娘!我的丫鬟我自己會敲打!您還是找機會盡快與爹和好吧……”
“想找機會也得碰得到人啊……我被禁足,他又不來秋蘭院……你讓我怎麼找機會嘛……”
一提到這個事,柳姨娘又憤憤起來。扯著繡帕不住地抱怨:“你爹他八成嫌我老了……這陣子聽說常宿在冬情院呢,哼,華氏那個妖媚精!就知道人前裝乖,私底下指不定怎麼在說我壞呢……”
季寧嵐頭疼地擰擰眉,不想聽生母無濟於事的嘮叨。正好見纖碧出來,就囑她送柳氏回東廂房。
纖碧回來時,見季寧嵐已經回到裡屋,懶洋洋地靠在窗前的軟榻上眯眼小憩,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站了會兒,鼓起勇氣開口道:“小姐……奴婢……奴婢聽說……四小姐她……”
一聽纖碧提及這個人,季寧嵐倏地睜開了眼:“她怎麼了?”語氣裡透著一絲雀躍。
纖碧嚥了口唾沫,一鼓作氣地將銅芬告訴她的事說了出來,末了,偷覷了眼自家主子,見她不僅沒有初聞者該有的訝然反應,反倒含著一抹竊喜,心裡的擔憂越發深重,真害怕自己猜度的事成真。
遂“撲通”一聲跪在了季寧嵐跟前。
“你這是做什麼?”
季寧嵐此時已經沉浸在季寧歌被眾山賊輪流圈叉從而遭將軍府退婚的幻想中,被纖碧跪地的動作嚇了一跳。
“小姐……”纖碧閉了閉眼,若主子真犯了糊塗事,一旦真相被查,身為下人,無論如何逃不脫老爺夫人的責罰,與其戰戰兢兢,不如問明瞭好讓自己心裡有個底。
“小姐,奴婢心裡有點怕……小姐前些日子好幾次出府,萬一被夫人得知……”
“這有什麼好怕的!”季寧嵐沒好氣地打斷她:“不就出府而已!就算夫人知道了,頂多罰我禁個足或是扣點例銀……再者,你不說、我不說,夫人怎會知道?你不是一再保證老宋那人老實可靠嗎?”
纖碧點點頭:“老宋的確可靠,可奴婢怕萬一……”
“萬一萬一!影子都沒的事,也值得你這麼憂慮!出去出去,別杵在這裡惹我心煩!”季寧嵐不耐煩地揮揮手,喝退了纖碧。
只不過,經纖碧這麼一鬧,她也躺不住了。
約好明日卯時三刻在老地方交餘下那部分佣金的,想了想,季寧嵐走到床前,拉出了收在床底下的錢匣,心有不捨地將餘下那幾錠銀元裝入了貼身的荷包……
隔著門縫,窺視著這一幕的纖碧,雙手不自禁地握成了拳……
……
次日一早,季寧嵐梳洗妥當,帶著纖碧去主院請早安,卻聽守在主院門口的蝶清說:“夫人身體不適,免了姑娘們今日的請安……”
季寧嵐不由竊喜,這麼看來。季寧歌肯定還沒下落,倒是沒白花那一百兩銀子……
哪知,剛要轉身回秋蘭院換裝出府,又聽蝶清說:“三小姐且慢回去!老爺還有事找三小姐……”
“爹?”季寧嵐一怔,不過沒容她多想。吳總管已經帶著人找來了:“請三小姐移步前院正廳。”
前院正廳內。不止坐著臉色鐵青的季鶴天,連對外宣稱“身體抱恙”、免了子女們請安的秦氏也在。
“寧嵐給父親、母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