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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曾屢屢欣羨地提起,若是能將闕聿宸攬在麾下該有多好。
可是那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臭小子居然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趙睿臻他,真那麼值得他追隨?
也是,趙睿臻念在枉死的闕驥堂的份上,這些年來的確對他闕家照顧有加,賜宅打賞、加官進爵,人一輩子能掙到這個份上,也確實夠本了。可他也不想想,這些外在的恩賜。是他那個枉死的爹拿命換回來的。
想到這裡,趙睿康深換了一口氣,攏了攏袖袍。
這些天,他有時也有些後悔,當時在關山鎮時。應該將那樁塵封十數年的皇室秘辛抖開來,說與闕聿宸聽,看他了解真相後,還會不會選擇趙睿臻來效忠。
可是……
他終究還是沒法將皇室顏面撕開。
說到底,太后總歸是他的生母。一旦捅破這層紙,不止自己,也不止趙睿臻,太后、七賢王、先皇,怕是沒人能逃過輿論的評說。其他人且不管,可先皇,以前還恨他入骨,而今,在查清了他的死因之後,他不想他人都不在了,還要為這種事煩擾。
他在九年前,從前世的夢魘裡清醒的第一刻,就跪在先皇的碑前立過誓:定將天下收回趙氏手中。
而趙睿臻,他不配這個姓!
對生父養父都能下狠手暗害的人,不配代表趙氏一門執掌江山!
“王爺。”
思忖間,他已站在安壽宮的後殿門口。
奉他之命守在殿外的兩個侍衛和兩個懂拳腳的嬤嬤,依次向他見了禮。
“裡頭……沒發生什麼事吧?”
說話的同時,他遲疑了一下。
想到這會兒已經丑時過半了。就算裡頭的人吵著鬧著要回府,也是白天吧?這會兒悄無聲息的,應該是睡下了,那他還要進去嗎?還是掉頭回去明早再來?
“只出來過一次,之後就安靜了。”
回話的是其中一名嬤嬤,將之前衛嫦抱著孩子,厲聲喝她們退開的事,簡要敘述了一遍。
六王爺眉宇微蹙,倒不是因為嬤嬤說的裡頭的人執意要出來,而是,只鬧了一次就退回去安靜了?那不該是季寧歌正常的反應吧?
季家這個嫡女,他雖然照面了沒幾次,不像外頭傳聞的那般驕縱跋扈,可怎麼都不像是忍氣吞聲的人。
驀地,他細眼一眯,像是想到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門口,一下就扯開了垂掛門口的厚重門簾。
她居然還在!
且就坐在膳桌旁,一手擱在桌沿,一手拿著羅帕垂在身側,臉色平靜地與他視線交接。
衛嫦心裡早就打起了鼓。表面的冷靜,是硬逼著自己裝出來的。天知道,她此刻的手心、腳心全都是汗。小心肝在他掀門簾進來的一剎那,幾乎可說是吊到了嗓子口,而後,才以急緩的速度慢慢迴歸原位。
說實話,她對六王爺這人還真不瞭解。平常傳遍逐鹿城的八卦訊息裡,也沒怎麼聽過有講他的。唯一一次,似乎是說皇上很疼他,偏偏他這人很花心,三十壽辰時,宮裡給他大肆慶祝,他卻趁著酒醉,將皇上剛納入宮的小妃子,給要去做了自己的侍妾。
那會兒聽了是覺得這人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小妃子再不夠格,入了宮那就是皇上的人了,於理總是你嫂子吧?居然敢問兄長要嫂子侍寢。
後來入宮,與他有了幾次類似於短兵相接的接觸後,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瞧他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看似在笑,可笑裡卻一絲溫度都沒有。
譬如眼下,他乍見自己坐在膳桌旁,眼神裡有一瞬間閃過驚愣,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幽冷。唇角淺淺揚起,看起來的確在笑,可事實呢,衛嫦不用仔細打量也知道,眼神冷得讓人心裡發憷。
“闕夫人……”
趙睿康的確被她嚇了一跳,半晌才尋回理智:“怎的這麼晚了也不休息?”
“不是自己的家,睡不著。”衛嫦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孃的你都當我是囚犯關押著了,我還會王爺長王爺短的給你好臉色看嗎?
“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趙睿康往內室瞅了一眼,許是想到了她的兒子。
見狀,衛嫦一顆心又倏地吊回了嗓子眼,生怕他走過去檢視。
如果不是必要關頭,她還是不想暴露魔珠。畢竟,那種事,落在常人眼裡,實在是太妖魔了。
何況還有季寧嵐,同作為穿越人士,要是被她知道自己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