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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滿滿的後怕,瞬間襲滿他的心頭。
萬一……
他真不敢再往深裡想。
“好在母子平安……”
他驀地記起這句話,兩眼倏然發亮,迎上趙睿康的視線:“拙荊她,與孩子真的都平安康順?”
喑啞的嗓音,洩lu著他心底的害怕。
趙睿康聞言,挑起了眉頭,合著他剛才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他都沒聽進去?瞬間覺得有些無力,丟了個沒好氣的眼se給端坐對面的人,“合著本王剛剛都白講了?”
闕聿宸一怔,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走神,耳根隱約泛紅,忙要解釋:“末將……”
“行了行了,要不這樣,你問,我答,這總行了吧?”
誰讓他接下來還有求於人家呢?
希望此行順利,也不枉他顛簸了這麼多時日,從逐鹿城巴巴地趕到這裡。途中,惟恐計劃生變,還截下了闕府派人送來的家書……
他欣賞闕聿宸不假,可若事態的發展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也不會縱虎歸山就是了。
要知道,一個闕聿宸,足能抵得上朝中十數位顫顫巍巍、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老臣……
闕聿宸雖然不知趙睿康心裡盤算著的小九九,不過,多少能猜到:六王爺不顧天寒地凍、千里迢迢跑來北關這個不毛之地,必定是有要事,且多半是與自己有關的事,而寧歌生產的事,只是他順道知會自己一聲罷了。
好在母子平安,如果剎北的事順利,年關前,還是能爭取一下趕回逐鹿城過年的。
這麼一想,闕聿宸便沒打算再細問家裡的事,而是直言問:“六王爺此行找末將前來,所為何事?”
趙睿康沒料到他這麼快就轉入了正題。看得出來,他很惦記府裡的人和事,原以為,自己丟擲了這枚橄欖枝,他定會主動銜上來,聊到興頭處,再順勢提出自己此行前來的真實意圖,多少總會考慮一下的吧。沒想到……
“闕將軍真沒其他要問的事了?”
闕聿宸聽趙睿康這麼問,搖搖頭:“末將方才失態了,還請王爺見諒。王爺不顧冰雪封城,特來北關,想必是有要事,末將不多耽誤王爺的時間,王爺請說。”
趙睿康抿了抿,擱下了手裡的杯盞,雙手攏入袖袍,略作沉吟,抬頭看向闕聿宸:“既然闕將軍這麼說,本王也就不繞彎子了。本王特來北關,只為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定定地注視著闕聿宸,似在等他的反應。
闕聿宸不卑不亢地回視他,沒問什麼事,也沒說“只要末將能做到,定當為六王爺竭力效勞”一類冠冕堂皇的話。
六王爺與皇上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怨糾纏,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繼承大統的是皇上,他身為將門之後,理當為皇效力。
故而,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六王爺,等著他的下文。
趙睿康搖頭哂笑,“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是什麼事嗎?”
“王爺若是想說,自會說,若是不想說,末將問了,也白問。”
“你……”
趙睿康一時氣悶,卻又不知該罵他什麼,半晌,無力地擺擺手,“算了,就該猜到你是這副反應,不過,闕聿宸,接下來的話,本王只問你一遍,望你深思熟慮後再回答。”
闕聿宸正了正身姿:“王爺請說。”
“若皇兄願將皇位禪讓於我,你可會祝我一臂之力?”
闕聿宸身姿一僵,他方才在腦子裡轉過無數可能,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一個。
說禪讓無非是客套,真正的意思是:六王爺想篡奪皇位。
“本王會在這裡停留三日。”
言外之意,他有三日時間可以考慮。
“不過,你別想著派人回逐鹿城通知皇兄,本王既然敢來找你問這個問題,就說明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實話告訴你也無妨,為這一天,本王已經忍辱負重了十年!十年磨一劍,本王手中所握的利刃,該是出鞘的時候了!”
說到這裡,趙睿康意味深長地看了闕聿宸一眼,遊說道:“闕將軍在皇兄身邊,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區區一品大將軍,竟然帶著軍中將領,在這不毛之地搬石築城牆,實與做苦役無異。若換我是皇兄,必定授你為衝鋒大將軍,直入金狼國腹地,拓展我大同邊界,振我大同雄威,而不是固步自封、消極抵抗。”
趙睿康相信,以闕聿宸這樣的武將,必定喜歡征戰沙場、拓展國土,而不是像個牢頭似的,帶著一干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