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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聽幾句,鄭嘉央便聽不下去了。
鄭嘉央道:“君後可知作此書之人是誰,還有她的生平?”
書封和內頁上連名字都沒有,單以菱將書放在膝上,老實回答:“臣侍不知。”
鄭嘉央笑道:“此人名叫水懷墨,她是先帝還在世時,民間的一個讀書人,此人做文內容張狂放肆,這便罷了,她甚至還寫詩寫詞辱罵先帝,你手上的……便是。”
辱罵先帝?!
單以菱:“!!!”
單以菱方才念時根本沒有過腦子,只是讀出來罷了,再說文人罵人,那都是含沙射影的,看起來好聽,不細想根本察覺不出其中內涵。
單以菱低頭看書,細看兩眼,發現還真是……
他才念過的一句,內意便是指責先帝不顧長幼嫡庶,立十皇女為皇太女。
單以菱抬頭看看曾經的十皇女、皇太女,如今的皇帝陛下,臉色一白,覺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完。
不僅摸了皇上,還給皇上大聲唸了辱罵先帝辱罵她的詩。
原來皇上方才不是不在意要放過他,是想要他死。
單以菱合上書,心裡好怕好怕,怕著怕著,覺得還是應該自救一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皇上私藏禁書……”
話才出口,單以菱一瞬間只覺生無可戀。
他可真是,嫌自己的棺材太大,要努力挖個大坑埋自己。
單以菱重新跪下,“臣侍罪該……”
鄭嘉央忽然笑了。
單以菱抬頭,有些沒反應過來。
鄭嘉央身體微傾,慢悠悠問道:“告訴朕,如今大梁是誰說了算?”
單以菱自己被自己蠢到,這輩子都不想再說話了。
可是皇上問他,他又不能不答,再說這問題也沒有其它答案。
單以菱道:“……是皇上您。”
鄭嘉央斂眉,“君後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請罪?”
因為不敢起來啊,還能為什麼。
單以菱道:“……臣侍愚鈍,請皇上明示。”
鄭嘉央道:“朕既然說下不為例,那這次便算了,既然讓君後念,那君後念便好,懂了嗎?”
……她的意思是,他不用怕?
單以菱下意識連點了三下頭,“……懂了。”
鄭嘉央抬手,虛握拳擋了下唇角。
按平時,他絕對做不出連續點頭表示懂了這麼不端莊的行為。
看上去傻傻的。
鄭嘉央放下手,“朕方才還說了什麼?”
單以菱回憶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皇上說,讓臣侍起來坐。”
說完,觀察她的表情,想知道自己說得對沒對。
鄭嘉央輕挑了下眉,唇角微勾。
單以菱知道自己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