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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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講,我不解地望著她。
“以前的這個時候我們大都在園子裡,宮裡自是有人把宛儀的錢兌成銀票子給送到園子裡去。但是每到皇上去秋禰前,宛儀都會把銀子給園子裡侍侯以前老祖宗身邊的公公和嬤嬤們分掉。老祖宗現在不在了,現在換做皇太后宮裡的人嘗這個甜頭了。”
“啊……怎麼這麼……大方。”吞口口水,我硬是把後面那個“傻”字兒給嚥了回去換成“大方”。哼,這個宛儀才不傻呢,宮裡生存之道可真門兒清,不過她也真捨得!
這丫頭卻瞅我一眼,眼神怪異:“記得以前萬福公公說過,說有次早朝前皇上打趣,說自己身邊有隻吃穿住用不愁,還膽敢搜刮天子財物的老鼠,如今已養得肥碩無比。當時把福公公聽得一身冷汗。連連磕頭眼淚涕流喊著‘老奴冤枉啊!’聽他嚎啕皇上先楞了下卻馬上大笑。”
這鬼丫頭賣關子地笑看著我不語。
“哦?為什麼笑呢?”她說的那總管太監萬福公公我見過的,的確肥碩無比啊,一個人的噸位可以“改”她三個小七丫頭呢。
“皇上說‘那隻老鼠不是公的!不過養它朕甘之若怡。’就笑著早朝去了。
“這就完了?”這也值得她賣關子?不是公的……也不是公公,那不是他的某個小老婆就是宮女了,有什麼好笑的。
那丫頭在我背後小聲嘀咕:“看來你真的不是宛儀。”
“我早說過了,本人不是你們嘴裡那個什麼宛儀,你們搞錯人了。”回過頭去給她沒好氣的扮個鬼臉。
“也許正如額真姑姑說的,得找個道士來做法,你走了,宛儀就會回來了。”身後傳來她幽幽地輕嘆。
也許吧……那天他不是叫人去找那個什麼丹道士了麼,我聳聳肩。
一抬頭,天色已經暗了。
深藍色的絲絨般的天幕上飄著幾朵還卷著殘留的陽光痕跡的流雲,就像這宮裡無處不在的精緻繡片上的祥雲。越過那在暮色中的光芒顯得柔和許多的琉璃瓦上,掛著一輪初升的圓圓滿滿的明月。
唔……已經深秋了,突然覺得有點冷。
“不過皇上待你還是很好……走的時候還特地把那瓶朝鮮進貢的冷愈膏留下,叫我提醒你每日早晚兩次……”
哦?這丫頭每天雞婆地叮囑我抹這藥膏敢情是奉了聖旨,胸口處那道“傷口”如今已轉為淡淡的粉紅,不提醒還真容易忘記;不過;這藥當真不錯,我被那鐵絲網拉出的那道口子已經癒合得偶爾照鏡子都不怎麼分辨得出來
不過他待我好?
“不管你是打哪來的,你不是她!”
還記得……那對冷得像冰的眸子,他恨我……
驀地打了個寒顫。
魘情
87.
“鍾離點石把扇搖,果老騎驢走趙橋。
國舅手執雲楊板,彩和瑤池品玉簫。
洞賓背劍青風客,拐李提葫得道高。
仙姑敬奉長生酒,湘子花籃獻蟠桃。”
*
寧壽宮的戲臺上正在上演“八仙賀壽”。
一個鼻子刷得有白粉,勾畫著“三花臉”扮相的戲子,正在臺上捏著喉嚨念著旁白,唸完一句就翻一疊跟斗。
“生、旦、淨、末、醜”……看來這是武丑了。醜行又分文丑、武丑。文丑中又分為方巾醜(文人,儒生);武丑,專演跌、打、翻、撲等武技角色。
待唸完最後一句就徑直地翻著跟斗,像被抽了鞭子的陀螺般,不見停。這個叫討彩,如果在現代嘛,彩頭就是戲迷與票友的掌聲,而在這古代……
斜眼悄悄往這在寧壽門前新搭的戲臺雙層戲臺的正中看去,那邊是……彩色的。
一堆盛裝的華服貴婦,裡面有宮妃也有命婦,按照品級或站或坐,簇擁著目前這個宮裡最大的女BOSS……當今的母后皇太后,順治皇帝的第二個正宮皇后博爾濟吉特氏,而她……據說只比康熙皇帝大十三歲。
清制,先帝的皇后稱母后皇太后;,因為她既是嗣皇帝的嫡母,即是宗室禮法上的第一位母親。而生下嗣皇帝的生母卻叫聖母皇太后,〃聖〃是指今上,也就是說她是當今皇上的生母。這兩個封號看來差不多卻有著尊卑之別。清朝自入關以來遵行儒教,按照禮法,母后皇太后才是最尊貴的封號;也是唯一不是母以子貴的位置,乃是妻以夫榮!
見那戲子賣力的翻滾著,象被風吹著轉個不停的風車,這位一向以端莊少言聞名的太后看著樂了,抓了幾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