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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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怎麼會突然有閒情看起了這星星。是因為想喜格格了麼? 還是……想〃她〃?
“你的宛儀……她……有沒有被火燒傷?”
真是天顏難測,這聖心更是難揣度,一直望著天空的皇上突然問起宛儀。我的宛儀……怎麼聽著這麼難受,難道不是他萬歲爺的?
“乾清宮暖閣的地氈和幾件案几被燒壞了,不過宛儀毫髮未傷。”
“嗯。”久久……聽他輕舒了一口氣。
夜深了,風更大了些兒,小九子捧著一件輕裘披風躡足過來,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地小心接過輕輕地披在皇上肩上。
“額真,你知道什麼叫做鸞鳥麼?”
又是驀地一句話讓我費解,唉……主子就是主子,我額真怎麼也猜不著他的心思。
“回皇上,奴婢不知。不過都說鸞鳳、鸞鳳,大概是一種鳳凰吧?”
“鸞,是傳說中的一種神鳥,不是鳳凰,卻能飛翔得比鳳更高。”
他看著我,黑幽幽地眸子下正翻滾著一股莫名的東西,爍爍生光……像是已經決定要做一件什麼事情。
鸞……哦!!!突然明瞭!
我的心陡地被提得老高老高,嘣嘣嘣地直跳,抑制不住地雀躍。萬歲爺說的可是,可是……她的命運?
“皇上,可是宛儀可能不是原來的宛儀呀。”滿溢的狂喜中卻隱隱有著一絲擔憂。是皇上終於準備給宛儀一個名分了麼?可是現在她卻還不是“她”呀!
“她就是她,朕知道。”
他頓了一下又道:“雖然,朕還沒有完全想通,但是能很確定的知道這一點!她只是暫時忘記,忘記……一些過去……”
宛儀果真是宛儀?見皇上篤定的語氣,讓我不得不信。畢竟,他才是她最親密的人,既然他認定,那是就是了!
風吹著他的袍角“嗄嗄”作響,他的面色猶如反射在銀白披風上的月華一般平靜,我卻心下一抽,猶如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慟。莫來由的一股子深切的哀傷如潮汐般一浪一浪襲來。
這麼樣的一個自信的主子,少年伊始就意氣風發的皇上,要讓這樣從來自信滿滿的尊貴的人去接受他最愛的女人忘記了和他擁有的過去,甚至忘記了……他。
原來……皇上早就認出了宛儀,而這次北巡只是逃避,逃避去面對最愛的人不愛自己、忘記自己的事實麼?
原來……從來像天一般無所不能的主子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對待關於“她”的事情。
“皇上,您真不在乎她的忘記麼?”
我的唏噓消失在這呼呼的風裡,無聲又無息。
“她忘記不打緊,朕都記得,夠了。”這句話雖現在脫口而出,卻定是北巡這十數天思索的結果。
這個結果讓我雖有些感傷,可心下卻是大定。是啊,只要皇上都記得並且認定,那宛儀記得不記得過去真的沒什麼要緊……呵呵,聽萬歲爺自信篤定的語氣也許有辦法讓宛儀恢復記憶?
給皇上跪安後,小九子帶著宮人簇擁著御輦浩浩蕩蕩地向北邊的黃色大帝帷行去。轉頭遙望天際,但見東方已經泛起了一圈淡金色的朝霞。
嗯……朝霞呈祥,曙光顯瑞。昨天的種種已經過去,今天,新的一天來臨了。
外篇 (4)
冬兒
不知道這是不是夢裡。
那天……我踩著嬸母為我做的小鹿皮靴子和父親才從京城回來給我帶回的禮物——那一直想擁有的那條紅色手柄的馬鞭。
我要向他告別,我的表兄凌柱哥哥。因為……我及笄了。
作為食皇上祿的滿人的女兒就要像當年他的姐姐一般,去那遙遠的京城。在那裡無論貴賤、種族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號——秀女,對很多女孩兒來說,也許,那就是一段嶄新的人生的開始。
“這套‘嘎拉哈’是小時候你給我做的,我要帶走。”
那質地本是雪白,因年生日久已有些許泛黃的嘎拉哈,是他當年為我做的。我執拗的把額娘給我已經裝得滿滿當當的箱子裡又把這幾個嘎拉哈硬塞了進去。(嘎拉哈,也就是“抓拐”。拐,通常是取豬、羊或是鹿等動物身上比較小的關節骨,做成的一種用來遊戲的玩意。滿族閨女把它抓來拋去以鍛鍊手的靈巧。)
“冬兒,舅母要我給你說,依我們的家世進宮去後哪怕做不成什麼主子,就算做個侍奉娘娘的宮娥也要做到忙處事必親為,靜裡常閒中先檢點自身……”
“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