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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楊恆和真禪的身前,拍拍兩人的肩膀道:“你們送來的,可是咱們祝融劍派的救命仙草啊。老嚴,看見他們,我想不佩服你都不成。”
明燈大師還是那副淡泊神情,笑了笑道:“那是他們自個兒用命拼來的,和尚我可不能居功。”頓了頓又道:“老匡,有件事你可別怪我。方才桐柏雙怪來搶太昊鼓,和尚我已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匡天正一呆,隨即領悟到明燈大師的苦心,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說出來也好。早幾年我就想把這訊息散出去,免得一群群狼崽子虎視眈眈,可又怕別人以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反當我老匡怕事。如今借桐柏雙怪的口說出,再妙不過。”
小夜問道:“大師,您不是告誡桐柏雙怪不得洩露此事麼?”
楊恆笑道:“桐柏雙怪是藏不住事的人,司馬陽只需一激,西門望自會脫口而出。如此一來,不僅排教會死心,連滅照宮也得偃旗息鼓。匡掌門便能喘口氣了。”
到得天亮,衡山方圓數百里內已不見排教蹤跡。匡天威引兵回山,又救了不少藥偶。匡天正命人來請明燈大師和楊恆、真禪等人前往剛收拾妥當的後宅休息療傷。
大夥兒一路往後宅走,沿途所見盡是大劫過後的焦土殘垣,許多地方餘勁未熄,兀自冒著縷縷刺鼻青煙。一陣陣晨風吹過,空氣裡混合著醒神香和血腥的氣息,低低的呻吟與痛哭聲亦隨之飄入耳際。
楊恆和真禪躺在擔架上,側臉望著遍地的屍首和殷紅的血跡,大難不死的喜悅緩緩淡去,默默想道:“只為了幾個人的私利,卻犧牲了這麼多的性命,這到底是為什麼?昨晚僥倖能活下來,可誰能保證下一次死去的不是我們?”
◇◇◇◇
過了十餘日,眾人傷勢逐漸好轉。匡天正便在莊內擺下夜宴為雲巖宗眾僧接風洗塵,亦是聊表感激之情。
席上匡天正並未對明華大師等人多說什麼感恩戴德的謝辭,但熟悉此老的人都明白,經此一役,往後雲巖宗只消一紙傳書,便是要他拼上祝融劍派數百條弟子的性命相助,也斷不會皺一皺眉頭。
當即有人又問起楊恆醒神香的來歷。楊恆早編好了一套說辭,胡言亂語了一番矇混過去。也虧得他替祝融劍派的轉危為安屢立大功,大家儘管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湊巧,卻也不便刨根問底。
明華大師以茶代酒敬過匡天正,說道:“根據明顯、明白兩位師弟的回報,甦醒羽被明燈師弟那一記青冥真罡劍打得險些送命,已回返總壇養傷。一兩年裡是無法再出來興風作浪了。貧僧在貴派已逗留三日,明日便該告辭回返峨眉了。”
匡天正一聽就不樂意了,搖頭道:“那哪兒行,說什麼你們也得住滿一個月!”
明華大師含笑道:“這次下山,已耽誤了貧僧和諸位師弟的不少功課。匡掌門高抬貴手,就放我們走吧。”
匡天正沒轍,撓撓頭道:“也罷,你們可以走,老嚴和明月師太得留下。什麼時候身上的傷勢好利索了,什麼時候老夫敲鑼打鼓送他們下山。”
明燈大師失笑道:“你這老匡,當咱們要做法事麼。好吧,我就多陪你幾天。”
明月神尼想了想,覺得匡天正盛情難卻,也答應留了下來。
翌日明華眾僧告辭離去,匡天正不顧滿身的傷勢未愈,執意送到祝融峰下才依依惜別。那些被救下的藥偶也陸續拜別,但腦中被注入的古怪藥汁卻仍然無解,山上幾日已有若干人突然狂性發作,差點鬧出人命,
對此匡天正和明燈大師等人亦是束手無策,大夥兒曾訊問過一些抓來的排教俘虜,可竟沒有一個知曉端木遠的事情。
這日秋柏青攜著幾個祝融劍派的年輕弟子,與真菜、真葷等人一起來探望楊恆。自那夜真定女尼為保護真彥而遭殺害,真彥便一直痛苦自責,鬱鬱寡歡。楊恆便請小夜去將她也拉了過來,大夥兒在一起說說聊聊,或許可以稍稍舒解她心裡頭的難受感覺。
聊了一會兒,秋柏青記起早先楊恆曾託付自己打聽的事情,說道:“真源,我私下問了幾個排教俘虜,終於替你打探出那位白衣姑娘的來歷。不過她不姓嚴,蘇老魔等人都叫她‘石仙子’。”
楊恆心頭微動,尋思道:“聽老尼姑說過,仙林三魔四聖這七位頂尖人物裡便有一位是劍聖石鳳揚,莫非嚴姑娘因對明燈大師心存恨意,便改作母姓?”
就聽秋柏青又道:“這位石姑娘有個舅舅,隱居郴州郊外,被人稱作‘煙波叟’,和蘇老魔臭味相投,甚是熟稔。蘇老魔本也邀請了此人出山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