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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手上的護甲輕輕在桌上一敲,笑容蔓延在明豔的臉龐:“要知道善妒君心倦,心毒天也譴,人在做,天在看,這就叫做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貴妃娘娘所言極是,人在做,天在看,善妒君心倦,心毒天也譴!”蘭婕妤纖指絞著手帕,作出一副柔弱的模樣說道,身上穿著淡藍色的紗裙,看似比以往消瘦了許多,但是肚子卻高高的凸起,青絲盤成鬆鬆的墮馬髻,只著一根珍珠釵,眉目間染盡淡淡的清愁,嬌弱如蘭般可憐兮兮。
茗慎聞聲,掀起眼皮兒訕訕的剜了她一眼,明豔的臉上瞬間凝起了一層寒霜,威嚴逼人的質問道:“蘭婕妤不是奉命在關雎宮裡‘安心養胎’嗎?今天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蘭婕妤聞言一怔,臉色極度不安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茗婉,投以求救的訊號。
“是本宮讓她陪我過來的。”茗婉優雅的品了一口香茶,冷冷的睨了茗慎一眼,輕笑道:“蘭婕妤縱然有千錯萬錯,但她肚子裡的皇嗣沒錯,整日把她憋悶在宮裡,與龍胎也不利,所以本宮以為,蘭婕妤以後還是多多走動才好,貴妃你覺得呢?”
茗慎狠狠瞪著蘭婕妤,似是要扒皮抽筋一般,嘴裡卻輕描淡寫得的冷笑:“皇后娘娘還真是仁德寬厚,體恤六宮,既然您都拿皇嗣說事了,嬪妾又怎敢不同意呢?”
蘭婕妤聞言,含笑上前乖巧一福,撫著鼓鼓的肚皮,洋洋自得的笑道:“嬪妾多謝皇后娘娘關照,多謝貴妃娘娘體恤!”
“你是有身子的人,別動不動行禮,就坐在本宮身邊聽戲吧!”茗婉慈潤飽滿的笑道,拉過蘭婕妤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慎貴妃越是毒恨她,自己便越要抬舉她,看著茗慎的臉色漸次沉下,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這時,有宮人邁著細碎的步子,將一碗碗消暑的冰鎮酸梅湯奉上,雲嬪接過了一碗,遞給茗慎,好聲好氣的勸道:“娘娘嚐嚐這湯,冰涼酸甜,最消暑解熱了!”
“你有心了!”茗慎懶洋洋地接過來,嚐了一口,頓時冰的腦仁發疼,繼而又瞥見蘭婕妤也在喝,不由皺起了沒有,眼底越發狐疑的打量起她的肚皮。
“……冤疊疊,恨層層,長眠泉下幾時醒?魂斷蒼煙寒月裡,隨風窣窣度空庭……”演繹楊玉環的花旦,正用尖怯細細的嗓音,滿含悲憤的唱著《長生殿;悔情》裡的一闋搗練子,那腔調一折三嘆,就像一條憑空攀緣而至的水蛇,一扭一扭地鑽入人耳。。。。。。
蘭婕妤喝完了一整碗的冰鎮酸梅湯,吩咐宮人再去給她盛上一碗,繼而對著茗婉勾唇一笑,柔婉哀嘆道:“一曲霓裳逐曉風,天香國色總成空。可憐只有心難死,脈脈常留恨不窮。想那楊玉環和唐明皇在西宮行樂時,何等榮寵,如今一朝紅顏斷送,成了孤魂白骨,真個好不淒涼啊!”
茗婉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悠悠接過話來:“那楊玉環只知道同唐明皇歌舞行樂,鶼鰈纏綿,卻不知,在男人心中,江山社稷,遠遠要比紅顏知己重要的多,可見她是多麼愚昧無知,活該吊死在那冷驛荒垣之地!”
玉才人碧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道濃濃的譏色::“聽皇后娘娘這麼一說,嬪妾頓然了悟,中原成語裡說的情深不壽,物極必反,登高跌重,慧極自傷,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玉才人對中原的成語這麼有研究,那你知不知道何為多行不義必自斃呢?”茗慎嗤笑問道,低頭攪拌著手裡琥珀色的梅子湯,眼底泛起層層冰屑鋒芒。
玉才人思索了一番,瞬間回過味兒來,指著茗慎憤然不已道:“貴妃,你。。。。。。。你這分明是在詛咒我沒有好下場。”
“放肆!”茗慎眼底驟然森寒,‘哐當’一聲把湯碗摔在了桌面上,橫眉瞥向珍玉兒,冷聲道:“玉才人你竟敢汙衊本宮,出言不遜,來人啊,把她拖出仗著五十!”
“慢著!”茗婉急忙阻止,一拍桌子起身,怒瞪著茗慎喝道:“貴妃,你別太跋扈了,玉才人不過一時失言,你卻要重刑責打她,五十仗足夠廢了她的腿了,好歹她是南安國的公主,本宮不會讓你胡作非為的!”
茗慎也站了起來,目光銳利如冰鋒一般地瞪著茗婉,冷冷的聲音,猶如冬日裡的寒風捲起的冰雪:“就算嬪妾跋扈,那也是皇上慣出來的,南安國的公主怎麼了?我堂堂大金皇朝豈會怕它不成?而且公主既然進了金朝的後宮,就是我們的金朝的女人,壞了咱們金朝的規矩,就得受咱們金朝的責罰,而且如今後宮之事由嬪妾執掌,皇后娘娘你無權干涉!”
她別開了臉,對著一群欲前不前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