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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嬌聲嗔道,說話間,把靜媽的雙手拉過來,環著自己的肩。
靜媽溫柔小心的擁著茗慎,看著鏡中二人,輕聲笑道:“真真是拿你這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總是這麼粘人可如何是好?如今都是當了側妃的人了,一直纏著奶孃,也不怕王爺知道了笑話你。”
“我不笑話他不識禮數也就罷了,哪輪得到他笑話我?新婚之夜居然躲了去,八成是個‘苗而不秀’的銀樣鑞槍頭。”茗慎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用雙手捂住臊紅了的臉,淘氣地往靜媽懷裡鑽!
“真真你這丫頭損起人來,說出的話比刀子還尖!”靜媽嗔笑著說道,將她的頭髮斜斜地梳成半月形髮髻,又插上一支梅花紋碧玉簪,玉簪下面有鎏金流蘇,輕輕搖曳,分外動人,更映襯得茗慎清麗絕塵。
寢房的湘妃竹簾下,不知何時出現一位俊雅清瘦的男子,他身穿紅綢穿花箭袖,面如冠玉,如玉溫澤,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裡,卻眯縫著似有若無的鋒利。
沒想到這妮子,居然敢在背地裡罵他是個‘銀樣鑞槍頭’,文軒當下氣的臉都綠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苗而不秀’?
茗慎並未查覺房內多了一人,繼續笑的如山間泉水般娓娓道:“他不來也好,咱們樂咱們的,倒也清靜。”
靜媽不經意間看見簾下的男人,見他衣著華麗,斯文俊雅,想來必是端親王無疑,急忙慌張的拍了拍茗慎肩膀,緊張道:“小姐,快……快別說了!”
茗慎仍然沒有覺出絲毫不對,隨意地撥弄著髻邊的流蘇,發洩著心中不滿的情緒:“我偏不怕什麼隔牆有耳,最好是王爺這輩子都別邁進咱西廂的門檻,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又能怎樣?”文軒冷如珠玉的聲音問道,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茗慎身邊,輕潤的眼底全是薄薄如冰屑的笑意。
茗慎被突來的聲音激起一身戰慄,如同受驚的小鹿般,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妾身……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靜媽也跟著跪了下來,求情道:“王爺恕罪,側妃年幼,無非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已,她並無。。。。。。並無詆譭王爺之意。”
文軒沒有理會靜媽,而是俯視著跪成一團的茗慎,揶揄輕笑道:“好一個將門千金,好一個大家閨秀,你滿嘴說的都是什麼?還有,本王很想知道何為‘苗而不秀’?你到是跟本王說說,這句是出自哪本書?哪個典故?”
男不看水滸;女不讀西廂;《西廂記》;《牡丹亭》等書寫風花雪月的書籍;皆和《金瓶梅》一樣被列為**,經他這麼一問,茗慎只覺尷尬至極,臉頰瞬間溢位緋紅之色。
她羞窘的垂下臉,小聲道:“妾身知罪,還請王爺寬恕一回!”
“知錯能改,貌似不錯,慎側妃你要記住,本王不管你以前在將軍府如何風光得意,驕縱無禮,如今你進了我端王府的門檻,便由不得你的性子來,今天之事本王暫且不追究你,以後那些yin﹡書豔賦還是少看為妙。”文軒的聲音柔和的像一匹光滑的絲緞,但卻令聽者冷的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妾身謹遵王爺教誨!”茗慎面露溫馴地叩首,看起來心悅誠服的樣子,心底卻暗罵文軒是個偽君子,若他沒看過《西廂記》,又如何知道那句話‘苗而不秀’出自所謂的‘yin﹡書豔賦’!
———大金皇朝還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新人進門的第二日要向婆婆敬茶,皇家則是夫妻一起進宮拜見,這也是文軒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待茗慎梳洗整理完畢,二人便分別乘坐兩頂軟轎,進宮請安。
茗慎跟著文軒走進延禧宮時,惠妃剛巧正在用早膳,她身邊的春嬤嬤正在白檀金絲圓桌上佈菜,精緻可口的飯菜散發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無意間吸了一口,肚子便咕嚕亂叫。
她從上轎到現在,水米都未盡,開始心情不好倒也不覺得,這會子聞見撲鼻而來的菜香,只覺得餓得喉嚨滋滋發響。
“臣媳納蘭氏給母妃請安,恭祝母妃長樂未央,福澤綿長。”茗慎緩緩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禮。
“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給端親王添副碗筷!”惠妃唬了宮人一聲,拉著文軒的手笑著:“軒兒快坐,趁熱嚐嚐這道鴨子肉粥合不合胃口。”
“嗯,不錯,一嘗便知道是春嬤嬤的手藝。”文軒嚐了一口,衝著春嬤嬤讚了一句。
春嬤嬤忙作揖還謝,又忙不迭的給惠妃和文軒添菜加飯,文軒母子更是有說有笑的享用著美味佳餚,絲毫沒有搭理茗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