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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血色盡退,一雙水凌凌的媚眼祈求般望著文軒,希望他不要怪罪!
文軒迴避著金顏嬌的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碧色的茶湯,唇角淡淡的勾起:“金氏持寵生嬌,草芥人命,禁足東廂房一月,以示警戒!如玉身為近身丫頭,不但不幫著勸說主子不要生事,還火上澆油,發落到洗衣房做苦工,餘下的這些個劊子手們,全部杖斃!”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可聞,如玉撲通一下跪倒地上,全身害怕的顫抖起來。“求求王爺饒了奴才吧,奴才不想去浣衣局做苦工!”
沒有人理會她的哀求,金顏嬌自身都難保,斷斷不會為她求情,不一會,侍衛們奉命進來,粗暴的拖走了如玉,金顏嬌以為事情就此過去,暗自鬆緩了一口冷氣。
“二哥護短了,金氏才是罪魁禍首!”文浩倏然轉頭瞪向金顏嬌,目光冷峻森沉。金顏嬌嚇的忽然倒退兩步,那樣的冷酷的眼神,似乎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難不成他和慎側妃有一腿?或則,真的如他所說,是兄妹情深?
文軒眼中滑過一道寒芒,面上卻是和顏悅色地笑道:“金氏以下犯上,死不足惜,但是她肚子懷的可是咱們呼延覺羅的家的骨肉,四弟覺得二哥應該如何發落才是?”
誰都看的出來文浩在為茗慎出頭,這讓文軒心中醋意大發不說,文浩死咬著金顏嬌不放,亦令他心生闇火,金顏嬌縱然不對,那也是為了要給他出氣,才失誤害死靜媽的,加上他如今正在用錢擴大勢力之際,叫他如何狠得下心,重罰於她?
“既然她懷了二哥的骨肉,自然不能重罰,不如讓她禁足九九八十一天,日日吃齋唸佛,為本王表妹死去的奶孃超度吧!”文浩低聲緩緩地開口,漆黑的墨眸裡始終充斥著冷冷的寒意。
文軒表現出十分的甘之若飴,淺笑道:“如此甚好!就依四弟所言,如此也算是給了本王的“慎卿”一個交代!”
金顏嬌此刻早已潸然淚下,哽咽著搖頭,髮髻上的珠墜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王爺說過妾身可以不用遵守王府裡的規矩,王爺也說過不管嬌兒怎樣任性都可以的,您如今發落妾身,妾身無怨,只是要八十一天不能看見您,妾身不依……”
“二哥連個女人都管不住,門風該整頓了!”文浩薄唇翹起一絲譏諷的笑,靜候下文。
“閉嘴!”猛地厲聲一聲,文軒冷眼掃過金顏嬌梨花帶雨的面容,立刻翻臉道:“滾,本王今後都不想在看見你!”
金顏嬌自知失了禮數在先,文浩在此;她在呆下去更討不到好處,便急忙謝恩離去。
金顏嬌離開之後;文軒恢復往昔溫雅的笑容,對文浩道:“四弟覺得這樣處置如何?可不算委屈了本王的‘慎卿’吧?”
“二哥能鐵面無私最好了,今天四弟就把話放在這裡,日後誰要是敢跟本王的表妹過不去,就是跟我睿親王過不去!”文浩重重的扔下這句話,在每個人的心上砸出了個坑,氛圍一下子變得令人感到窒息。
他就是要這裡的每個人都聽著,慎側妃雖然是庶出,在母家也不得臉,但是還有他這個表哥為她撐腰,不是無依無靠,任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第四十九章 對峙
天色入晚,月兒東昇,原本寂靜的西廂一片忙碌;室內燈火通明;侍女們輕手輕腳的忙進忙出;蘇合香清苦香氣濃濃的藥香摻雜在一起;瀰漫了整個寢殿;把所有的人和物都沉浸在一種寧靜的悲傷中。
晚風徐徐的從支起的窗欞吹進來;月白色的湖羅帳子輕輕搖動;帳上垂落的鴛鴦流蘇也在隨風搖曳,彷彿都在為床上女人短暫的生命而感到嘆息。
茗慎額頭敷著冷毛巾,神色痛苦的捲縮在拔步床上的鴛鴦合歡被裡;睡得極不安穩。她迷迷糊糊的喊著娘,似有千言萬語都梗塞在了咽喉中,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凌亂的散在大紅緙絲的被面上,越發顯得她面色如紙;蒼白透骨。
綵鳳烏青著嘴角侍候在榻前,時不時的為她換上新的毛巾,小丫鬟綠珠拿著煮熟的雞蛋為她細細揉著臉,靈犀頭纏著一條水青色的絲帶,在綠萼的攙扶下打著珠簾走過來坐下,望著茗慎氣若游絲的樣子,不禁嚶嚶綴泣起來,那壓抑的哭聲,像一曲悽婉的悲歌,在殿內幽幽飄蕩。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通報,是文軒和文浩攜帶著白鵬飛前來探望,隨著門簾被掀起,滿屋子的人都跪下來請安,只見文浩一進門便急匆匆的轉入簾幕,信手撥開垂掛於寢殿門前的珍珠玉簾,滿是心疼與關切的望了床上的茗慎一眼。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