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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即將吹奏一曲。
從此宮中都知有《皎兮》,都傳有月下之舞,卻無人能夠再現當日情景。
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對我未忘情嗎,可是,是不是有點太晚。
正當我茫然又心酸地望著這一切時,卻一曲已完。他將虛擬的笛子收入懷中,怔怔地望著那片空地出神,那無限的愁情再度慢慢地爬上了他的俊顏。他默默地站了起來,什麼都沒說,又往寢宮內而去。
“賀蘭赤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了句,但他不答。
但如此不明不白的,他差點便要惹出了我的眼淚,卻就想一走了之。若是信我,給我機會解釋。若是還愛我,便信我的解釋。卻為什麼要如此的傷人傷已!
我幾步奔過去,擋在他的面前,“停下!說清楚!”
眼中噙著滿滿的淚水,卻不肯讓它們掉下來,“我已經放棄你了!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我和你之間已經完了!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我是多麼的傻和天真!其實你根本就不愛我。我每天都在說,罷了,罷了,你我斷緣難續!我真的放棄了,已經放棄了!你卻為什麼還要惹我?為什麼還要惹我!”
他不知道我每日裡告訴自己的這些,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努力。為什麼要這樣輕易地破壞掉我已經承認的事實。
但他的腳步沒有停下來。
他的眼中,是滿滿的失落和相思。
他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一個字也沒有留下。黑暗中,他身上的白色衣袍隨風而起,彷彿會承風而去,彷彿這一切,只是我的夢。
——我在黑暗的黎明中,傻傻地笑。
喃喃地道:“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好嗎,請看在,我們曾經,或許是真心相愛的份上,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好嗎。”
天終於亮了,而乾承宮時原積雪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那樣,都已經融化了。雪水順著兩側的排水淺渠泊泊地匯聚到暗渠中,最後再流入晉河。賀蘭赤心洗涑完畢,就首先走了出來。他要去前朝上朝。
看到積雪都已經融化,他微感詫異,接著卻蹲下身,用手指醮了點雪水放在鼻端聞,“不錯,你竟懂得用這個法子。”
我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眼睛,他竟彷彿已經忘了昨晚的事。
他見我如此盯著他看,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怎麼,朕的臉上有花嗎?”
看他的樣子,竟將我的直視視為勾引,至此,我不得不避開他的目光,道:“積雪已經清掃完畢,禹謨王——”
“是嗎?但是,好像又下雪了呢?”
“你說話不算數!”
“朕早說過,要乾承宮內無雪,便可放禹謨王自由。朕哪裡有說話不算數!”
“你——”
“好啦,朕還要上朝,沒時間跟你說這麼多。而且,你用鹽來化雪,分明就是投機取巧,沒有為著幼皇叔的真心。從今天開始,不許用這個方法。”
聽他如此說,我真是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我異常沮喪地回到寧苑,整夜沒睡,又冷又餓,說不出的狼狽和難受。芳綺早已經貼心地準備好了熱水供我沐浴,饒是如此,依舊難平我心裡的鬱悶,這也是他懲罰我的一種方法嗎?必須要這樣嗎?
想著想著,淚水如雨點般地落下來。
當夜又是夜幕降臨之後才去了乾承宮,賀蘭赤心本來是要出宮去的,見到我拿著雪具進入,又改變了主意,說要在殿中大宴,讓鄂公公把皇后和溫僖貴妃,及錦瑟青玄還有陳妃這些人都全部請了來。
他這是故意要給我難堪,其實,這些人又有哪個不知道我被他捉弄,心中氣苦卻也不說什麼,只是低頭清掃積雪。
而這時候,我越發覺得要想讓慕子自由,是件很困難的事。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如此撒賴,一次又一次,但我若不應了他,讓他出了心中之氣,慕子自由的機會更加渺茫。
陸陸續續的,乾承宮裡熱鬧起來。
因為賀蘭赤心就在殿內,倒沒有人來找我的麻煩,至少是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嘲笑一下而已。不過自從雲嬪死了,從前與雲嬪串通一氣的人反而都有懼意,人走茶涼,也沒有人替雲嬪出口氣。青玄和錦瑟都是遠遠地看了我一眼,就徑直往殿中去了。福柔帝姬卻徑直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問道:“她來了沒有?”
我知道她問的是溫僖貴妃,搖搖頭道:“尚未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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