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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福柔帝姬澄明的眼眸中迸發出一絲笑意,“這個機會可是很好的,真的要放棄嗎?”
賀蘭赤心沉默了,猶豫地看了我一眼。
可我是滿心的怒火,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談,於是道:“皇后,如今我是以燕國的大納言及內親王身份來到這裡的,你是如此對待尊貴的客人的嗎?快點放我出去。”
福柔帝姬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我便知今日的安排她完全是為了取悅於賀蘭赤心,我只是她的小計謀中的犧牲口罷了。
聽聞我說得如此絕決,賀蘭赤心也生氣了,道:“好,沒有必要談。皇后你是枉做小人了。”
福柔帝姬無奈得很,“虧得臣妾昨日到這裡,發現正是要過闊食節,還精心地安排了這一切。不過既然你們執意如此,便算是我多事了吧。”她不知什麼時候學得這樣的少數民族的話,只是向周圍呼喚了聲,便有人從四面八方的竹子中跑出來,七手八腳地把我和賀蘭赤心解救出來。
兩人從土坑裡出來,便有人替我們拍去身上的泥土,賀蘭赤心本來就病著,這時候沾了泥土的潮氣,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福柔帝姬便輕拍著他的脊背,又忙讓人替了熱水過來給他喝。他卻像在跟誰發脾氣似的,把水猛地打翻在地,“不喝!”
眼角餘光卻仍然向我瞄來,哼哼,自己有病還要給別人撒氣,難道生命是別人的嗎?我氣呼呼的扭過身,裝做沒有看見。
想到慕子會不會也趕上這節日,說不定被這些魯莽的僳僳族人給抓了進來。看到之前在福柔帝姬的安排下藏起來的侍衛也都笑呵呵地走出來湊熱鬧,連忙去向他們打探,他們都搖搖頭說沒有見到禹謨王,那麼慕子是離開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再沒心情參與他們快樂的節日,獨自從竹林裡走出來,回到自己的帳中。
隔了片刻又有傳官來傳話,說是難得趕上僳僳族的節日,隊伍要停滯一日,待明日的這時候才會出發。
我想快點見到賀蘭進明,問清楚他那日從燕國離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到我的後果。問為什麼來燕國救我的不是他。
這時候,帳簾被掀起,看到眼前的人,我不由地愣住了。
她竟然是錦瑟。
若說福柔帝姬可以從皇宮裡出來迎接賀蘭赤心的話,那麼錦瑟又是什麼身份,她怎麼可以隨意地出宮呢。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錦瑟便滿含熱淚地撲在我的懷裡,“寂月,終於見到你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錦瑟,雖然我很意外在這裡見到你,但是,但是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見到她便想起那個可笑的夜晚,她與賀蘭赤心設計了我,在我酒碎的時候,賀蘭赤心來為我驗明正身,就因為我後頸上蛇咬過的疤痕嫋無痕跡,使他否定我是寂月的事實。或許那時候,她能夠坦然地告訴我,我是真的見到了賀蘭赤心來到我的面前,而不是我的夢的話,或許現在的事情不會搞成這樣。
而我還可笑地在那晚,與她許下三條我認為是鄭重其事的契約——“不欺騙,不輕踐,不背叛”。
她當晚其實已經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契約。
她似乎感覺到我的冷淡漠然,哭了片刻便端坐於我的身邊,“寂月,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我身上那些被燕君衍水折磨出來的傷痕基本都已經痊癒,人的身體真是很神奇,可以將從前受的傷害不留痕跡的抹去。讓我現在看起來還算不錯,於是笑著道:“還好,現在已經是燕國的內親王,並且為女官納言。”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這人盡皆知的事情說出來,或許是想提醒她什麼,亦惑是提醒自己什麼吧。
她由衷地笑了起來,“寂月,你的運氣真好,儘管如此沉沉浮浮,但你卻活得越來越好,不像我如今依舊掙扎在人下,被欺負。如今那皇宮內又是安平王的天下,皇后說安平王會反,因此帶著我們幾個常跟在她身邊的人逃了出來。本來還在想,這生是無望了,沒想到果真遇到皇上,遇到你,無論如何,只要皇上還在,我們這些做為妃嬪的,也算有個歸宿。”
我的眼眸微微撐大,“你們是,逃出來的?!”
“是啊。自皇上帶兵出城後,安平王便代理朝政,皇城中異動頻頻。而安平王的王妃三內姬君燕琥,又在從前廢棄的園子安平王府內,連續殺害了蘭常在,平靈答應、綺選侍幾人,而且把她們的腦袋掛在舊園子裡的門上,說是要整肅風紀,但是眼見著那腦袋血淋淋的,又有誰不害怕呢?”
我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