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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說笑著,同屋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蘇亞波一一地給秦海做著介紹:
張瑋,桑定省某鋼鐵廠的,是個成天笑眯眯的小個子,跟誰都特別友好,管誰都叫哥,不過他那些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把煤炭賣給他。別看張瑋在煤礦上嘴巴叫得特別甜,回到房間裡罵孃的話同樣不堪入耳。
李霄鵬,松石省某電廠的,急性子,誰不給他煤炭就跟誰幹仗,到現在為止已經跟五家煤礦的人吵過架了,什麼時候把第六家煤礦的人也得罪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劉子文,合川省某個水泥廠的,苦命人,廠長勒令他如果弄不到煤炭,就別回去了,他現在成天膩著勝利煤礦的計劃科長,就差管人叫爹了。
萬華東,紅原省一家民營鋼鐵廠的,據說還是鋼鐵廠的老闆。不過紅原省光一個地區就有300多家民營小鋼鐵廠,規模大小不一,最小的老闆手下除了老婆、兒女和小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僱工了。萬華東貴為老闆,卻也不得不與他們同住在2毛錢一天的小招待所裡。
最為神秘的是謝其進,他是武陽省的,從來不肯向別人透露自己的職業。不過,據蘇亞波分析,他很可能是一個職業倒爺。別人都是為本單位弄煤炭,而謝其進是為了倒賣而弄煤炭,至於他一轉手之間能夠掙到多少,就已經超出了蘇亞波的想象空間,沒法進行猜測了。
這一屋子人在一起已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相互之間都非常熟悉。眾人見了面,互相打招呼都是問“約上了嗎”,正如尋常人們互相問“吃了嗎”一樣。
“喲,來了新人啊,哪的?”所有的人見到秦海和黑子都是這樣開口的。
“我們是安河的。”秦海答道。
“你們也來搞煤啊?”這往往是這些人的第二個問題,而且基本上是不需要秦海他們回答的,正如蘇亞波說的那樣,曲武這樣一個地方,除了搞煤的人,還有什麼人會來呢?
“小弟初來乍到,也不懂規矩,以後有事還得仰仗各位大哥幫忙和指點。今天晚上,就由小弟做東,請各位大哥喝上幾杯,如何?”
待所有的人都回來之後,秦海向眾人發出了邀請。他發現採購是一門很有意思的學問,從這些採購員身上,可以看到整個中國經濟的縮影。他打算在曲武踏踏實實地呆上幾天,認真研究一下當前的市場。
聽到秦海的邀請,眾人都是一錯愕。他們關係雖好,但一起吃飯的機會並不多,因為誰家裡都是拖家帶口的,手頭並不寬裕。偶爾遇到有人提議聚餐,肯定也是aa制,各出一份錢。像秦海這樣一來就揚言要做東請客的,的確有些另類。
“小兄弟,免了吧,掙倆錢也不容易,你真有個心意,給大家發兩支菸也就夠了。”李霄鵬以老大哥的身份對秦海勸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已經抽過你的牡丹煙了,做東喝酒啥的,就算了吧。”張瑋也附和道。
倒爺謝其進本來已經躺下了,聽到秦海的話,他從床上坐起來,打量了秦海一番,然後說道:“難得小兄弟有這個心意,要不咱們大夥就一起去喝幾杯吧。至於說做東嘛,也別讓人家小年輕一個人掏錢了,我和他一人一半,大家吃白食,怎麼樣?”
謝其進這樣一說,大家也不好再拒絕了。當採購員的人,原本就比較活絡的、擅長交際的,平時只是沒有人主動提出請客而已。一干人半推半就地扔下了手裡的事情,簇擁著秦海和黑子出了房間,下樓向著附近的一家館子走去。
大家按著平時的交往程度,三三兩兩地走成了幾撥,只有劉子文苦著臉,一個人跟在眾人後面,腳步卻是一點也不慢。(未完待續。。)
ps: 一不小心,刨了個巨大的坑,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思考如何填這個坑。人物太多,事件太多,而且有些敏感話題不好寫。更新耽誤了,見諒。
另外,昨天寫了一句“南方的鳥語”,有些南方同學不舒服了。其實這只是一句調侃,大家別介意。橙子自己就生在南粵,小時候是說潮汕話的,絲毫沒有歧視南方方言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章 我沒給你丟人吧
小酒館裡人聲鼎沸,但卻是隻聞人聲,不見人影。原來,這家酒館的大廳早被隔成了若干個封閉的單間,作為隔斷的材料不過就是一些薄木板甚至油毛氈,光起到了阻擋視線的作用,達不到隔音的效果。每個單間裡都傳出來喝酒行令的吆喝聲,隱約能聽出諸如“我喝了你隨意”、“意思都在酒裡”之類的酒場專用術語。
看到秦海和黑子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蘇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