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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金方面,就按正常的管理成本提取好了。”川島一郎說道。“至於我個人……這個問題以後再談也不遲。對了,岸田君,我希望你能夠把北溪市的情況詳細地向我介紹一下,我可不希望沒頭沒腦地去辦一件事情。”
在全面瞭解了北溪的各種情況之後,川島一郎啟程來到了中國。綠色基金會在中國也曾開展過一些公益活動,所以積累下了不少在中國的人脈關係。川島一郎利用這些關係。迅速與安河省接上了頭,包括落實了礦渣運輸之類的麻煩事情。
接下來,川島一郎就在曾永濤和劉序平的陪同下,來到了北溪。秦海把平苑鋼鐵廠的兩堆廢渣看得那麼寶貝,而在川島一郎的眼裡。北溪鋼鐵廠的礦渣才是更值得關注的,因為北溪鋼鐵廠規模更大,而且一直都在生產,所以積壓的礦渣數量數十倍於平苑鋼鐵廠。
聽說日本人來幫助自己清理廢礦渣,包括柴培德在內的一干北溪官員都十分高興。川島一郎向他們講述了一個十分煽情的故事,讓他們堅信川島一郎此舉是中日友好的表現,是偉大的日版白求恩的故事。
柴培德在與川島一郎會晤之後就離開北溪外出開會去了,交待經委主任劉祖年和北溪鋼鐵廠的廠長王逸橋負責協助川島一郎的工作。經過兩天的籌備,今天清理礦渣的工作終於正式開始了,川島一郎等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看著廢礦渣一斗一斗地被鏟進車皮,川島一郎的心裡樂開了花。在離開日本之前,他與岸田邦夫有過另外一次私下的交談,岸田邦夫答應他,他個人名下的佣金,將與運回日本的礦渣相掛鉤,運回去的越多,他拿的回報也就越多。在川島一郎的眼裡,這前面哪裡是什麼礦渣山,簡直就是一座挖不盡的金山。
“嘀嘀……”
隨著兩聲喇叭聲響,一輛吉普車飛也似地衝進了廢渣場,嘎吱一聲停在川島一郎等人的面前,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王逸橋以為是廠裡的司機在搞什麼名堂,正待發作,卻發現從吉普車的副座上下來的,分明是市經委主任劉祖年。
“劉主任,你怎麼來了?”王逸橋趕緊把怒容變成了笑臉,伸著手上前招呼。
劉祖年與王逸橋握了握手,又向曾永濤打了個招呼,最後來到了川島一郎的面前,點著頭說道:“川島先生,現在的進展怎麼樣?”
劉序平在旁邊做著翻譯,川島一郎聽完劉祖年的話,答道:“進展非常順利,預計第一批礦渣馬上就能夠裝完,隨後就可以發車了。不過,要把這裡的礦渣全部運走,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恐怕會給劉先生添很多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劉祖年擺著手說道,“川島先生為我們清理垃圾,我們哪敢說什麼麻煩的事情。不過,川島先生,今天這十幾車皮的礦渣,能不能推遲一點發運,我們可能還有一些手續需要處理一下。”
“手續?”川島一郎愣了一下,他記得前兩天他與劉祖年談起此事的時候,劉祖年是聲稱所有手續一律從簡,一路綠燈全開的。怎麼臨到要啟運了,又出來什麼手續呢?
想到此,他狐疑地抬眼看了看劉祖年的身後,發現他的身後跟著一老一少兩個人,那個年輕一點的是從吉普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的,想必是劉祖年的司機吧。他正待把目光移走,腦子裡卻突然靈光一閃: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怎麼有幾分眼熟呢?
擔任翻譯的劉序平也隨著川島一郎的目光看到劉祖年身後的那兩個人,在看到那年輕人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要充血了,這個人他可是太認識了,他不就是青鋒農機廠的秦海嗎?而他邊上那位,則是那個只會打哈哈的什麼寧廠長。這兩個人怎麼會跑到北溪來了,看這陣勢,好像是專程來砸場子的哦。
王逸橋在旁邊不樂意了,走上前來,對劉祖年說道:“老劉,出什麼事情了,不是都已經安排好的事情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北溪鋼鐵廠是家大企業,王逸橋在市裡也是有些地位的,並不懼怕劉祖年。清理廢渣這件事情,對於北溪鋼鐵廠很有好處,落到王逸橋個人頭上,也算是一項挺輝煌的成績,所以他對此十分重視。聽到劉祖年突然跑來阻攔,他自然是心裡極不痛快的,說話的語氣也就生硬了幾分。
“老王,事情有些變化,要不,讓青鋒廠的寧廠長跟你說吧。”劉祖年把球踢到了寧中英那裡,讓寧中英去向王逸橋解釋。
對於廢礦渣中是否有重要的礦產元素,劉祖年並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剛才,寧中英帶著秦海火急火燎地從平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