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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道:“這倒不必改,其實斯文點蠻好的。我弟弟在縣中讀書,我就希望他學得斯文一點。對了,小秦,什麼時候我弟弟到我這裡來的時候,你教教他好不好。”
“教他什麼?”秦海奇怪地問道。
王曉晨道:“我也不知道要教他什麼,我看你蠻有文化的,看看能不能指點一下他的學習。我只讀過初中,他現在在讀高中,我也不知道他的成績怎麼樣。”
“嗯嗯,這倒是可以。”秦海大包大攬地說道,“指導個高中生的學習,對我來說……呃,不是太困難吧。”
他原來想說得更牛氣一點,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是一個技校生,而技校生是初中畢業以後考的,其實也算是沒念過高中。要說指導一個高中生是手到擒來,似乎有些過於誇大了。當然,這只是就秦海現在的身份而言的,秦海的真實本領卻是足夠在高校裡帶幾個博士的了。
借了王曉晨的飯票,到食堂買了稀飯和包子吃完,秦海又來到了厂部辦公樓,到勞資科等待給自己分配工作。
“你叫秦海?在技校是學什麼工種的?”勞資科負責分配工作的幹部是個半老徐娘,看秦海的眼神就像是在審視一個失足青年。
“我學鑄造的,熱處理也瞭解一些。”秦海答道。
“學鑄造的,那不就是翻砂工嗎?技校怎麼又給我們分了個翻砂工。”半老徐娘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我們要那麼多翻砂工幹什麼?”
秦海默然不語,他知道,對於這種處於更年期的婦女,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和她們去爭執,否則只能惹得自己一身羶。這個半老徐娘估計也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也許只是因為早上買菜多花了五分錢的冤枉錢,或者昨天孩子拿回家的成績單上多了幾個紅叉叉,於是就把一肚子的氣莫名地撒到他這個新人頭上了。他能夠做的,只能等待而已。
果然,徐娘嘟囔了一陣之後,心情逐漸好轉,她抬頭看了看秦海,說道:“安排你到鑄造車間去當翻砂工,你有意見沒有?”
“沒有。”秦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真的沒有?”徐娘對於秦海回答得如此痛快感到有些詫異,她記得去年分來的那個技校生可是吵著鬧著不樂意幹翻砂的。因為翻砂工在工廠裡算是最累和最髒的工種,成天和鍊鐵爐子打交道,每天下班都是一身臭汗加上一身煤灰。儘管這個工種比別的工種每個月要多3塊錢的津貼,但年輕人還真是沒幾個樂意幹這活的。
“我是革命一塊磚,東南西北任黨搬嘛。”秦海笑著說了句早已有些過時的豪言壯語,算是回答了徐娘的疑問。
“嗯,現在有你這種思想的年輕人倒真是不多了。”徐娘心情大好,她拿出個本子,龍飛鳳舞地給秦海開了張介紹信,然後撕下一聯,遞給秦海,說道:“你拿這個介紹信,到鑄造車間去苗福南主任,讓他給你安排工作。好好幹,只要你表現好,以後調你上來以工代幹也是有可能的。”
所謂以工代幹,就是以工人的身份做幹部的工作,這是那個年代裡作為一個工人的最好的前途了。徐娘這樣對秦海許諾,並不意味著她真的有把秦海調到機關裡來的權力,只是隨口說說,以表彰秦海的老實態度罷了。
秦海向徐娘道了謝,揣著介紹信離開了厂部,前往車間。他的前身在技校裡的確是學鑄造的,倒是練得有把子力氣,所以他並不在意去車間當工人的這個安排。作為一個穿越者,秦海並不擔心自己去當工人會沒有什麼前途,他相信,只要自己願意,改變生活境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海,怎麼,你分配到我們車間了?”
秦海剛走進鑄造車間,迎面就碰上了寧默和苗磊二人。他們一見秦海進來,都喜出望外,拉著秦海便是一通寒暄。
“這麼巧,你們二位也都是鑄造車間的?”秦海笑著問道。
寧默道:“對啊,我是鍛工,磊子是行車工。沒辦法,誰讓他爸爸是車間主任呢,給他安排的是好工種,我就只有賣死力氣這一條路了。”
所謂行車,就是架在車間頂樑上、能夠來回移動的起重機。行車工是個技術工種,相對也比較輕省,所以算是好工種之一。聽到寧默這樣說,苗磊不滿地說道:“胖子,你說啥呢?你爸是老廠長,他如果願意給你說句話,你坐辦公室都沒問題,更別說開行車了。可是,你爸堅持讓我爸安排你當鍛工,我爸有什麼辦法?”
寧默假模假式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家老頭子說我太毛躁,不夠穩重,所以叫我幹幾年鍛工,壓壓性子。不過,我也喜歡當鍛工,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