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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老蕭開口了,而且你們的刀片質量真的過硬,我就給你破個例吧。不過,我可得醜話說在前面,你們的刀片來了,我是要抽檢的,抽檢如果不合格,我全部退貨,抽檢費還得你們出。”
“沒問題!”蕭東平拍著胸脯答應道,“我們也是老廠子了,這點信用還是有的。如果產品不合格,我們肯定不會出廠。”
“呵呵……”林安寶只能呵呵了,你們過去拿來的刀片,難道算是合格的?
這頓酒,蕭東平喝得有些半醉了,他拒絕了花國英讓他去農場招待所休息的邀請,搭乘長途車匆匆忙忙趕回了平苑。他心裡惦記著倉庫裡的2萬片刀片,急著趕緊回去找項紀勇和冷玉明商量如何開發自動夾具的事情。
在農藥廠門口下了長途車,蕭東平晃晃悠悠地向青鋒廠走去,還沒到跟前,就發現青鋒廠的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鬧鬧烘烘的,不知出了啥事。蕭東平緊走幾步來到跟前,在人群中發現了鬚眉倒豎、滿臉怒氣的項紀勇。
“韋寶林,你特莫就是個忘八蛋!”
項紀勇用手指著厂部辦公樓的方向,大聲地吼叫著。在他的面前,停著一輛四噸的解放牌大卡車,看那陣勢,好像是項紀勇在攔著這卡車,不讓它離開青鋒廠。
蕭東平定睛看去,只見卡車的車箱裡裝得滿滿當當的,全是一箱一箱的貨物。蕭東平是做供銷的,自然能夠看得出那是什麼箱子,那箱子裡裝的分明就是青鋒廠的旋耕刀片。
“老項,老項,出什麼事情了?”蕭東平從人群中擠過去,來到項紀勇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問道。
項紀勇脾氣暴躁,這是青鋒廠人所皆知的。當然,項紀勇也不會毫無緣由地發脾氣,他只是在遇到了極其生氣的事情的時候,才會如此發作。項紀勇一向與韋寶林不對付,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這種站在廠門口用髒話大聲辱罵韋寶林的事情,卻是第一次發生。
“你問他,就是他和韋寶林合夥乾的好事!”項紀勇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蕭東平這才發現,翟建國正灰頭土臉地站在離項紀勇四五步遠的地方,一副想說話又沒機會說的窘樣。
“項科長,你這是幹什麼嘛,這麼多工人圍在這裡,你也不怕影響不好?”
趁著蕭東平與項紀勇說話的工夫,翟建國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他是一個文化人,無論是吵架還是動手,都遠不是項紀勇這種車間出身的人的對手。剛才項紀勇對他和躲在辦公樓裡不露面的韋寶林一通破口大罵,他愣是不敢上前去與項紀勇理論。
“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東平扭頭向旁邊的工人求證。
“韋廠長要把倉庫裡刀片賣掉,項科長不同意。”有知情的工人簡單地介紹道。
“把刀片賣掉?賣給誰?”蕭東平詫異道,刀片能賣出去是好事啊,可是這種沒有經過處理的次品,誰會要呢?
項紀勇道:“2毛錢一片,誰不會要!”
“2毛錢一片!”蕭東平一下子也炸了。
正品的旋耕機刀片價格是2至3塊錢一片,青鋒廠現有的這2萬片刀片,因為鋼材質量不過關,被農資公司退貨,但如果能夠用秦海的技術進行一些後期處理,賣到2塊多錢一片是不成問題的。做高頻感應堆焊的成本並不大,平攤到每片刀片上,也就是幾分錢的樣子。花幾分錢就能夠賣到2塊多錢的產品,居然要以2毛錢一片的價格賤賣,這不是敗家子的行為嗎?
“翟主任,老項說的是真的?”蕭東平看著翟建國問道。
翟建國道:“這是韋廠長決定的,這些刀片已經成為咱們廠的拖累,做企業,就需要有點壯士斷腕的魄力。”
“斷你孃的叉叉!”項紀勇罵道。今天聽倉庫保管員報信說翟建國帶了一個鄉鎮企業的老闆去拉刀片,項紀勇就有些急眼了。待到問出刀片是以2毛錢一片賤賣給這家鄉鎮企業的,項紀勇當即怒不可遏,平時不太說的髒話也全都蹦出來了,直接把韋寶林和翟建國兩家的女性親屬都問候了n遍。
“項科長,你怎麼罵人啊!”翟建國嘟囔道,他沒有勇氣和項紀勇對罵,因為他不敢確信項紀勇會不會從罵人發展到打人。以他的小體格,項紀勇一隻手就能把他拍扁。
“罵你是輕的!”項紀勇吼道,“你們特莫還知道壯士斷腕,人家壯士斷腕是因為被毒蛇咬了,沒讓你們把好胳膊也切了。這些旋耕刀片,老冷和秦海已經解決了堆焊工藝的問題,只要上一套自動夾具,馬上就可以處理成合格刀片。2萬片刀片,起碼是5萬塊錢的貨款,你們竟然以4千塊錢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