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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去。經過向多位企業領導求證之後,柴培德和郭明確定。這一次的逼宮事件,是由翟建國策劃的,韋寶林在其中或許知情,但沒有證據表明他參與了這個陰謀。
現場會之後一星期,平苑縣政府辦公會議決定。停止洗衣機專案,撤銷洗衣機專案領導工作委員會。原“洗委”常務副主任韋寶林調縣地震局任副局長,括號,享受正科級待遇。而原任辦公室主任的翟建國則調往環衛局,任城西環衛所第三副主任。這個職務聽起來還不錯,但實際上只相當於一個環衛小隊的隊長,是要親自扛著掃把去掃大街的。
據說,翟建國聽到訊息的時候,氣急敗壞地砸了手上的杯子,跑去向韋寶林哭訴,要求韋寶林去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安排。韋寶林默默地看了翟建國半天,冷冷地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然後便拎著自己的公文包到地震局上任去了。平苑縣地處章江沖積扇,據地質資料考證的上一次地震還是發生在侏羅紀,這樣一個地方的地震局,實在是休閒養老的最佳去處。
秦海是從寧默嘴裡知道翟建國和韋寶林的結局的,對於此事,他連幸災樂禍的興趣都沒有。秦海知道,翟建國也不能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他的錯誤之處,只是在於誤判了形勢,用計劃體制下的思維方式來搞市場經濟條件下的陰謀,不失敗倒是奇怪了。
“小秦,在平苑這幾天,我看出來了,龍非池中物,你不是一個小小的平苑能夠容得下的大龍啊。”
在平苑鋼鐵廠的食堂後廚,秦海再次設宴款待陳鴻程。陳鴻程喝了幾杯啤酒就開始犯暈乎了,手拍著秦海的肩膀,不惜工本地誇獎著他。
秦海微微笑著,答道:“陳總過獎了,我算什麼龍。倒是陳總的紅海實業公司,業務做得如此之大,令人羨慕啊。”
“我那只是一個皮包公司,哪能和小秦你的業務相比。我聽說了,現在的平苑鋼鐵廠其實是你辦起來的,在北溪鋼鐵廠那邊,你還有更大的一個攤子。這兩年,全國上下都缺鋼鐵,你能煉出鋼鐵來,那就是嘩嘩響的票子啊。”陳鴻程不無豔羨地說道。
秦海苦笑道:“陳總是隻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捱打。我現在已經後悔接了北溪鋼鐵廠的事情,我原來覺得,年產20萬噸鋼材不算什麼難事,現在才知道,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小秦何出此言啊?”陳鴻程問道。
秦海道:“我原來搞平苑鋼鐵廠,搞的是特種鋼材,產量低,需要的原材料也少,隨便上哪找點廢鋼就解決了。而北溪鋼鐵廠要的是20萬噸的計劃外鋼材,所有的原材料都需要我去弄。上次在曲武弄煤已經把我給累慘了,下一步我還不知道該上哪去呢。”
陳鴻程道:“聽亞波說,你在曲武弄到了3萬噸煤。光憑這一點,你就比亞波強多了。就算是我親自去,要在短時間內弄到3萬噸煤,只怕也很難。”
秦海擺擺手道:“這只是機緣巧合,細節我也不便對陳總多說了。對我來說,3萬噸煤還遠遠不夠,更何況,鐵礦石還沒有任何著落,我正準備過幾天去一趟瓊島呢。”
中國的鐵礦不少,甚至於就在北溪也有若干處鐵礦。但目前正在開採的這些鐵礦,大多以貧礦為主,礦石品位低,產量也不足。秦海倒是知道幾個後世發現的大型富鐵礦,但時下還沒被勘探出來,他不可能跑去對人家吧啦吧啦地說這地底下有礦。再說,就算憑他的先知先覺把這幾個礦探出來了,要形成穩定的生產也需要若干年時間,他根本就等不起。
在當時,國內唯一的富鐵礦就在瓊島,這就是秦海說想去一趟瓊島的原因。
聽到秦海的打算,陳鴻程冷笑了一聲,說道:“小秦,你就別打瓊島那幾個礦的主意了,冶金部部長的眼睛都盯著那裡呢。我知道有幾個來頭挺大的人拿著條子去瓊島想弄鐵礦石,結果都沒有弄到。你想想看,你憑什麼能夠弄到呢?”
“你的意思是說,一點希望都沒有嗎?”秦海問道。
“沒有!”陳鴻程斬釘截鐵地答道。
秦海無語了。陳鴻程說的這個情況,他也聽宋洪軒和徐楊說起過,北溪鋼鐵廠以往也曾打過瓊島鐵礦的主意,但最終只能是鎩羽而歸,因為瓊島鐵礦的產量有限,是要專供幾家大型國有鋼鐵廠的。秦海原本存著幾分僥倖,想去碰碰運氣,現在聽陳鴻程也這樣說,看來的確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事實上,在曲武弄煤的經歷也讓秦海對於原材料採購產生了心理陰影,在物資嚴重短缺的條件下,擁有物資的單位是非常囂張的。沙仁元這樣的礦長,秦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