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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用的是熱噴塗工藝。”秦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直截了當地給了多爾頓一個否定的回答。等離子噴塗叫“plasma_spray”。熱噴塗叫“thermal_spray”,這兩者是有明顯區別的。
“熱噴塗?”多爾頓不愧是大公司裡的總工程師,對於國際技術前沿還是頗為熟悉的,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據我所知,這項技術目前還處於探索階段。塗覆的質量非常不穩定,成本好像也不低。”
“如果我說我們已經突破了其中所有的關鍵性技術問題,從而使成本大幅度降低,質量穩定性也已經得到解決,你相信嗎?”秦海笑呵呵地問道。
“對不起,我恐怕很難相信。”多爾頓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能提供一個證據嗎?”在一旁的希布斯也插話道,他對多爾頓的信任遠遠多於對秦海的信任,既然多爾頓都說這項技術還不成熟,秦海說的話。就肯定是吹牛了。
秦海從朱德泰面前的展臺上拿起一片耙片,遞給多爾頓,說道:“先生,你可以看看這片耙片,以你的專業眼光,應當能夠看出塗覆的質量如何。正如剛才我們朱廠長說的,我們可以向你們提供10萬片這樣的耙片,質量都與這片一樣。每片的價格不超過8美元。這算不算一個證據?”
“也許……可以作為一個證據吧。”希布斯扭頭看了看多爾頓,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可是。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呢?”多爾頓的思維陷入了一個自我迴圈,他不能相信中國人會在熱噴塗工藝上取得如此高的成就,但又無法否認眼前看到的一切。如果說中國人為了充門面而造出幾片耙片,這還可以理解。現在人家聲稱可以提供10萬片,而且價格便宜到讓人無法置信,這就顯然不能用充門面來解釋了。
秦海微笑著說道:“我想。有你這種疑問的同行肯定不少,我們打算在兩天之後舉辦一場專門的報告會,來向大家介紹我們在熱噴塗工藝上取得的成就,二位先生如果感興趣的話,請關注我們即將釋出的報告會通知。”
“好的。好的,我到時候一定會來旁聽。”多爾頓點頭不迭。
有關技術上的細節顯然不可能再談下去了,希布斯向朱德泰討要了兩件耙片的樣品,領著多爾頓離開了。朱德泰看著兩個法國人走遠,回過頭對秦海問道:“小秦,你們搞出來的這個熱噴塗技術,真的這麼厲害嗎?我看這兩個洋鬼子是真的服氣了。”
秦海笑道:“朱廠長沒有去看組委會搞的測試結果吧?你們廠的圓盤耙片已經穩居耙片組耐用壽命的第二名了,成績是後面廠商的兩倍還要高,人家能不服氣嗎?”
“第二名,那第一名是誰?”朱德泰下意識地問道。
“是林西的劉廠長他們。”秦海說道。
林西的劉廠長,就是指劉碩了。他們生產的氧化鋯陶瓷耙片的測試結果已經達到600多公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對於這件事,朱德泰也是知道的,因為兄弟陶瓷廠根本就沒有做耙片的經驗,他們開模具的時候,秦海是專門找朱德泰,從北方農機廠請了兩位技術員去做過指導。
對於這個強悍的競爭對手,朱德泰並不在意,他笑道:“劉廠長他們弄的那個,就是個玩具,誰也不會當真的。在飛機上的時候,我聽劉廠長說過,他們的陶瓷耙片耐磨效能是沒說的,但韌性強度遠遠不夠,不適應農業生產使用。”
“的確是這個道理。朱廠長放心,耐磨試驗完成後,組委會還會做強度測試,另外還會把成本因素考慮進去,最終綜合總分第一名的,肯定是朱廠長你們了。”秦海給朱德泰吃了一顆定心丸。
一直在關注著耐用性測試的,當然不止是希布斯一個人。隨著測試結果逐漸明朗,中國代表團的展位又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了。秦海把各位擔任翻譯工作的人員集中起來,做了一個簡單的培訓,告訴他們一些有關熱噴塗的專業知識,並統一了口徑,聲稱兩天後將會有一場關於熱噴塗的報告會。
枯燥冗長的耐用性測試終於結束了,所有參加測試的產品根據耐用壽命的不同,大致分為三個梯隊。
第一梯隊是4種陶瓷基礎件,包括中國代表團提供的陶瓷圓盤耙片,和幾家西方企業提供的3種其他陶瓷基礎件。這些陶瓷基礎件的耐用壽命普遍達到了800公頃以上,遠遠超過金屬基礎件的壽命。但是,它們的缺陷也是極其明顯的,那就是韌性不足,無法在惡劣工況下使用。此外,陶瓷基礎件的價格也非常高昂,基本不具有實用價值。
第二梯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