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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在金塘建設一家年產80萬噸的乙烯廠,這個情況我也瞭解過,一家這樣的乙烯廠,總投資可能會達到60億至80億。這樣大的一個投資商,萬一因為咱們……處置不當,一氣之下離開了,那咱們可就是金塘的千古罪人了。”
“那老劉你的意思是什麼?”陳自強在一旁問道,市長辦公會議倒沒有那麼多規矩,大家說話是比較隨便的。當然,這也是在不涉及到眾人各自利益的前提下,如果討論的問題涉及到私人利益,自然也就沒這麼和諧了。
劉向陽答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對於這樣的投資商,還是要以提供服務為主。其實,一旦他們建設的廠子投產了,上繳的稅收也是十分可觀的。咱們不能光盯著眼前的利益。”
“老劉,我不贊成你這個說法。”一名叫胡天雙的副市長髮話了,“建一家工廠,動輒就是一兩年的時間,等到能夠投產、盈利,只怕三四年都過去了。你沒聽人說嗎,時間就是金錢,現在這樣一個時代,咱們能白白耽誤時間嗎?”
胡天雙的話說出來,會場上一半多的人都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許多官員的心裡都有一個小賬本,他們知道自己的任期是多長,如果在這個任期之間不能有所建樹,恐怕就要錯過提升的機會了。三四年的時間,對於一個城市的發展而言,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名急於要進步的官員來說,的確就是漫長得無法忍受的了。
“傳明,你說說你的看法吧。”饒榮根把頭轉向沈傳明,說道。沈傳明是主管工業的副市長,也是唯一與秦海打過交道的人,他的意見顯然是更為重要的。
沈傳明想了想,說道:“化工材料集團的這位總裁秦海,是個20剛出頭的小年輕,我和他打過交道。他給我的感覺有兩點,第一是態度比較強硬,第二則是比較講道理。”
“這兩點……是不是有點矛盾啊?”陳自強笑著問道。
沈傳明搖搖頭,道:“一點也不矛盾。我說他比較講道理,是指他和其他一些投資商不同,他並不會利用自己的地位來強迫我們給他提供超出標準的優惠條件,僅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說他是比較講道理的人了。”
“嗯,這一點的確難得。”饒榮根評論道。
“說他強硬呢,是指他一旦認準什麼事情,就會堅定地做下去,即使是面臨著某些方面的壓力,他也不會改變初衷。”沈傳明說道。
“有什麼例子嗎?”饒榮根問道。
“我曾經和他發生過一些小小的爭執。”沈傳明說道。接下來,他便把當初因為退休工人工資問題與秦海角力的事情向眾人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他不會說出自己是如何屈服於秦海的,而是頗具春秋筆法地說出於吸引投資的需要,自己最終選擇了尊重秦海的意見。
沈傳明是個什麼樣的人,眾人心裡都是有數的。這位自詡為少壯派的副市長,一向眼高過頂,哪有什麼主動去尊重別人的可能。既然他說自己接受了秦海的意見,顯然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而能夠給沈傳明施加壓力的人,也的確符合“強硬”這樣一個標籤了。
“如果秦海是一個這樣的人,那倒是有些不太好辦了。”饒榮根有些遲疑了。他原本覺得,秦海既然把金塘當成了重要的基地,那麼如果金塘市政府向他提出一些要求,他大概也會出於息事寧人的考慮,予以滿足。但聽沈傳明說來,這位秦海在原則問題上頗為固執,金塘方面如果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沒準還真會把這位小祖宗給氣跑了。
“沈市長,你剛才說,秦海和你爭執的目的,是為了給金南廠的退休工人發退休金?”陳自強問道。
沈傳明點點頭:“是的,而且據我瞭解,自從他的人接手了這幾家化工廠之後,各廠的退休工人退休金一律都沒有再拖欠過,這一點倒是很值得表揚的。”
陳自強點點頭,說道:“這就好辦了。”
饒榮根眼睛一亮,問道:“自強,你說什麼好辦了?”
陳自強笑道:“從這件事來看,這個秦海應當是一個非常熱心於公益事業的人,否則他有什麼必要為了一群退休工人而和沈市長髮生衝突呢?說句不好聽的,他兼併了金南廠,完全可以不管這些退休工人,別人也是無話可說的。可是他沒有這樣做,而是保證了各廠退休金的足額髮放,這就足見此人熱衷公益了。”
“可是這和我們現在談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劉向陽有些沒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
陳自強道:“一個人只要有弱點,就可以被突破。既然這個秦海這樣熱心公益,咱們就給他創造一個做公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