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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以說的時候,奴婢定會稟告娘娘。”
“三人知道?”田爾耕脫口而問。
“不錯!我倆之外,還有王爺自己。”徐應元一本正經地說。
田爾耕面色鐵青,礙於皇后面前不好發作。張嫣擔心說:“信王身負先皇遺命,倘若失去下落,如何向歷代祖宗向天下萬民交代?王總管,你親將此二人鬆綁羈押在乾清宮簷下,不得有誤!”然後向五彪道:“你們出宮去吧!”五彪不敢有違,率錦衣衛轉身怏怏而去。張嫣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進殿,猛聽有人喊道:“魏上公、老祖太太千歲駕到——”不禁怔住。
護國寺街西口外南側路東的一家酒樓,一溜兒九間門臉兒,三層樓閣,最高一層中間端端正正掛著一個朱漆紅地的大匾,上書“瀛州酒樓”四個金色大字,瀛州既是傳說中的東海三仙島之一,又是魏忠賢老家肅寧府治河間的古稱。此處本名柳泉居黃酒館,建於嘉靖年間,院中有一眼古井,清澈甘冽,不下西山玉泉之水,所釀製的北京黃酒聞名天下。井旁一株古柳,樹下疊堆三塊宋徽宗年間的花石綱,風吹雨蝕,青苔斑斑。文人雅士常年聚會於此,生意十分興隆。魏忠賢的侄子魏良棟眼熱酒館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店家賺得滿坑滿谷,就打著皇店的旗號,半買半佔,增其舊制,重加修葺,竟成了官員士紳聚會的所在。在此可以極快地知道一些宮中訊息、官場秘聞,夠一定品級的官員可以比在衙門還快地看到邸報,探聽訊息、跑門路、找關係的各色人等一時趨之若騖,生意越發地興隆。已是定更時分,酒樓上下依然燈火輝煌,酒菜飄香,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籲——”一連幾聲叫喊,一輛油壁烏篷的騾轎停在了酒樓前。門口的夥計急忙跑上來,打起轎簾,伺候轎中的來客下車。車上下來一個鬚髮皆白的紅臉老者,素服角帶,舉止沉穩,氣度非凡,在幾個家奴的簇擁下,徑直走入酒樓。酒樓的掌櫃是魏良卿手下的一個門客,名叫郭均,一見進來的老者,趕忙從櫃檯後面出來,躬身施禮道:“國公爺是要飲酒還是專看邸報?”
“明天的邸報可來了?”
郭均賠笑道:“國公爺,還不曾到來。宮裡傳了話來,邸報要停上幾日,何時刊印小的也不知道。這幾日許多大人都來打問,沒想到國公爺今夜會親臨。”
“怕是來個家奴討不回去,每回都是等得心焦等得失望。”
郭均見老者似是有些不悅,忙賠笑道:“國公爺說笑了。敝店要是有邸報,只要爺捎話過來,小的敢不奉上,那裡還消爺派人來?這幾日斷是沒來的,小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欺瞞爺的。”
老者捋須一笑說:“聽說這裡的酒菜極佳,早就想來嚐嚐,只是一直未得方便。今夜咱也不是來取什麼邸報的,只要酒菜來吃。”便要邁步上樓,不料郭均卻在前面似攔非攔地說:“國公爺可是要個樓上的單間雅座?”
那老者面色一沉,慍聲道:“老夫可是在樓下散桌吃飯的?怕老夫沒銀子付你麼?”
郭均一躬到地,解說道:“小的斷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晚樓上的單間雅座都被人包了。”
老者似是不信地問:“都包了?”
“是!不敢欺騙爺,確實被人全包了。”
“什麼人包了?教他讓出一間,咱付雙倍的價錢。”
郭均為難道:“這怕是不妥,敝店的信譽與一般商家無二,不好出面如此的。”
老者自恃身份,不悅道:“你不好如此,老夫親去與他講!”
郭均笑道:“國公爺何必與這些世俗小民爭什麼長短!爺要是願意吃什麼酒菜,小的命人連夜送到府上,爺可清清靜靜地吃,豈不更好?”
“這是什麼話?我張惟賢憑祖上的威名功勳襲得英國公爵位,怎的竟連一間吃飯喝酒的單間也難到手,傳將出去,豈非辱沒了先人的英名?”老者大怒,麵皮漲紅,聲調也高了起來。原來此人乃是大明勳臣英國公張輔的七世孫。
“什麼人敢惹國公爺生氣?”話音一落,門外含笑進來兩人,也是一色的素服角帶。老者看了喜道:“看來吾道不孤了。長公、宗道,你們也來飲酒麼?樓上不知被哪個龜孫子全包了。”那個被稱作長公的身材略顯矮胖,鬚髮半白,面色紅潤,乃是萬曆朝的探花郎官拜左柱國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張瑞圖。另一個身形高瘦、面色黑黃,乃是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來宗道。幾個月來,天啟皇帝龍體不豫,不能臨朝,近日以來,竟沒了皇上的訊息,不知皇上還能捱得幾日,尤其要命的是不知道繼位的新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