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黨便是如此,人多勢眾地進來逼宮,鬧出了移宮案。還有魏忠賢說什麼先帝準什麼,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嗎?自古恩自上出,不可亂了。要做明主,決不可養權臣。如今在朝雖說還沒有什麼朋黨,但朕風聞江南士林社團很多,你要留心。”
王永祚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奴婢以為他們尚沒有什麼可憂的,抓幾個領頭的,便鳥獸散了。”
“朕是擔心他們將手伸到北京來,遙相呼應。將來什麼同窗、同年、同鄉、同庚、同姓的,保不準又結成朋黨,一動百動,一驚百驚,朕的旨意就打折扣了。”崇禎拾級而上,站在乾清宮前的丹墀上,用手摸著雕著雲龍的漢白玉欄杆,遙望南天,緩聲道:“劉鴻訓敢作敢為,是個有膽色的人,只是他持論太偏,行事過激,做閣臣未免心胸狹窄了些,他罷斥了楊維垣、李恆茂、楊所修、田景新、孫之獬、阮大鋮、徐紹吉、張訥、李蕃、賈繼春、霍維華等人,一屁股坐到了東林的椅子上,與不少朝臣積怨日深,正所謂不黨而自黨。治國之術要在制衡,朋黨日盛,非國之福。你回去安排人接著監視,切不可洩露了身份,鬧得滿城風雨的,教朕難堪。”
王永祚在一旁恭身道:“萬歲爺放心,奴婢安排的番子手做了他的小書僮,極是穩妥的。”
崇禎點頭道:“定要機密些,不可大意。”略一停頓,又問道:“袁崇煥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王永祚道:“奴婢遵旨已派出好幾撥錦衣衛健騎,暗查遼東動靜,大事三日一報,小事五日一報,袁崇煥平定兵變,便加固城池,修繕兵甲,訓練士卒,沒有什麼打緊的。前幾日卻派一個李喇嘛去了盛京。”
“哦?”崇禎看著王承恩等人在遠處停步張望,轉身道:“進來講。”
王永祚隨在崇禎身後進了清暇軒,叩見行禮道:“奴婢好久沒見著萬歲爺了,方才在慈寧宮那麼多主子,奴婢行禮手腳都不夠用的,蜻蜓點水似的不成樣子。”說著紮紮實實地磕了頭,細聲稟道:“風傳他有意與後金款和。”
“沒有查清麼?”崇禎面色倏地一變。
王永祚起來躬身道:“盛京地面不在我大明治轄之內,錦衣衛怕被後金發覺,沒有跟蹤,不知事情結果如何?那李喇嘛回來,袁崇煥卻要拿些餉銀為他修繕廟宇,他竟一口謝絕,用了些酒飯,也不回原來的廟宇,飄然入關。沒有確證,奴婢不敢貿然稟報,再說袁崇煥如日中天,也惹不起呀!”
“混賬!什麼如日中天?還會有兩個日頭麼?”崇禎慍怒道。
王永祚嚇得跪倒,不住自行掌嘴道:“奴婢失言,該打該打!奴婢其實已將李喇嘛捉到了鎮撫司監獄,本想嚇他一嚇,問出了口供再來稟報,誰知那賊骨頭倒是硬得很,前後只一句話,說消弭兵燹,共登極樂。”
崇禎冷笑道:“有這句話便夠了!朕想不到袁崇煥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揹著朕與東夷款和,實在有失朝廷體面,哼!又一個替朕做主的。”略一沉吟,他又道:“那個喇嘛要小心伺候,不可虧待了他。那些派去遼東的錦衣衛定要可靠,千萬不可露了形跡,妄生是非,攪了遼東的大局。”
“奴婢記下了。”
“這幾日便要會推閣臣了,京師也要盯得緊些,朕最恨結黨營私,那些四處遊說投靠鑽營的人要偵查明白,伺機再行緝拿。會推可是大事,朕不想出什麼亂子。”
王永祚道:“奴婢打算派人潛到江南,臥底查探。只是怕萬歲爺催得緊,不能按期覆命……”
“只要差事辦得好,朕不催你。”崇禎淺笑著打斷他的話,又問道:“九門提督鄭其心訐告惠安伯張慶臻侵職一案查得怎樣了?”
“奴婢剛剛查訪明白。”王永祚見皇上有了笑意,才放心地將查辦經過細聲地稟了。
缸瓦市路東,有一家別具風味的飯莊名和順居,兩層的小樓,在一樓的堂屋內,有一口煮肉的大砂鍋,寬四尺深三尺,在京城獨一無二,其燒、燎、白煮之法傳自元朝皇宮御膳坊。另有炸肥腸、炸卷肝、炸鹿尾兒等一應小吃,先煮後炸,色澤金黃,外酥內嫩,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獨創一格,每日食客盈門,生意十分興隆。店主人心思頗為奇巧,每日只燒煮一頭肥豬,晌午時分便賣得精光,將幌子摘了不再賣肉,卻改賣木樨棗、蜜煎海棠、大紅杏乾等甜食。
這日晌午已過,幌子也摘了,可是那大砂鍋裡依然熱氣騰騰,煮著不少肥腸、肉片兒,那小夥計看著砂鍋下的炭火,呵欠連天,昏昏欲睡,他三更起來幫著殺豬、洗肉、生火、煮燉,早已疲憊不堪,往日此時早收拾了砂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