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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六千人,把他們全軍殲滅又有何難?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
孟楷和李罕之連聲附和,張言等其他人大都沉吟不語,他們知道幾人所爭的並不是一次戰與避的問題,而是在黃巢心中的地位。
朱溫沒到之前,林言和孟楷可以說是黃巢的左右手。朱溫來了以後,凡有大事取決不下,黃巢都會採用朱溫的建議,更是收了朱溫為徒。這樣一來,林言和孟楷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孟楷一直是黃巢的大將,黃巢義軍的主力部隊一直是孟楷帶領,而林言則一直統領著黃巢的禁衛軍。朱溫來了以後幾乎成了黃巢的軍師。讓林言和孟楷聽命與朱溫,他們心裡一萬個不服氣。
黃巢當然也看出了雙方的情況,在他心裡朱溫有統帥之才,孟楷和林言只能是大將,而不能是統帥。可他們二人都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鹽幫兄弟,起兵後更是跟自己轉戰四方,浴血奮戰,可以說是跟自己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
朱溫只是剛剛投軍一月,還是被林言綁來的,如果自己一味的聽朱溫的建議,定然讓兩人心寒,心裡委決不下。
只聽朱溫道:“我軍雖有四萬餘人,可大都是新招募來的,大多數人都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爭。而官軍雖然只有兩萬餘人,卻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再者官軍武器精良,鎧甲齊備,我軍大多數根本沒有像樣的武器和鎧甲,甚至有人只能用木棒和鋤頭。你讓他們去和官軍對敵,就算用人海戰術戰勝了官軍,我方損失必然慘重。
“官軍兩萬餘人就算被全殲也傷不了根本,而我們若是損失兩萬餘人的話就是元氣大傷。我建議我們還是應當避實擊虛,尋找敵人薄弱的環節,多打幾場小的勝仗,一來可以多繳獲一些兵器鎧甲,二來可以提高新招募來的新兵的信心,讓他們知道官軍並不可怕。相反的,如果我們現在讓新兵去打硬仗,無疑會讓他們心中對戰勝官軍的信心受挫……”
孟楷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道:“紙上談兵哪個不會,真正的戰爭不是說說而已,是要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老子在鹽幫跟黃大哥跟官軍打仗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呢,你上過真正的戰場嗎?沒有上過戰場就不要那麼多廢話……”
“硬打硬拼只能讓我們走向滅亡,我們起兵是為了天下百姓,不是為了一時一地的得失,更不是為了所謂的面子。”朱溫毫不示弱的反駁。
朱溫看了黃巢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接著道:“我們今天的退讓正是為了明天的勝利,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唐廷。不能跟他們硬拼,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意氣用事拿數萬人的生命開玩笑。”
孟楷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話。冷冷一笑道:“我意氣用事?我跟黃大哥一起身經百餘戰,不知流過多少血……”
他“嗤”的一聲撕裂上衣,露出了**的上身,一塊塊的肌肉盤根錯節,一道道疤痕觸目驚心。
孟楷的聲音有些嘶啞,“如果不是為了能讓兄弟們都過上好日子,我用的著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嗎?我原本也有一個年輕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可你知道他們死多慘嗎?啊!”
眼淚流過他古銅色的臉龐,浸溼了他凌亂的鬍鬚,他神情激動,眼神中剎那的柔情被無邊的仇恨所代替。
朱溫看著孟楷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他彷彿已經猜到了發生在他身上的慘劇,或許在他心中,只有用對官軍的殺戮才能稍微緩解他心中的痛苦。
朱溫沒有再說什麼,他才剛剛來到這個時代不久,或許他真的沒有說話的權利。他只是從史料中知道唐末百姓有“八苦”,國有“九破”,可那些在朱溫心裡無非都只是些資料而已,並沒有切身之痛。而且他知道歷史的大走向,他可以從大歷史的角度去審視這段歷史,他也試圖改變歷史。
在歷史上,黃巢起義前後有數百萬人響應,後來攻下了長安,建立了大齊政權,可最後還是走向失敗。
為什麼?主要是因為他們只不過是流寇,流寇人再多也成不了大事。就算在他們攻陷了長安以後,不少的節度使已經向黃巢稱臣了,可大齊政府並沒有針對當前的局勢作出相應的對策。他們也沒有在自己控制的區域鼓勵發展生產、招撫百姓,也沒有把逃亡巴蜀的唐朝皇室貴族們連根拔起。
真正想成大事,推翻暴唐,就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根據地,進可攻退可守。就算出兵失利也可以返回根據地重新來過。
可流寇就不行了,他們的目的是盲目的。他們到一個地方,殺了殘暴的官員和為富不仁的地主富商,得到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