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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傳來大師兄看似驚呼急切卻實際上根本就是不急不慢地笑著假驚呼,“唉,幸之,你手上又沾上油彩了,怎麼辦好呢!你今天印的這個手指印子,乾爹怕是沒辦法彌補了,這個怎麼也畫不成個梨子呀!”
聞之,傅葉雨不由好笑地彎起了嘴角。多少日子了,不知何時起大師兄每日作畫時幸之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夥伴。他總是無聲地把他抱到畫案上坐好,在他旁邊鋪上畫紙,什麼也不說,只沾上水墨淋漓的墨彩天馬行空地在紙上行雲流水地作畫。起先,幸之不老實總是在他畫到一半時爬到他的畫紙上坐著胡亂抓他的畫筆,他也不生氣,只笑著把幸之又輕輕地抱到一旁坐下,被幸之打斷的部分他總能神來之筆地勾勒的更加完美。如此反覆。有時候一幅畫還沒完成,上面竟都印滿了幸之的手爪印子,腳丫印子,甚至還有小屁股瓣子,長長的口水……更有甚者大師兄的一幅畫剛剛完成,幸之的一泡尿也隨之而至,害得紅綾一陣大呼小叫笑罵著趕忙去搶畫,大師兄卻暢意地哈哈大笑,根本不當回事,抱起幸之悠哉地走去。
如今幸之已經乖很多了,總算能沉住氣地等大師兄快畫完時再忍不住搗亂,每次大師兄總是由著他,任他奪過他手中的畫筆在一幅剛剛完成的千金難求的佳作上任意的塗鴉。幸之還甚是聰明地有樣學樣,拿著筆沾上五顏六色的油彩在大師兄的畫上橫描豎勾,飛龍舞獅。這時,大師兄總是笑不可抑,竟還輕輕地指點他,為他耐心地講解一些作畫的基本知識,根本不管幸之聽不聽得懂。甚至還會手把手地把幸之每天吃的水果一樣一樣地畫在白紙上,望著幸之那燦亮的如星子一般雀躍歡騰眼眸,大師兄總是會露出發自內心的寵溺微笑。
時日越久,大師兄與幸之的感情越深,傅葉雨就越開不了口。回家的日子便被一日日地拖下來。
“幸之,告訴乾爹,你今天吃的梨子是什麼顏色的?那你就沾上那種顏色畫一個給乾爹看看。”耳邊又傳來大師兄溫軟的一本正經要求幸之的話語。唉,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能認清顏色就不錯了,畫梨子,看幸之能不能畫出一匹馬來。
“唉,幸之,乾爹讓你畫梨子,不是讓你畫我們今天見到的驢子。你今天吃的那個汁液甘甜的梨子是這個樣子的嗎?是不是應該小一點……”
傅葉雨再忍不住笑出聲,坐起來,“大師兄,幸之才七個月,你讓他畫梨子他能畫出‘驢子’來就已經不錯了,好歹,不是前幾天胡亂塗鴉的‘潑墨山水’……”傅葉雨好笑不已地道。
“撲噗”一聲,那邊正在整理衣服的紅綾終於也忍不住撲噗一聲笑出來。“哎呀,傅小姐,你快別說了,前兒個公子的一幅畫剛作完,幸之就迫不及待地用髒兮兮的腳丫子一腳丫子印上去。嘖嘖,你猜怎麼著,公子看罷,竟還頗為欣賞地睨著幸之,樂呵呵地在他小腳丫子裡鄭重其事地題上自己的大名蓋上大印,還特意囑咐我要好好地收藏。我琢磨著,如此一幅別出心裁的鬼才大作,山下定是要搶破頭了。我們下幾月的伙食費上不定就輕鬆有著落了。”紅綾無不促狹地說道。
毫無疑問,大師兄對幸之的寵溺任誰都看了出來。
傅葉雨但笑不語,心裡沉澱的情緒卻不知是什麼滋味。
“朱景山,景山兄,你在家嗎?看誰來看你們了。”突然,大門口傳來一男子略顯激動昂揚的聲音。
大師兄抬臉淡淡地向外看去。紅綾卻早已放下手中的衣飾倏地拉開門跑了出去。跑到院子裡還不忘頭喊道,“公子,公子,是我家王公子來了。”
大師兄身子一震,立時抱起幸之就往房外走。
傅葉雨也是急忙地從榻上站起來,是王家的人來了,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傅葉雨趕緊斂好自己的衣襟,又攏好了頭髮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院子裡飛快地湧進了一批人。個個鮮衣俊朗,意氣風發。為首的那位白衣公子原本溫文爾雅的雅逸氣質卻被臉上那張揚的歡喜笑容所破壞,他近乎有些無賴地搶過了大師兄手裡的幸之,也不管幸之對他‘皺眉怒視’,便對著幸之一陣猛親。最後似乎還舔到了幸之的口水,不由暢快地放聲大笑起來。他有一張俊美愣角分明的臉寵,青峰般地俊眉恣意飛揚著,嘴角咧的很大,眼睛彎彎盛滿了喜氣,此人雖然張揚卻也不失坦蕩。大師兄始終在旁邊淡淡地笑著,眼睛不時地瞟著幸之,大有幸之一旦不爽,他就會立馬搶過來一般。
後面跟進的一批人傅葉雨沒有再用心看,王公子此次來還帶來了不少的馬匹,馬上都駝著不少的物品。紅綾正歡喜地招呼著僕從把物品從馬上卸下來。一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