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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也罷,你有此孝心也是人之常情難能可貴。媛媛的家人也在京城,回去也無不妥。只是,京城風起雲湧,萬事須謹慎,我立馬與媛媛的父親書信一封,既然你們情投意合,也不必非遵循俗禮,婚禮無需大操大辦,簡單低調就好。王家小子,你以為如何?”黃石先生略想了想隨改口意味深長地說。
“黃石先生深謀遠慮,書倫也深以為然。母親已有言在先,萬事不能給傅大人帶來困擾與麻煩……婚禮只是個形式,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愛到深處無怨憂,根本無需在乎這些個俗禮。”王書倫也爽氣地說著,眼光卻瞟向了傅葉雨。
傅葉雨怎聽不出他話裡的安慰,於是低頭笑了笑,心中湧滿了感激。
“師傅,你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城嗎?我此次來,父親已再三叮囑,說是有幾年沒有見到您了,甚為掛念。媛媛此次大婚,師傅一定要陪著我啊!”此時陳媛媛望著黃石先生頗為撒嬌地說道。
黃石先生笑了笑,“傻丫頭,你大婚之際,我這糟老頭子還陪你作甚?你的心意師傅明瞭,只是師傅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怕是此次不能隨著你們去京城了。不過,你能嫁給朱小子,師傅甚為滿意。他人雖然有些冷情冷漠,但也不失為一個熱血大男人好丈夫。此生定不會負你!傅大人一生深遠冰心似玉,他教匯出的徒兒,都性情坦蕩,情比金堅,錯不了。”黃石對著陳媛媛呵呵笑著說,卻又意味濃厚地看了傅葉雨一眼。
傅葉雨不自然地把臉轉到了別處。父親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兒,一個是大師兄,另一個便是他……黃石先生如此弦外之音,是不是也在告訴她,他也是如此優秀也定不會負了她……
如此想著,傅葉雨不由思緒飄遠。
“師傅,你不跟我們回京城,難不成你自個要留在這裡過年?我們回京城成親,諸事煩多,回程定無準期,年前怕是要趕不回來了,你還是跟我們一塊走吧……”此時陳媛媛又懇切地望著黃石先生勸道。
“先生還是隨我們一起回京吧!父親見到你,定會高興。”傅葉雨也回過神來勸道。
黃石先生還是堅定無比地搖了搖頭,隨後目中精光一閃,望著傅葉雨,“丫頭,你要知道,我已耽誤了不少時日……畢竟,唉,那個金令,還是不可違的……你已順利誕子,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你不是說已經不能回……”傅葉雨語氣一滯,立時心一跳,又感到一陣呼吸困難。隨後她急切地望著黃石先生,似有千山萬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黃石先生明瞭地點點頭,“放心,待有了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傅葉雨眼痠地低下了頭。
“先生,”朱景山沉寂了一下,抱著幸之慢慢走過來,“你儘可放心去,媛媛便交給我了。我會把媛媛蓋的那處房子拆了,你什麼時候想回了,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嘿嘿,小子,你總算說了句人話。”黃石先哈哈大笑著猛地拍著大師兄的肩膀激賞地道。幸之一看,立馬又哼哼地張著小嘴傾身過去,黃石先生立即捏住了他的嫣紅小嘴,“小子,屁大的人兒,就知道護著你乾爹了。行,儒子可教,也沒埋沒了你乾爹如此地疼你。”
眾人一聽,無不笑。
幾天後終於出發了,一行人是隨著王家的商隊走的。傅葉雨坐在寬大舒適的馬車裡心情卻起伏難定。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近鄉情怯。快兩年了,也不知父母親究是怎麼樣了?望著幸之熟睡精緻的小臉,傅葉雨不由一聲輕嘆,但願別再是驚濤駭浪風口浪尖。
王家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一路之上但凡有點繁華與規模的城鎮,大多都有他的商行與別院。傅葉雨他們一路到省了不少的車馬勞累。最興奮最高興的莫過於幸之,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多的人如此熱鬧繁華的城鎮如此好玩有趣的東西場景。他一過城門便嗷嗷叫著站在馬車裡兩手拍打著車壁又蹦又跳,每過一個城市每到一處別院,他必得到大街上瘋玩一回,白天根本不能安生睡午覺,一直瘋玩到很晚才能安眠。屁大的孩子,精力竟然這麼充沛,讓傅葉雨也拿他沒了辦法。他如今八個月了,個頭高了,身子壯了,說話也是漸顯清晰。想要什麼從來都是準確無誤地表達出來,王書倫直誇他聰明絕頂。
一路之上,傅葉雨是真正地見識到了王書倫做為生意人的精明與眼光獨到。不說他的商行遍地開花,就是他做生意眼光之精準,訊息之靈通,就讓傅葉雨感嘆弗如。無論走到哪兒,只要他到街面上一轉,立馬就能嗅到哪種貨品能嫌錢,輕輕鬆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