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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后的宮殿,傅葉雨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方才緊張壓抑的心緒才漸漸得已回緩。她明白太后為什麼會用那種哀悽冷漠的眼神望著她,因為自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大家心中都不願再提起的人。就象傷疤,即使短暫地被遺忘,但它還是那樣鮮明地存在著。就因為曾經太過傷痛太過遺憾,所以才會如此刻骨銘心如此憤恨入骨。
傅葉雨偷偷瞄著西南王,見他風華霽月的俊顏上一片輕鬆自在,似乎太后方才的陰霾和冷淡並沒有引起他任何的不快,傅葉雨不解地眨了眨眼,隨後便又釋然。太后的不滿和憤恨又能如何?關鍵是他們已經明正言順地在一起。不管她與表姐長的再怎麼相似,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了。太后再不甘,也已枉然。想到這裡,傅葉雨會心一笑,心情頓時輕鬆起來。
西南王早已把她的小心思斂進眼底,見她釋然,便寵溺地握起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粉膩地手心裡來回摩挲著,嘴角含著笑,什麼也不說,帶著一股子暢意快步就向前走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傅葉雨輕鬆地跟著男人的腳步問道。
“去向母妃請安。”西南王低沉舒緩拉長的語調中含著的敬意與思念如此明顯。
“母妃?”傅葉雨低喃了聲,隨後心一動,“這次應該把幸之帶來。”
“嗯,”西南王很是傾心地笑了一聲,“不急,下次有的是機會,此次先帶她的兒媳婦去見她……”
傅葉雨嘿嘿笑著有些臉紅。
皇宮的春色依然奼紫嫣紅,香氣四溢。皇宮內處處都飄蕩著妃子們遊園賞花的歡笑聲。西南王摒退了左右跟隨,牽著傅葉雨閒庭信步地專揀偏避無人的小路走,反正皇宮與他來說閉著眼也不會走錯。他的掌心一直很溫暖,不急不徐的步子,配得上傅葉雨不時彎腰捻花追蝶的隨性。嘴角含著的笑,帶著一種局外人的淡然通透,目光四散而去最終都會停在女人玉砌般晶瑩奪目的笑顏上,然後久久地凝視再也移不動……
興許是玩得累了,傅葉雨直起腰身時額角上都浸滿了汗。男人皺了眉頭,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輕柔地為她擦拭,傅葉雨一把奪過使勁地在臉上擦,片刻手一停,“咦,你這塊帕子挺香的,是誰送你的?”然後故意展開帕子仔細地瞧。
西南王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你若喜歡便送你了,反正宮中內務府這種帕子多的是。”
傅葉雨輕笑著把帕子又還給了他,隨後低頭想了想囁嚅地說,“有件事,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與你商量商量。”
西南王轉頭瞟了瞟她,“非要現在提?”
“嗯,”傅葉雨輕嗯著表情很堅定,“你也看到太后的態度了,姨丈那裡肯定更是無情,把她們母子丟在燒焦的別莊就不管不問了。大人總能熬,可孩子……又有什麼錯?總是可憐……”
西南王別過臉不說話了,傅葉雨偷窺著他的神情,半晌撒嬌般地把他的手握得更緊,“這事既然已經知道了,便不能再當她們不存在……”
“你是覺得心裡悔疚才會想著幫她們的?可是我們並不欠她……要說該悔疚的更應該是左相吧?”片刻後西南王一聲低沉,臉也冷了下來。
“就知道現在不該提這個,可是……”傅葉雨在心裡嘀咕著,可是還是又張了嘴,“我知道,我知道,是表姐她先有對不起你……可是,那些事不是已經都過去了嗎?我們也已經幸福地在一起,你就不要那麼再計較再耿耿於懷了……要知道,表姐她現在處境真的很艱難。”傅葉雨說著哀嘆一聲便低下了頭去,隨後又低喃著說,“發生了那麼多事,爹孃卻一直都瞞著我,直到出嫁的前一晚,母親才偷偷地告訴我。舅父年前就已經到過京城了,是姨母寫信讓他來的。只是想讓他把表姐母子偷偷地接到江南去的,可是姨丈他,沒想到他對錶姐竟然這麼恨……不但不讓舅舅接表姐走還把舅舅兇狠地趕出府,直言要斷絕這門親戚永生不再往來。舅舅氣得半死便去找爹孃商量,後來我才知道,姨丈早就在表姐生完那個女孩後就把她們厭惡地趕到了郊外別莊,那個被趕出府門的男人聞訊後又找到了她們,本來他們可以就此離開的,不想,那一場突出其來的大火如飛天橫禍一樣一夜之間就把別莊燒個精光通透,那個男人為了救出表姐和孩子被活活燒死了……別莊本來就是姨丈在郊外閒置的房子,裡面僕役本就不多,所以那晚跑出來的也並沒有幾個……此後姨丈不但沒有把表姐接回京城,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苛責,甚至還斷絕對她們的供應……姨母知道後曾偷偷地跑去給表姐送吃的,卻又被姨丈怒火中燒地拖了回來。從此,姨母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