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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聲聲乾咳刺破神經,傅葉雨如夢中回魂過來。眨了眨眼,火堆旁一中年男子正抬頭直視著她,沒言語,嘴角有絲趣味的笑,眼裡卻有善意。
傅葉雨也尷尬地輕咳一聲,轉身看到小青還有福伯正抱著東西靜站在她身後,見她望來小青臉有鄙視而福伯面無表情。她知道自己丟臉了,於是腰一挺,聲一朗,“各位大哥有禮了,我主僕三人歸家途中路遇大雨,不幸客棧……”
“進來吧!門口雨急。”中年男子不待她說完便轉過了頭,而其他人更是淡漠得如一粒塵埃。傅葉雨有意無意地瞟了眼那俊美男子,他依然一動不動吃得漫不經心優雅無比,彷彿他們的出現比塵埃還不如。
傅葉雨自覺沒趣,便轉過頭掃了眼廟堂,還好,屋角還有一小塊乾地,雖小但已足夠,甚至地面上還有一些乾草之類的。傅葉雨慶幸,看來這夥人還有絲良善不是太可惡。“小青,福伯我們就到那兒將就一夜吧。”傅葉雨自顧自說著徑直抱著東西走向那一小塊乾地。
這三天走來客棧每每客滿,傅葉雨也學得乖了。反正懷裡有二表哥給的銀票不用白不用,於是,既然住不好,那就更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於是一旦客棧客滿,傅葉雨就到街上狂購一通,好玩的不說,好吃好喝好用的卻沒少買,這一路走來已積攢了一馬車。於是,她們一趟一趟不厭其煩地把東西小心地搬了進來。先前開口的那位中年男子深邃的眼眸從先前的淡漠疏離慢慢變為了驚詫不可思議,彷彿看怪物一般看著他們一趟趟地忙碌。還好,不一會牆角便堆滿了東西。厚厚的羊毛墊子,柔軟的棉毯,飄著酒香的‘醉玲瓏’,包著牛肉雞腿的油包,包裝精美的點心,還有一件件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玩藝兒……
待馬車上的一切都被他們螞蟻搬家一般挪到土地廟裡,傅葉雨才滿意地拍了拍手。小青早就在一旁鋪好了油布,上面擺滿了各種吃食。傅葉雨一屁股坐下,無不遺憾地瞟了瞟一旁的火堆,甚是遺憾地想若是能把雞腿放在那火堆上烤一烤那該多好啊……還有福伯身上的溼衣也要能在火堆旁烘一烘就好了……唉,算了,天不盡人意,將就一下吧。
待福伯和小青也圍坐下,傅葉雨樂呵呵地從背後摸出了一個小酒罈子急不可奈地要拍開封泥。小青眼一驚一把就奪了過去,“你幹什麼?”傅葉雨有些惱,瞪著大眼問道。
“小……少爺,今晚你不能喝酒。”小青說得很堅決幹趣。
“我為什麼不能喝酒?大雨潮溼,天寒地冷,喝些酒暖暖身子去去寒氣有何不可?”傅葉雨理直氣壯地吼道。
“哼,少爺,別人能喝就你不可,你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小青不滿地道,順手拍開封泥就給福伯斟滿了杯。一股幽香直衝鼻端,福伯滿意地眯起了眼,動作奇快地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想著那琥珀色晶瑩醇香的美酒傅葉雨再難奈了,伸出兩手就欲搶奪。
“少爺,你別搶了,福伯身上被雨水溼透就讓福伯一人喝足了,你今兒個不準沾酒。”
“小青,我身上也冷,我就喝一小小杯就好,何況我們還有好幾罈子。”傅葉雨明顯地饞勁上來了,伸手還是欲奪酒罈子。
“少爺,你別鬧了,你若喝醉了可怎麼好?又會出盡洋相……”
“什麼?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喝醉過?我怎麼不記的?”傅葉雨有些眼紅,眼看著小青又給福伯斟滿一杯,福伯又痛快地仰頭飲下。傅葉雨舔舔嘴唇。
“哼,少爺,你還好意思說,你三杯下肚準醉得不成樣子,醉就醉唄,一喝醉就喝歌,要嚇死人了。”小青故意抬高了聲音說。
“你……”傅葉雨聽小青這麼一說脖子上立時青勁爆現,臉也紅透了,她小心地瞄了眼火堆,還好,都是雕像般。“不喝就不喝,那我吃點心總可以了吧!”說著,撈起旁邊的大包袱便欲解開。
“哎喲,少爺,你真是的,一路上總是覷噓這兩盒點心,你丟不丟人?一不讓你喝酒你就拿這兩盒點心威脅我,真是的,小心眼……夫人常年不回江南,每年二表少爺都會給她帶回兩盒蘇記點心,你不知道夫人見了有多高興,你怎就不懂事呢?你原來不這樣……”
“好了。”傅葉雨大吼一聲,拿起一個雞腿就塞進了小青的嘴裡,“那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嘴裡說著,便惡狠狠地拿起一大塊牛肉就塞進嘴裡狠狠地嚼,眼裡再不看福伯杯裡的琥珀光。
福伯一直沒有說話,依然沉默內斂,彷彿這一出對話路上他已見得太多了,不足為奇。只要有酒喝便好,這可是江南特有的‘醉玲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