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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說:
〃小老婆她爹不通人性,老叔,你發一句話,我帶兩個村丁去開導開導他!〃
孫老元說:
〃毛旦,現在殿元停屍在地,傳送沒有傳送,兇手沒有下落,還開導他幹什麼!〃
臘八這天,縣上司法科來了三個人,調查孫村長被殺事件。為首一個姓馬的股長,下邊兩個股員。老馬過去在縣竹業社破竹篾,去年他姐夫調到這個縣當司法科科長,他便到司法科當股長。下邊一個股員年齡大些,五十多歲;一個年紀輕些,二十多歲。三個人在孫村長家裡吃過臘八粥,吸了幾袋煙,便由孫毛旦陪同,察看了一下已經入殮的孫村長,又到村西察看了一下土窯,便又回到孫村長家吃酒。老馬對坐在上首的孫老元說:
〃老叔,已經查過了,孫村長真是被麻繩勒死的!〃
孫毛旦性子急些,接上去說:
〃勒死誰不知道是勒死的?問題是誰把我哥勒死的,老馬,你得捉住他!〃
老馬看孫毛旦這麼說話,心裡有些不高興,吸著水煙說:
〃捉住是要捉住,但捉一個人是說話的?你兄弟本事大,我老馬沒來,不是你也沒捉住他?〃
這時陪客的副村長路黑小說:
〃老馬,要考慮就往土匪窩裡考慮,看那窯裡的紅薯皮!〃
老馬又瞪了路黑小一眼:
〃有紅薯皮也不一定是土匪,有土匪也不一定非有紅薯皮!〃
然後將臉轉向孫老元:
〃老叔,我知道我本事不大,吃這碗飯有些勉強。但我勸老叔還是想一想,孫村長有哪些仇人。想出來,讓人到縣裡告訴我,我就不信抓不住他!〃說完,不理別人,獨自吸了兩袋煙,就帶著兩個股員回去了。來時孫老元派馬車接他們,走時又用馬車把他們送了回去。一人還送給他們幾個夾肉蒸饃。老馬這時倒有些不好意思,說:
〃還拿蒸饃幹什麼,盡麻煩你們了!〃
馬車一開,孫毛旦罵道:
〃這個雞巴老馬,接他來幹什麼!他就會拿蒸饃!〃
臘月初十,孫村長出殯。出完殯,散了客人,已是晚上。副村長路黑小在院子裡幫助伙伕收拾剩下的雜菜,大老婆在她房裡摟著兒子孫屎根低聲啼哭,這時老掌櫃孫老元突然一陣火上來,抖著身子咳嗽起來。本家侄子孫毛旦扶他到屋裡躺下,這時家裡喂牲口的老馮走進來,垂手站在地下。孫老元咳嗽完問地下:
〃老馮,你怎麼啦?〃
老馮上前說:〃老掌櫃,你要保重身子!〃
孫老元說: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老馮卻沒有回去,憋了半天又說:
〃老掌櫃,我有話說。〃
孫老元說:
〃你說吧。〃
老馮說:
〃本來這話不該我說,可去年我家小猴子得了大病,多虧老掌櫃給他找先生,才撿了一條小命!〃
孫老元說:
〃老馮,有話你說吧!〃
老馮說:
〃依我看,這次少東家被害,都怪佃戶老西!〃
孫毛旦急忙問:
〃怎麼怪老西,你發現他通匪了嗎?〃
老馮說:
〃他通匪不通匪我不知道,但上次村裡過土匪,少東家派他家烙二十張餅,他家只烙了十二張,把一幫土匪給得罪了。土匪還打了少東家一巴掌,說是回頭算帳,現在肯定是應到這上頭了!〃
孫老元和孫毛旦都想起來了,十一月村裡是過過這麼一幫土匪。這些人個頭都很矮,操外路口音,為首的一個還掖著一把盒子。一到村裡就讓烙餅,孫村長派了餅,派到佃戶老西家。老西家娘兒們不是東西,以為應付土匪像應付他家妯娌呢,能佔些便宜就佔些便宜,於是只烙了十二張,個頭還特別小,把一幫矬子土匪給惹惱了,跳起來打了孫村長一巴掌,說回頭算帳。老馮走後,孫毛旦對孫老元說:
〃叔,不是老馮提醒,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看來是了!這個雞巴老西,貪圖一把面,害了我哥!這幫土匪一時找不著,可老西跑不了。我帶幾個人,先去把老西和老西娘兒們吊起來!〃
孫老元又咳嗽一陣。咳嗽完說:
〃不要吊老西。不會是因為老西一把面。〃
孫毛旦說:
〃怎麼不是老西?正是因為一把面才把那幫土匪惹惱了!〃
孫老元說: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