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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考慮他過去是土匪,對讓不讓他參加有顧慮,沒想到路小禿說:
〃老賈,你別看不起我,我比你參加革命還早呢!〃
老賈說:
〃你怎麼比我參加革命早,你過去是個土匪!〃
路小禿說:
〃表面看是土匪,可哪村的地主聽到我名字不害怕?抗日戰爭時候,我還殺過幾個日本鬼子哩!我鬥地主、打鬼子那會兒,你不還給地主餵馬?〃
老賈被路小禿說住了,又考慮到人多勢眾,就同意他參加了。
老賈土改搞得好,還得感謝村裡的兩家地主配合得好。地主就孫、李兩家。孫家是不用說了,家裡有個共產黨幹部孫屎根,孫屎根正在鄰縣當區委書記,他已經給家裡捎信,讓母親孫荊氏配合土改,將田地分給窮人。所以沒遇到什麼阻力。李家地主李文武,也變得十分開通,主動將地契交給了老賈,說:
〃老賈,你過去就是咱家的人,現在你出門參加革命做了官,家裡還能不聽你的?你看怎麼分合適,你就怎麼分吧!〃
李文鬧的兩個兒子李清洋、李冰洋在旁邊垂手站著,看著李文武將地契交給老賈,也沒說什麼。連過去因為一件褂子跟老賈吵架的少奶奶(李清洋之妻),也笑著對老賈說:
〃老賈,你現在成了工作員,大人不計小人過,過去的事情,可別往心裡去!〃
弄得倒叫老賈有些感動,對李文武說:
〃掌櫃的,放心,有我老賈在,不會太讓你過不去!〃
村裡另一個頭麵人物、村長許布袋,也在村公所對老賈說:
〃老賈,錢財是身外之物。我老許的地產,本來就是乾爹送給我的,你拿去吧!你要稀罕,連這個村長也給我免了吧,我落得清閒!〃
從此不再管事,開始背杆打兔槍到雪地裡打兔。倒讓老賈攆著許布袋說:
〃老許,現在只說是分地,還沒免你的村長!〃
地主主動讓分地,下邊的富農就跟著讓分,所以土改順利,田地就按人頭給窮人分下去了。窮人感到自己像做了個夢。怎麼過去一個喂牲口的老賈,現在給大家帶來了土地?大家對這意外的飛來之財,接受起來還有些不習慣。還有人覺得不合理。明明是孫家、李家、許家的地,現在說分就分,不是搶明火嗎?加上土地是趙刺蝟、路小禿等人分的,分地時,許多人不敢到跟前去。地是分過了,但哪塊地是誰的,大家一時還弄不清。雖然地頭都插著橛子,但橛子跟橛子都相似,漸漸連分地的趙刺蝟和路小禿都胡塗了。還有些膽小的肉頭戶不敢要地,害怕李小武的中央軍再回來。趙刺蝟、路小禿倒是敢要地,一人在青龍背上弄了一大塊好地。村丁路螞蚱受其弟路小禿的影響,也敢要地,也在青龍背上弄了一塊。他弄這一塊,正好是村長許布袋的。一天晚上他到許布袋家串門,對許布袋說:
〃老叔,我得跟你商量個事!〃
許布袋穿著皮襖在炕頭抽菸,問:
〃你要商量什麼?〃
路螞蚱說:
〃人家把你的地分給我了,你說我該不該要呢?我要不要,得罪了共產黨;我要要呢,又得罪了你!〃
許布袋瞪了他一眼:
〃你說共產黨勢力大,還是我的勢力大?〃
路螞蚱說:
〃要說過去呢,是你老叔的勢力大;要說現在呢,是人家共產黨,眼看人家就得了天下!〃
許布袋說:
〃既然人家勢力大,你還是不要得罪人家!〃
路螞蚱說: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要了那塊地。啥時共產黨不行了,你的勢力再起來,我再把地還給你!就當我給你看了幾年地吧!〃
說完就告辭了,安安心心要地。第二天早起,就推著小車往麥地裡堆雪。
趙刺蝟分的那塊地,是一個魏姓富農的地。他分到地的第一項任務,是趕著將當年葬在亂墳崗上的母親(被地主李文鬧逼死的)的遺骨遷移過來。路小禿分的那塊地,是地主李文武的。他的做法與趙刺蝟正相反,那塊地上有李家的祖墳,他讓李家三天之內將祖墳從那塊地裡遷出去,不要影響他開春犁地。三天之後,他端著水菸袋到了李家,對李文武說:
〃老李,我限的三天期限到了,怎麼還不把墳遷出去?〃
李文武過去就有些懼怕這個土匪頭目,沒想到現在共產黨來了,他卻又抖起來了,但在人房簷下,怎敢不低頭,只好賠著笑說:
〃禿弟,你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