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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說:
〃說的跟玩兒似的,怎麼辦?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呢!要人家的人頭,不是去給人家送錢,到人家家就辦了!他家兒子夥計一大幫,還有幾條狼狗,你要有能耐,你去辦一辦?保證你還沒辦人家,就讓人家把你辦了!總得等個機會!〃
就這樣,孫老元在等機會。可一天和一天都一樣,李老喜就在家辦公,一到天黑也不出門,把個孫老元也等急了。孫毛旦說:
〃叔,再等我心裡就長毛了!索性聯絡一幫土匪,白天把他家平了算了!〃
孫老元嘆息一聲:
〃你又說得容易,可咱家的家產,能養活起一幫土匪?你明火執仗把人家平了,也跑 不了你的官司!當初李家是怎麼害的你哥?還不是人不知鬼不覺,就拿些光洋暗地請了個槍手!咱呀,咱也得向人家老喜學學!〃
倒是馬伕老馮、夥計老得有些納悶,湊到一起說:
〃老掌櫃給咱們一布袋核豆,說是讓咱跟人去借東西,可核豆都吃完了,也沒見讓咱去借!〃
老得說:
〃別是老掌櫃給忘了!〃
一次孫老元到馬棚去看馬,老馮瞅個機會問:
〃老掌櫃你不是說派我跟老得去幹個事?怎麼不讓我們去了?〃
孫老元長出一口氣: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老馮說:
〃老掌櫃,該派事的時候,你得說話,我們不能白吃你的核豆!〃
孫老元說:
〃你們跟我這麼多年,一布袋核豆,不派事,還吃不得了!〃
老馮有些感動,說:
〃話是這麼說,可這核豆我們吃得不踏實,老掌櫃,事兒該派還得派!〃
孫老元說:
〃我知道了。〃
就踱出了馬棚。
一聽說李老喜要到牛市屯女兒家聽戲,孫老元高興得心尖子發顫。機會來了。李老喜一挪老窩,到了外邊,就可以動手了。可他知道李老喜不愛聽戲,又擔心李老喜不去。他要不去,機會又失去了,不知又要等到何時。直到聽說李老喜坐女兒家的轎車出了村,孫老元心上一塊石頭才落了地,當時趴到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磕完頭,立即叫老得找孫毛旦。孫毛旦找來,孫老元叫老得出去,然後跟孫毛旦說:
〃知道李老喜到哪兒去了嗎〃
孫毛旦昨夜摸了一夜牌,睡了一天剛起來,瘟頭瘟腦地說:
〃他不還在家待著嗎?〃
孫老元照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瞧你那個頭腦,還想著給殿元報仇呢!指望你報仇,殿元的骨頭早漚爛了!告訴你,李老喜出村了,到牛市屯聽戲去了!〃
說完,激動得在屋裡亂轉,柺棍也不要了。
孫毛旦一聽這訊息也很高興,當下瞌睡就醒了,說:
〃好,好,他聽戲去了,他挪老窩了,我明白了,這下可以辦事了!這個蠢貨,他怎 麼就出村了呢?〃
孫老元說:
〃還不是聽我的話,咱們沒有露出來?他以為咱們不知道殿元是誰害的呢,他光記著摘牌子當村長了!〃
孫毛旦一邊將披著的衣掌穿上,一邊匆忙就往外走:
〃我騎馬去叫布袋!〃
孫老元喝住他:
〃站住,誰要你白天騎馬去,夜裡就不能去了?〃
孫毛旦說:
〃對,對,夜裡夜裡。見面就是一頓罵,把我給罵暈了!〃
當夜三更,孫毛旦將許布袋從十里外的楊場請來。孫毛旦一更就到了楊場,可到處找不到許布袋,把孫毛旦急了一頭汗。找來找去,原來許布袋並沒有走遠,只是他沒有睡正房,睡在牛圈一鋪草堆裡。孫毛旦將他從草堆裡扒出來,不禁笑了:
〃真是一個土匪!〃
接著喊他:
〃起來起來,乾爹叫你呢!〃
兩人騎馬上了路。路上星星滿天,風一吹有些冷。孫毛旦穿得厚,不覺得有風;許布袋破衣爛衫,渾身上下打顫。許布袋不滿意地說:
〃黑更半夜,又叫我幹什麼?〃
孫毛旦說:
〃上次你乾爹給你說的事你忘了?現在時候到了,你可以給殿元哥報仇了!〃
許布袋這才明白叫他的意思,忙撥轉馬說:
〃那我得回去!〃
孫毛旦急了:
〃怎麼了布袋,你又變卦了?上次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