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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叫大叔,按虎爺的輩分,排到太爺是肯定沒錯的。熊延弼是方容的義父,說是岳父帶自己來北京的絕對沒有錯,自己沒在騙人。
吳湜的臉色唰地白了下來,放下碗說自己吃飽了,失魂落魄地往自己房裡走,齊氏急忙追了進去。符強愕然半晌,問吳登她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吳登臉上好像有點按奈不住惱火的樣子,狠狠地白了符強一眼,沒有說一句話,也起身去吳湜房裡。
過了一會吳登又回到酒桌上。符強總覺得他們氣氛不對,低著頭悶悶地喝酒,不敢多問一句。
吳登先是誇獎符強這些天來十分用功,自己的學問他已經最少學了三成,就是不中個進士也能擠進同進士的榜上。然後說這個男兒苦讀一生,為的就是躋身兩榜光宗耀祖,光宗耀祖之後,就要想著為宗族延續血祚了。如果男人只討一個老婆,要是她生養得不勤快,就會影響興旺族丁的大計,所以有了出身的貴人們都會討上三妻四妾,以行廣嗣之計。最後他問符強,現在功名到手在即,是不是應該打算納一房側室了?
符強打了一個寒顫,想起那天晚上方容睡袋教夫的經歷,和那個尚寶司官員提的事情,脫口就說老婆那敢找那麼多?家裡那個童養媳就已經夠頭痛的了,要是找上三妻四妾,不少活幾年才怪。
吳登臉色變了幾變,突然冷冷地說符強既然已經學會了自己的衣缽,就可以出師了。這十來天下來,敬師的奉儀和寄宿的費用加起來一共四十兩銀子,把帳目結清了就可以打起包裹走人了。以後符強考得好不好那是他的造化問題,自己這個老師不敢奢望沾到一點什麼光。
符強慌了手腳,趕緊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他們生氣了,這時候為什麼要趕自己走?
吳登沒有理他,風風火火跑進符強屋裡拖著他的兩個箱子丟出院門,又把符強也推了出去。說自己養不起符強這位大貴人,沒有資格做他的老師。反正自己現在該教的已經都教了,他符強也沒有必要再留在自己這個小破院裡。
齊氏母女出來勸阻吳登,被他堵回房間鎖著。符強惶然無措,在院門外不斷陪著小心,問吳登趕走自己的原因。
吳登被他問得火氣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大罵他忘恩負義,說他把自己的學問學完了就過河拆橋。說符強這種貴人登科指日可待,那四十兩的奉儀銀子他也要不起了。讓符強以後再不要叫他做老師,他們一家不敢高攀。最後吳登居然從裡面潑了一盆水出來,讓符強該上哪上哪去,趕緊從院門前把箱子拎走滾蛋。
小院子這邊動靜鬧得實在太大,左鄰右舍都跑出來觀看,一個個衝著符強指指戳戳,好像他偷了人傢什麼東西似的。符強只好悄悄掏了一塊五十兩的銀錠往門下塞了進去,帶著箱子離開。想想自己還是先把東西搬回宗學,再抽空到這來等著,偷偷找吳湜問問緣由。雖然自己在吳家才住了十多天,吳登的脾氣也實在說不上好。可是他總是教會了自己應對會考的要訣,而且他們一家人又把自己當親人看,不搞清楚自己什麼地方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心裡的疙瘩不知會結多久。
符強走出巷口僱了一輛車,往車上裝箱子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輕輕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他回頭一看,發現吳湜正滿臉幽怨地站在自己身後。
第三十七節 吳家迷蹤(下)
吳湜把銀子塞給符強。對他說自己哪老爹經常亂髮脾氣,讓他不要計較。今天吳登正在火頭上,過個兩天就沒事了。符強可以先在外面住幾天,等他氣消了再搬回來。
符強執意不肯收回銀子,讓吳湜先回去,說既然這樣自己過兩天就回來看她們。
才在宗學呆了一天,符強就覺得非常難熬。那些宗室貴胄子弟,白天鬼影都沒有,晚上一個個都回來了,挾妓攜娼賭酒高歌,一定要鬧騰到大半夜。到了早上,這些人居然還要扯起公鴨嗓子唱一通外語聖歌。那些歌詞估計是他們靠死揹著發音方式扯出來的,東腔西調的跟鬼嚎差不多,天知道他們的上帝聽不聽得懂。
第三天一早,符強就出門往吳家去,一路上想著怎麼和吳登說話不會惹他生氣。
到了吳家院門前時,符強聽到裡面哐當亂響,像是有人在翻什麼東西,趕緊兩步衝進房裡去。
裡邊幾個人正掄著鋤頭拎著棍子到處亂挖亂撬,幾間住人的屋子已經都給他們挖得亂七八糟,屋子裡的櫃子床鋪也都被拆成了零碎。吳家三口人不見蹤影。
符強揪住一個人衣領,問他們是什麼來路,原先住在這裡的人上哪去了?
那些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