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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H2O,和普通的水沒任何區別。
“天降開水啊。”霍奇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跳了上來。
“是啊。”邱恩緊皺著眉頭,不明白天上地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雪不像雪,水不像水。
另一邊池塘邊傳來了喧譁聲。
幾名地質研究所的年輕人跑了過來,大聲道:“那邊的池塘水忽然變熱了。”
“啊?”邱恩驀地站了起來,“多少度?”
“50度,”一個年輕人道,“這邊剛剛把水排光,那邊就升溫了。”
邱恩想了想道:“這邊再放水。”
第一個池塘裡漸漸地又放入了水,水溫50度,隨著這邊池塘的水漸漸加滿,另一邊池塘裡的水溫也逐漸恢復了正常。落在水面上的黑色雪花讓水溫比平常溫度稍微高一點,大約40度左右。
“神了,”霍奇光道,“這兩個池塘裡的水必須有且只有一塘水會變熱。”這句話說得相當拗口,說完之後,他自己回味了半天,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說錯了。
邱恩煩躁地抓著所剩不多的頭髮,簌簌掉了些白髮下來。一朵黑色雪花朝他面部飄過去,帶著一星灼熱的氣息,他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怒氣,將雪花吹開了。
“查!”他聲音不高但堅決地道,“這是對我們的挑戰!”
“王建怎麼樣了?”冷不防一個聲音在耳邊傳來,霍奇光憑聲音認出了霍晨光。霍晨光全身都被一套運動服包得緊緊的,頭上套了個透明的塑膠袋,遮住了腦袋的上半截,下半截用醫務室發的口罩遮住了。這種古怪的模樣讓霍奇光大笑起來,但沒笑兩下他就停了下來,把霍晨光扯到樹蔭下:“你沒被燒傷吧?”
“沒有。”霍晨光搖了搖頭,“王建呢?”
“王建現在還在石頭裡,還有呼吸和心跳,好幾個專家正在解救他,他父母也在旁邊守著。”霍奇光說。聽他這麼說,霍晨光放下了心,轉而問起池塘裡的水和黑雪來。霍奇光把他知道的都說了,霍晨光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幹什麼去?”霍奇光問。
“回寢室。”霍晨光說,“老師讓我們到寢室裡等訊息。”
學生們正陸續走出教學樓,辦公樓裡也走出了些老師,每個人都從頭到腳包住了,一個又一個看不見面目的人在黑雪的縫隙裡行走著,儘管陽光依舊利劍般地射下來,人世間卻充滿了陰暗的色彩。突然而來的災難讓大家都很沉默,響徹天空的警報聲刺得人神經一跳一跳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行走著,時刻提防自己的衣物皺縮起來露出面板。
杜仲在人群中緩慢行走著,不知道身邊走的是誰,一撥又一撥的人沉默地走向寢室。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嚇和與黑雪的搏鬥,大家都精疲力盡了,誰也不想多說什麼。他眯起眼睛望了望前方——右手邊的池塘幹了一半,顯出幾分蕭索意味,前方的寢室渾身被黑雪覆蓋,看上去有些陰森,湧向寢室的人流,在此時看來,竟彷彿走向黃泉的亡魂。
他忽然感覺到刻骨的孤獨。
他從來沒發覺,能夠看到別人的容貌,原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你會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成為一大群人中的異類。杜仲長這麼大頭次體會這種感覺,還沒來得及被鬱悶填滿,便聽到了王雪冰稜折斷般清脆的聲音:“霍晨光,快走,我們用你的筆記本看看網上的新聞!”杜仲心頭一動,轉頭望去,人群中看不出誰是霍晨光和王雪,但從緩慢行走的人群中急匆匆衝過來的兩個矮小的人影,讓他確定那一定就是他們兩個——雖然同樣包得很緊密,但這兩個人的身體中透出的鮮活氣息,讓他感到灼熱的空氣中似乎注入了一絲清涼,他甚至可以肯定,在前頭拽著後面那個行走的人一定就是王雪,這完全符合她猴急的個性。他們兩人的快速活動帶動了其他人,同學們彷彿都活過來了,人群中開始發出交談的聲音,大家的腳步聲變快了許多。
王雪拉著霍晨光急匆匆朝前趕,完全沒認出杜仲。杜仲伸手拉住她,她大聲道:“誰?幹什麼?”
“我!”杜仲說。
三個人攏作一堆,連跑帶跳地跑進男生宿舍樓,在原地跳了半天,把身上的雪抖落乾淨,摘下帽子和其他防護用品,每個人臉上都汗溼了,頭髮好像洗過一般貼在耳邊,帽子一掀就冒出一股溼漉漉的熱氣,汗水味撲鼻而來。霍晨光和杜仲像其他男生一樣,當場就脫下上衣,光著膀子扇風。王雪朝裡推著他們兩個:“快走快走!”
霍晨光寢室裡已經有了幾個同學,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