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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突然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我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些東西,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從脖子以下,媽媽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我看到媽媽身上長著翅膀,遍體鱗片,還有閃著寒光的鋒利爪子。然後她向上穿破屋頂飛了出去,徑直飛向天空。我頭仰著看著她,用手擋在臉上,不讓那些從屋頂上落下的木片和其他碎片砸到我。透過殘破的屋頂,在一輪明月的背景下,我看到媽媽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輪廓,一直飛向了天空。
“不,不!”我大聲地喊著。“這不是真的,這一切不會發生的!”
在我頭腦深處一個聲音回應了,那是班恩低沉的嘶嘶聲。
“月亮使你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孩子。你已經知道了,你所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或者遲早會變成真實的,這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感覺有人開始搖動我的肩膀,我在一身冷汗中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史布克在彎腰搖著我的肩膀。
“快點醒醒,小夥子,快點醒醒。”他對我喊道,“那只是一個惡夢,是班恩那傢伙進到你的腦子裡,想要恫嚇你,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並沒有告訴史布克我夢見了什麼,這些東西太可怕了,我壓根兒連想都不敢想。我抬頭看了看天空,雨還在下,但是雲層上已經有缺口了,甚至還可以看到幾顆星星。雖然仍是夜色沉沉,但黎明已經不遠了。
“整個晚上我們都在睡覺嗎?”我問史布克。
“是的,”史布克回答說,“可我不想再睡了。”
他艱難地站起身來。“我們還是在能走得動時趕緊走吧,”他焦急地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們嗎?”
我靜下來仔細聽了聽,的確,在風雨的嘈雜聲中我隱約聽到了遠處獵犬狂吠的聲音。
“是的,他們就在我們後面不遠了,”史布克說道,“要想不被他們抓住,唯一的辦法就是消除我們走過時留下的氣味。這得穿過小河才能做到,但是水又不能太深,要不然咱們也沒法過去。當然,我們最終還是要回到岸上去,但是那些狗得沿著河岸上上下下地來回搜尋,好重新找回我們的氣味。如果附近還有另外一條河的話,那擺脫他們就更容易了。”
我們又翻過了一座山,然後就是一段很陡的下坡路。我們在潮溼光滑的下坡草地上拼命往前趕,這樣做挺冒險的,因為只要一不留神,就可能滑落到山下去。在我們下面,有一個牧羊人的茅草屋,天色還很昏暗,只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茅草屋旁邊是一株老李樹,那樹被風吹得向一邊倒去,光禿禿的樹枝就像是垂在屋簷上伸手攫人的利爪。我們朝茅草屋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在我們的左前方,有一個木柵欄圍成的羊圈。天還未亮,我們只能看清裡面有一小群羊,大約有二十來只,但是它們都是死的。
“我一點兒不喜歡見到這種情景,小夥子。”史布克說道。
我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慘狀,但我很快就意識到,他指的並不是那些死羊,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前面的茅草屋了。
“我們來得太晚了,”他低聲嘟噥著,“但是我們還是有責任進去看看……”
說完,他抓著手杖朝茅草屋走去。我拿著包跟在後面。在經過羊圈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旁邊的那些死羊,只見白色的羊毛上血跡斑斑。如果沒猜錯,這一定是班恩的傑作,一次喝了這麼多血,這會兒它又強大了不少吧?
茅草屋的前門敞開著,我們沒有打招呼就走了進去,史布克在前我在後。他的一隻腳剛邁過門檻就僵在了原地。他倒吸一口冷氣,眼睛死死地盯著左邊看。屋子裡點著一根蠟燭,藉著閃爍的燭光我也看到了,牆上有一道黑乎乎的東西。乍一看,我還以為那是牧羊人投射在牆上的影子,但是仔細一看,那分明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不可能只是一個影子。他背靠著牆,彎曲的手杖舉在了頭上,好像是要向我們打過來。我愣了半天神,才反應過來我看見的是什麼東西。不過這一明白不要緊,我的膝蓋嚇得顫抖起來,心怦怦亂跳。
牧羊人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恐懼,他的牙齒露在了外面,但其中有些已經被打斷了,嘴裡滿是流淌的鮮血。雖然他筆挺地靠牆立著,但是他並不是站著的。他已經被壓扁了貼在了牆上,他的血肉也已經被深深擠壓到石牆的縫隙裡去了。這一定是毀滅者班恩乾的。
史布克又往屋子裡面走了一步,然後又是一步,我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直到我看到了裡面全部惡夢般的景象。在牆角處有一張嬰兒用的小床,但是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