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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認真治療,就派了人來保護陳秋娘一家,免得有歹人趁夜裡作亂。
“他們真是保護我們的?”陳柳氏又問。語氣明顯不相信。
“當然是啊。不過,我看那些人像是行伍出身。面上凶神惡煞了些,秋生見了就害怕了。到底是太小,沒見過世面的。”陳秋娘說。模糊的印象裡,先前陳秋娘在很小的時候,是去過成都府,見過世面的,貌似還見過那費貴妃。只是太小,印象裡只有華貴的衣服,高大的房間,色彩豔麗的裝飾。
“你也跟小大人似的。若真是保護我們的,明日裡,去謝謝小柳郎中。自從我們家搬到這裡,你爹越發不爭氣,倒是多虧柳郎中一家照拂,不然你那兩個小弟,唉!”陳柳氏說著,又落了淚,抬了袖子抹老淚。
陳秋娘少不得一番安慰,這才哄了她去睡下。待老太太鼾聲起,她才躡手躡腳出了房門,走到籬笆院門前,對站在那裡的小五說:“大哥,我想見一見你家表公子,或者江公子。”
“小姑娘,就知道你會來的。你去歇著吧,表公子說,張府不得冤枉好人的。”小五笑著回答。
“你家表公子真這樣說?”陳秋娘十分詫異。暗想這小五的智商,也編造不出這句話來。
“是的。我叫表公子是這樣交代的,說你肯定會要求見他或者江統領。若你來,就對你說:請姑娘放心,張府有恩必報,亦不得冤枉好人。”小五又詳細地回答了一遍。
這張府果真臥虎藏龍,那江航做事就夠進退有度了。沒想到這藍衣少年竟事先預見她可能的舉動,洞察她可能的意圖。
他們讓她安心,她倒是放心了一些,卻不能安心啊。因為旁邊還有一個凶神惡煞,面露殺意的老三。目測這人挺恨她的,武力值也很高。
陳秋娘是不怕鬥智,但是武鬥這種事,就是絞盡腦汁的老狐狸們都沒辦法啊。記得之前有個少年皇帝,掰不動壓著他的大臣們,直接就將那些他討厭的大臣砍死在上朝途中了麼?
智者嘛,武力值是硬傷。歷史上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不可小覷武力值太高的人,哪怕是個智障,例如李元霸啥的,還不是把宇文成都掰了。
所以,這老三在這裡懸著,陳秋娘總覺得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對張賜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是腦殘粉,除此之外,他還曾差點令他的偶像張賜同學喪命,所以十分內疚。基於此點,陳秋娘有理由懷疑,若是張賜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位可能成為亡命徒,直接撕了她,然後自盡啥的。
若是那樣,老孃多冤枉啊。陳秋娘可不願意那樣的事發生,所以,即便有那藍衣少年話語,她也沒法安心,必須要把這老三弄走。
所以,她站了片刻,嘆息一聲,說:“表公子倒是妥帖細緻之人,聽他這麼一句,我倒是放心不少,只是——”
她欲言又止,小五立刻就追問:“姑娘,還有什麼,不妨直說。若是我做不了主,表公子自由定奪的。”
“唉,實不相瞞。我——”她說到這裡,看了看旁邊的老三,又開始說,“我心裡不免忐忑,怕有啥萬一,有人恨我得緊,我卻是來不及吱個聲,白白的冤枉了。”
小五也立刻會意,卻是笑著說:“他向來懂分寸,哪能亂來呢。姑娘放心了。”
陳秋娘搖搖頭,說:“我雖九歲,這眼睛卻是看得清的。小五大哥莫要說這寬心話了。若真是那一步,我冤枉了倒不要緊,卻得是真真的放過了暗害二公子的歹人了。”
“姑娘說得是。老三也懂得這道理的。”小五安慰。
陳秋娘覺得差不多了,便福了福身,慌忙說:“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哪能是我來說教這些道理呢。這些道理,二位比我懂多了。只是我想麻煩二位大哥一件事。”
“什麼事?”還是小五開口,那老三依舊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若真有最壞的境遇,我只求真兇正法。然後,任憑這位大哥處置。”陳秋娘站在老三面前,斬釘截鐵地說完,也不等他們做什麼反應或者承諾,徑直轉身就回屋了。對於這些看起來明顯出身行伍的人,這些話已經夠了,不需要聽到他們的承諾了。
這一晚,陳秋娘一夜沒睡,倒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生死。藍衣少年有了那樣的承諾,她已經知道沒有性命之虞。
她所擔心的是張賜的傷勢。因為張賜是她唯一可能依靠的人脈了。
本來,他原本還指望費貴妃好歹是個貴妃,總有點遺留的人脈啥的,但今晚探陳柳氏的口風,簡直是沒法直視花蕊夫人的智商。這完全是指望不上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