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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個生魂的事都看不出。有那麼幾個看得出些許端倪的,也是說的不明不白。或者丟一句:公子,一切隨緣。
就在這種害怕中,汴京傳來了訊息,柴氏一族那一支秘密軍隊被趙匡胤編入了御林軍序列,近日忽然就有了異動,而挾持了張永德。作為張永德名義上的第二個兒子,又是張氏一族的族長,張賜不得不前往。
張賜剛要動身前往,蘇清苑就傳來訊息說他的師父回來了,正在加州等他們。張賜覺得此事刻不容緩。又怕蘇清苑的師父臨時雲遊去了。便讓陳秋娘先行回去。
陳秋娘喬裝打扮,跟了葉家的船回了渝州。
落日染紅江面,她一眼就看見了小環與雲心正在碼頭張望,便頑皮地戲弄兩人一番。才與之相認。雲心與小環二人見了她。十分欣喜。又知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那面上便又是愁雲慘淡。
“我不甚事,不過是前幾年落水留下的老毛病。僅僅是咳嗽罷了。”陳秋娘安慰兩人。
小環很勉強地點點頭,說:“你身子弱了些,公子也是不放心,昨日就與祖師爺趕來了渝州。”
“呀,師父與師祖來了渝州?”陳秋娘十分驚訝,氣息波動略大,便引得一陣陣咳嗽。
小環變了臉色,像是要哭了,說:“櫻姑娘,你這咳嗽這樣厲害。”
雲心則是拉了拉小環的衣衫,說:“你作這副臉色作甚?祖師爺定會有辦法的。這江晚風涼,我們且速速回去。”
“哎。”小環一邊應聲,一邊為陳秋娘拍背順氣。而那邊廂雲心已招呼了轎子過來。八抬軟轎,掛了“浮光”二字。
兩人請了陳秋娘上轎,雲心才說:“櫻姑娘,今晚我們住在公子的臨江別館。雖是小館,但因地勢高、臨江,也是雅緻之所。”
“我先幾年聽過這別館,卻一直在山上不曾下來,也不曾見識。今日能見識,實乃榮幸,你們快些起轎吧。”陳秋娘笑著放下了轎簾子。簾幕外,雲心應了一聲,吩咐起轎。
渝州地勢特殊,爬坡上坎的。這軟轎經過幾番顛簸,便在渝州地勢較高的江邊別館前停下來。別館的匾額是蘇清苑的手筆,行草書,隨意得很,像是信手塗鴉。而蘇清苑已在門站著,一襲的白色寬袍,站在紅燈籠下,還有點滲人。
“師父。”陳秋娘下了轎,喊了一聲,卻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蘇清苑眉頭皺起來,說:“江晚風涼,快快進屋。”
陳秋娘一邊咳嗽,一邊點頭,大步就往屋裡走。其時,大約是風太大,堂屋已上了八扇的錦緞屏風遮擋。蘇清苑對雲心說:“她這邊咳嗽,斷然不可在堂屋,這你們且扶她到廂房。我稍後命人將晚膳也搬去廂房花廳。”
雲心、小環二人一聽,立刻將陳秋娘送到了西廂房。因是初秋時節,渝州溼冷,入了夜,天氣寒涼,陳秋娘身子一直比較弱,西廂房裡早早就放置了碳火盆,同時也開了地暖。
一入了西廂房,陳秋娘就覺得暖暖的。小環嘰嘰喳喳地說了陳秋娘不在浮光山莊這幾年,山上發生的事。其實,無非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小環覺得十分有趣,便與她分享。雲心在一旁瞧不下去,便認真佈置膳食去了。
膳食十分精緻,都是陳秋娘愛吃的菜式,雖然手藝不及張賜與陳秋娘,但也是上乘之作。
陳秋娘坐定,邀請了三位護衛以及雲心、小環一併用膳。因都是年輕人,起初有些許拘束,但在陳秋娘再三邀請下,幾人一併坐定,吃吃喝喝,也不在意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破規矩,各自說了一些這些年的趣聞見識。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也一直吃到了深夜。
小環、雲心喝了點陳秋娘帶的米酒,有點醉醺醺的,先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三位護衛從不飲酒,只離席在廂房外守著。陳秋娘命人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冷炙,便燒水煮茶,在廂房裡坐著等自家師父。
燈花剪了好幾回,陳秋娘都有些昏昏欲睡,才聽到屋外的護衛喝道:“來者何人?”
“浮光公子與天逸先生,你家主人的師父與師祖。”來人回答,正是蘇清苑的聲音。
陳秋娘聽聞,瞌睡一下醒了,連忙起身迎了出去,瞧見自家師父難得地穿了一襲的圓領胡服,金色織錦腰帶,頭髮乾淨利落地綰結,與之前一般,因易容術的需求,自身並沒有留什麼鬍鬚。
她喊了一聲:“師父。”
蘇清苑瞧見她,便是閃身,指著身旁的中年男子對她說:“這位是你師祖。”
“蘇櫻見過師祖。”陳秋娘行了個福身禮,這才定睛打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