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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十分狼狽。
“大人,什麼事?”捕快們聽見聲音連忙帶刀衝了出來。
“額,沒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陳季雲見狀連忙將擋在頭上的胳膊放下,從牆角站起來板著臉道。
捕快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憋著笑紛紛離去,他們還是頭一回瞧見縣令怕夫人的,真是奇聞呀!
“哼。”陳季雲見捕快走了,朝柳言兮輕哼一聲走進內宅,氣死人了,被這麼多人瞧見自己被夫人打,真是官威盡失,陳季雲越走越惱的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柳言兮見狀瞧了眼官府辦差時休息的二堂,又瞧了眼內宅的二進門,她真的沒有想到捕快會真的衝過來,看來略微有些過分了。
陳季雲只覺得今日晦氣的很,什麼都不順,賭氣輸,回來還要被那婦人打,真是糟糕透頂。
柳言兮去廚房端了碗飯和一碟菜回了西廂房,一進門便瞧見陳季雲趴在桌子上,滿臉的愁怨。
“吃飯。”柳言兮將飯菜放到桌上。
“不吃,氣都被氣飽了。”陳季雲從桌上爬起來一轉身背對柳言兮道。
“你賭錢還有理啊你!”柳言兮氣不過,瞪了眼陳季雲,將飯菜收回來道:“愛吃不吃。”
陳季雲一聽柳言兮這般語氣,再一想自己四處籌錢還沒籌夠,鼻子一酸眼中便蓄了淚水。
“我沒地方籌錢了,只是想去試試,又沒有大賭,輸了十兩我便出來了。你若肯借銀子給我,我也不至於去賭錢,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不知道上哪兒去弄銀子。”陳季雲說著聲音便哽咽起來,再一想當著柳言兮面哭又要被瞧不起了,連忙抬起伸手將眼淚抹掉。
“又是畫,沒了畫你活不了嗎?”柳言兮聽見陳季雲聲音不對,說了兩句便住了嘴,坐到一旁獨自嘆氣。
陳季雲聞言想向柳言兮借兩千兩的念頭徹底被打消了,還是去別處想法子來的實際,這樣想著陳季雲便站了起來。
“去哪兒?”柳言兮淡淡的瞥了一眼陳季雲,將飯菜推了過去道:“先把飯吃了。”
陳季雲此刻是覺得餓的緊,便應了重新坐下拿起了筷子。
柳言兮不是不知道陳季雲這兩天茶飯不思,只是今日應了買下那幅畫,明天還有別的好畫出現,這樣下去總有銀子用盡的一天,柳言兮越想越覺得陳季雲難伺候,哪有事事都能做到相公滿意的,想著想著眼中的淚水便留了下來。
陳季雲本是急著去籌銀子的,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飯,一抬頭便見自家娘子暗自在那抹眼淚,瞬間定在凳子上,回過神來連忙放下筷子走到自家娘子跟前。
柳言兮見狀收了帕子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也不搭理陳季雲。
“娘子,你怎麼了?”陳季雲尾隨坐到柳言兮身後,將柳言兮攬進懷裡輕聲問著。
柳言兮心中惱,便掙扎了幾下,掙脫不掉便道:“我只覺得日子沒盼頭了。”
陳季雲聞言心裡咯噔一聲,疼的難受,收緊胳膊緊緊抱牢懷裡的佳人道:“我們日子過的好好的,怎麼會沒有盼頭,娘子,你別嚇我。”
“我哪裡嚇你了。你想啊,絮兒快長大了,總得給她蓋座繡樓吧,這不要銀子嗎?絮兒日後的衣物首飾,還有絮兒將來的嫁妝。咱們全府上下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用銀子的。我們不省著點怎麼行。”柳言兮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手兒緊緊攥著陳季雲的衣襟。
“不哭,不哭。”陳季雲輕聲哄著,拿起帕子輕輕擦拭著柳言兮臉上的淚水。
“我不是不願給你銀子,世上的好畫千千萬萬,日後你肯定還想買別的畫,我們家真的經不起這樣,你聽到了沒有啊!”柳言兮哭的梨花帶雨,狠狠的揪著陳季雲的衣領。
陳季雲聞言很是震撼,她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些,一直是手中有多少銀子便花多少。她欽佩王世貞,當年為購買一本漢書,不惜將一座莊園賣掉,她一直視此等行為是千古風流之舉。
“娘子,我聽到了,你莫哭,我不買畫了,乖,不哭了。”陳季雲輕聲哄著懷中的佳人,看來以後買畫的事不能跟柳言兮說了,“娘子,你莫愁,以後我來賺銀子,事情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愁,絮兒將來的嫁妝我來辦,不說別的,就我收藏的那些畫,哪一幅沒有個兩三千兩銀子。”
“你真的不買了?”柳言兮擦了擦眼淚靠在陳季雲懷裡仰頭問道。
陳季雲聞言心中很是苦澀,故作輕鬆道:“不買了,銀子留著過日子用。”
柳言兮很是高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