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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把飯端了上來。“俺娃,你舅的話要聽,但也不能全聽。你聽奶的,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工作也沒有啥,你給奶的錢奶都給你攢著呢,你沒工作就在屋裡吃在屋裡喝,等啥時候找上工作了再說。咋不可能呢?那一年,還沒有你的時候,辦事處就拿了幾張表叫我填,還說社會主義人人都有工作,把誰也餓不下。要不是你來我也參加工作了。我個老婆子都有人要,你個小夥子還怕啥呢?甭愁,趕緊吃飯,吃完飯把你毛爺看一下去。你毛爺都給我說了幾回了,讓你回來到他那兒去一下,說他想你得很了。你舅他甭說你,我看他老了比你可憐,我給他要個娃他還不要。現在可想要呢,我也不好意思再給人家說了。娃你聽奶的,不管有工作沒工作先尋個媳婦,跟媳婦先談著,等你有了工作,她也就跟你有了感情……”在奶奶的眼裡,也許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唯有媳婦,可我呢,卻恰恰相反!不過奶奶說的那種人人都有工作的年代我還是很神往。
毛老三的茶館燈依然亮著,昏黃的光映著他蒼老的臉,伸出的手也微微發抖。“俺娃,你咋再也不到爺這兒來了,是工作忙呢還是咋?”“毛爺,也就是工作忙,一直沒時間來。”“忙了好,但你閒下來還是要到爺這兒來呢,爺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來跟爺說會兒話,爺也就不心慌了。”毛老三拽著我的手不住的顫抖。“爺你坐下。坐下咱說話,我這不是來了麼。”“來了好,來了好……”毛老三慌不迭地,竟不知說什麼好了。他把我拉到床邊,微微坐下,撫著我的手說:“娃,爺老了,有今兒沒明兒的,也沒給你留下啥,就攢了些錢,你都拿去吧。”說著,他從枕下摸出一個紙包,厚厚的,象一塊磚頭,他顫抖著把它遞來。“爺,我不能要你的錢,你還是給你留下吧。”“俺娃,爺老了,還要錢有啥用呢?你不要,還有人要呢。”有人,誰呢,毛老二不是前兩天也死了嗎?“還有誰呢,大娃子他媽麼。現在也沒人到爺這兒來了,就是她還常來呢,我知道她沒安好心,還是你把這錢拿下。”毛老三說著開啟紙包,露出幾沓十元的鈔票。“爺一輩子就攢了這些錢,也沒多少,就幾百,你拿著。”他捧著錢,抖擻著手向我伸來。“爺,我不能要你的錢,你還是留下,說不定還有用呢。”“有啥用呢?爺一天天地老了,也沒個娃,死了就叫狗把我一拉……”毛老三說著,老淚縱橫。“爺,你甭說這樣的話,我就是你的娃,你也死不了。”“人咋能死不了呢?你二爺都走了,我想我也快了!”我的心頭湧上一陣難言的悲哀,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十幾年了,毛老三在巷子為人正直,性情善良,雖然對三噱有點過分,可還不失為一個好人。“娃你記著,爺要是不行了,你就趕快來。你不要錢,爺就先給你擱著。唉,爺是快死了,你的日子還長著呢……”果然,沒過一年,毛老三說的情況就突然發生,張風蓮盡得了毛老三的積攢,但是她的病卻一天天重了!
第六十三章
這個階段,我和奶奶呆的時間多了。我真的如她所說,在家裡吃在家裡喝,閒下來還把小舅的醫學書搬出來看看。而曉梅呢,還以為我在找著工作。工作我當然還是要找的,但卻不象原先那麼盲目了,我把自己定義為一個有技能的勞動者,然後步出家門、走向市場。這天,我來到這樣一家小廠。這不能算是一座工廠,只不過是一個作坊。沒有廠房,也沒有象樣的裝置。簡陋的棚裡,工人們鋸著木板,釘著木箱。一條帶鋸,算是唯一的裝置。這樣的一家小廠,卻冠以一個響亮的名稱:紅光木器廠。
我來到廠裡的一角,有幾間低矮的平房。“找工作要介紹信,沒有介紹信誰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一個女人,卻操著男人的腔調。於是我介紹了我的情況,著意強調了:“我學過木工,如果你們廠需要的話,辦事處可以出具介紹信。”“現在還談不上需要不需要,等你把介紹信或免下證拿來才能決定。”既然免下證也可以,何不回去拿拿呢,好在也並不遠。出廠門時卻碰到了喜子的哥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就在這個廠呀!找工作?行,我帶你去說說。”
“你是因為什麼免下的?”女人的態度改變了,看來關係還是起作用。“是因為什麼病呢?癔症!癔症是什麼病?歇斯底里!那我們廠可不敢要,你看!”她向那臺帶鋸一指:“都是高精尖的裝置。對,你說的對!”她向喜子的哥哥一指:“是高危險的裝置,從事的也是高危險的行業,”她又向我一指:“你要來了,還不真成了紅光木器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