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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你怎麼樣?”“還是不行,數學很有可能還是白卷。”“不會吧,你也複習了有半年多了?”“我的半年多能和你相比嗎?你整天呆到這兒,我還要回家。”“也是的,你整天回家幹什麼?”“不知怎麼搞的,我在這兒呆不住。”我也不可理解,他的家還在西郊,距這裡有三十華里,但他卻像外國元首訪問似的每天繞城半周。“家裡需要你照顧吧?”“也沒有什麼照顧的,我父母都上班。”“那你整天回去幹什麼?”“唉,你不要問了!”最後得知,他在西郊找了一個物件,但也沒有必要象胡虎那樣呀!
我和曉梅已經三個多月不見了,我不想她,她似乎也不想我。當然她要上班,還要照顧孩子,也不可能像小芸那樣。因而我認為,不管是小芸還是梁朝英,目前這麼做,結局也就是個曉梅,但她們卻覺得非常的有意義。也許我已經老氣橫秋了,但是想想我和曉梅的那些日子,那種近乎癲狂的熱戀,也不過是一種苦悶的慰籍!
很快,就開始了招生的初錄工作。據說分數線定為三百四,我與標準答案對了對,估計過這個線還是不成問題,於是就等待著。但是卻沒有人給我通知。又等了幾天,仍然杳無音信。而這個階段,凡是考上的也都接到了通知,那麼我就是沒考上了?沒考上就沒考上,明年再考,今年即便考上也不是什麼好學校,但是倉庫裡有人說了,“整天見他看書,還是沒有考上!”康廣明對我說:“你去招生辦問一下唄!”招生辦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報名的就到哪兒去問。”“我的名不是你報的嗎?”那天他代我報了名,可他自己卻沒有報。“唉,我不想再看倉庫這些人的白眼了,也不想再聽那些閒言了!”也難怪他有這種心態:去年他初錄上了,聽說還檢查了身體,老馬還為他開了一個歡送會,但是他卻沒有走。於是就有人說了,“雷聲大,雨點小。”甚至有人就把他叫個“乾打雷。”我來後很不理解:“還沒有發錄取通知書,老馬開什麼歡送會呢?”“唉,也就是找個藉口吃吃。”我雖然對他寄予同情,但他這種以他人言行來規範自己行為的人生態度卻大不足取!
“就在漢城公社呢!”漢城公社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只聽說是一個漢朝的遺址。“我帶你去吧。”於是,我們來到一個花木掩映的所在,那些平房全廕庇在濃密的樹蔭之中。在一間房裡見到了兩個人,一個瘦點,一個稍胖,俱在三十左右。聽了我們的來意,胖子說:“咱們這個地區可就考上了一個,是不是你,還很難說。”康廣明說:“麻煩你查一下吧,農產品倉庫的,叫常友新。”“有這麼個人!”瘦子馬上說:“我記著呢,就是他!”還指了一下我,彷彿認識我似的。“那就不用查了。”胖子合上了花名冊:“咱這個地區去年被剃了個光頭,今年想著還是光頭呢,卻沒想還考上了一個。你給咱這個地區爭了光,我代表公社招生辦向你表示祝賀,但是你必須買喜糖去。”瘦子也微笑著看著我。我買什麼喜糖呢,這不過是個初錄,莫非我也要落一個“乾打雷”的名聲,但是胖子說:“按你考得分數,錄取是不成問題的。三百九十分,這分數難道還不該請客嗎?”康廣明走上前說:“還是等他拿到錄取通知書再請吧。再說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賣的,到時候一定讓他送來。”並且,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菸:“我是倉庫保管班的,今後要什麼農產品,只管找我。”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既然考上了,為什麼不給我通知呢?”“你們那個倉庫究竟在哪兒嗎?”康廣明說了具體的方位。“也沒有個電話,我還以為與世隔絕了呢!”倉庫倒有一部電話,前兩天颳風電話線刮斷了,電信局的人也一直沒有來接。“這次回去一定要把電話線接好,通知書來了馬上就給你通知!”瘦子卻說:“到時候給他寄去,郵遞員哪兒都能找到。”那這次又為什麼不給我寄來呢?
走在路上,康廣明說:“初錄也就是口頭通知一下,並沒有什麼書面的東西。”“看來問題還是出在倉庫方面。”“不然怎麼說咱們倉庫這些人太官僚了。老馬一天就知道喝酒,啥事也不管。”“不過這次我初錄的事還是不要對他說,避免搞的滿城鳳雨。”“如果不說,他們還會說你的。”“那就讓他們說去。”。
但是過了兩天,倉庫的人卻全知道了,有幾個還嚷著讓我請客。這個康廣明是怎麼搞的,非要讓我做他的第二不成!“你和我的情況不一樣,我那會兒是剛過分數線,你這次肯定能考上,招生辦的人也說了,你怕什麼呢?”畢竟他也是為我好,不會出我的洋相,但是又過了好些天,錄取工作早已開始了,我卻遲遲接不到通知。會不會電話線又斷了?但是電話線卻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