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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了擺手道:“不怕跟你說,我是從一片草原中……啊,對了,就是離這兒不遠的那個草原,叫什麼來著?”
“契可草原。”他說。
“啊,對,契可草原!”我恍然大悟,同時心中竊笑——終於知道那個鬼地方的名字了!“我就是從那兒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除了一身衣服,我什麼都沒有,而以前的一切,也都忘得乾乾淨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在那麼遠的地方?”
他皺著眉頭苦思了一陣,猛地臉色大變,駭然看著我。
我笑了起來:“看來你也想通了。如果我的親衛隊真的像你說的,都是精英的話,那麼誰能夠從你們手裡無聲無息帶走我?難道不是親衛隊裡出了叛徒嗎?我看,最可疑的就屬那個達克副衛隊長了吧?”
他似乎是受打擊過重,此時幾乎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只是不停地呢喃:“怎麼會……怎麼會……”
“哼,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許以高官厚祿,買通一個小小的親衛隊長讓我無聲無息消失,再簡單不過了。也就是你們這些軍人好哄騙,怕是直到剛才,你都還不曾懷疑你的副手有問題吧?雖然他已經被關起來了。”我嗤之以鼻。
他滿面羞慚,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我思忖半晌,忽然冷冰冰地問:“維西,我可以相信你嗎?要是我回去了,你認為我能夠活下去嗎?”
他雙唇顫抖著,又是“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右手放在心口上,錚然說道:“屬下無能,沒有管束好手下,不敢奢求大公爵的寬恕。但屬下以性命擔保,至少在屬下統領的一萬人中,絕對不會有出賣主人的叛徒!如果大公爵回到帝國,屬下就是拼死也會保護您的安全,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