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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什麼分道揚鑣!”又對司機交代,“哦,小王,開車,開車,趕快回長山,我是緊跟唐書記不動搖……”
隨著車輪的飛速轉動,省城中山大道兩旁的萬家燈火漸漸被拋到了身後。
車上了高速公路,唐朝陽才於一片沉靜中,嘆息著對林永強道:“林市長啊,我們在一個班子裡合作共事,是同志加兄弟的關係,這沒錯,可你這個同志一定要弄清楚,同志是擺在第一位的,是同志就要講原則,你今天講原則了沒有?”
林永強辯解道:“唐書記,有些話我……我不過是在你面前隨便說說嘛!”
唐朝陽搖搖頭:“不是隨便說說啊,林市長,你很聽長恭同志的招呼嘛!在那次定調子的會議上,你明知以權代法不對,明知我有保留意見,可你比長恭同志表現還積極嘛!如果今天我想討好長恭同志,想向長恭同志通風報信,你肯定不會阻止,你說了嘛,討論處分時,你還指望長恭同志一票呢,這就喪失原則了!”
林永強心裡不服氣,臉上卻掛著笑:“唐書記,我看沒這麼嚴重,就算彙報了,也不能說是通風報信吧?長恭同志是省委常委,從某種意義上說也代表省委嘛,而且,他現在還是‘八一三’火災案領導小組組長,彙報一下也沒出大原則嘛!”
唐朝陽冷笑道:“那我們今天就完全沒必要向趙培鈞和省委彙報,乾脆直接向長恭同志彙報好了,讓長恭同志把情況全瞭解清楚,回過頭再好好收拾葉子菁!”
林永強怔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見唐朝陽的臉色很難看,到底沒敢做聲。
唐朝陽長長吁了口氣:“林市長,今天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說實話,有時我也會揣摩領導意圖,在某種程度上可能影響了你。我今天對你的批評,實際上也是對自己的批評。‘八一三’大案發生,我才漸漸明白了,這樣下去很危險啊!”
林永強心裡多少好受了些:“是的,是的。唐書記,你批評得對!不過,要說你怎麼影響了我倒也未必,現在的幹部誰不知道揣摩上級領導的意圖呢?就說我對長恭同志的揣摩吧:人家在臺上啊,是省委常委啊,口口聲聲代表省委,代表人民。我們都是戴罪之身,烏紗帽拎在人家手上,不這麼揣摩又怎麼辦呢?”
唐朝陽鬱郁道:“這就是事情的可怕之處啊!我們的烏紗帽拎在王長恭、趙培鈞這些上級領導手上,沒有拎在老百姓手上。所以,我們說話做事就看上級領導的臉色,不去看老百姓的臉色!永強同志,‘八一三’之後,你的表現就比較典型嘛!”
林永強略一沉思,賠著小心說:“可認真回顧下來,我也沒做錯什麼嘛!”
唐朝陽搖搖頭:“永強同志,讓我怎麼說呢?你真沒做錯什麼嗎?啊?”
林永強只得認了點賬:“那次開會,我不讓葉子菁說話有些過分了!”話頭一轉,“不過,葉子菁是葉子菁,陳漢傑是陳漢傑,我看陳漢傑還是有私心的!”
唐朝陽不同意林永強的看法:“對陳漢傑,過去我也這麼認為,可現在不這麼看了。陳漢傑同志有感情用事的地方,可大事講原則,沒有因為自己是上屆班子的班長就明哲保身捂蓋子,連兒子陳小沐不也讓葉子菁送到檢察院起訴了嘛!”
林永強這時已在心裡做出了新的判斷:種種跡象表明,唐朝陽已認定王長恭完了。周秀麗的落網,四十八人黑名單的出現,已使王長恭陷入了被動。就算趙培鈞想保王長恭,只怕保起來也有很大難度。一來不知道這四十八人中有多少是王長恭提起來的幹部,和王長恭有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二來陳漢傑和葉子菁又在那裡不依不饒地死盯著。於是,便又試探說:“不去看長恭同志也好,堅持原則是一方面,另外,也還真有個影響問題哩,長恭同志真要倒了臺,我們也說不清嘛!”
唐朝陽倒也不隱瞞,發洩道:“我看他這種人不倒,我們黨就危險了!”
林永強自以為揣摩準了,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過去同志加兄弟的氣氛中去了,對唐朝陽說:“王長恭真倒了也好,也是壞事變好事了!王長恭倒了,他手下的幹部估計也要倒掉一批,正可以安排一批我們的幹部上臺,進行一次大換血……”
唐朝陽不願再聽下去了,合上眼皮佯作打盹,任憑林永強在那裡叨嘮。
林永強叨嘮了一陣子,見唐朝陽死活不接茬兒,也就識趣地不再說了。
車內變得一片死寂,這在林永強和唐朝陽同志加兄弟的經歷中是從未有過的。
林永強看著佯作打盹的唐朝陽,心裡暗道:這位同志加兄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