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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存在故意放火的可能。”想了想,又加重語氣強調指出,“這種在絕望情緒引導下進行自誣的案例過去不是沒有,別的地方出現過,我們長山市也出現過。查鐵柱的情況你們可能不太清楚:他父親長年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夫妻雙方全破產失業,兩個孩子在上中學,生活早已陷入絕對貧困的境地;闖了這麼大的禍,又聽說老婆自殺,產生絕望情緒是很自然的……”
江正流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葉子菁的話頭:“葉檢,你怎麼對查鐵柱的家庭情況瞭解得這麼清楚呢?如果不忌諱的話,你能不能進一步說說清楚:這個查鐵柱和你,和你們家到底是什麼關係?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影響你判斷力的感情因素?”
葉子菁倒也坦蕩:“查鐵柱和我本人沒什麼關係,和我家黃國秀倒是有些關係,查鐵柱在黃國秀領導下工作過。所以,對查鐵柱的情況我自然就有所瞭解。但是,這種瞭解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判斷力,這一點請你和同志們相信好了!”
江正流忍不住叫道:“葉檢,這我沒法相信!不客氣地說:在對待查鐵柱的問題上,我對你這個檢察長已經有些懷疑了,而且不是從今天開始的!”
沒想到,葉子菁竟拍案而起,也把對他懷疑撂到了桌面上:“江局,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就沒必要隱瞞自己的觀點了,我對你這位同志也很懷疑!我懷疑你太聽招呼了,把失火誤定為放火,已經要用查鐵柱的血去染自己的紅頂子了!”
江正流“呼”地站了起來,氣的手直抖:“葉子菁,請你把話說清楚!”
葉子菁當著田書記和王秘書長的面,竟然把話全說透了:“江局,我對你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的。你很清楚,我們某些領導需要的是放火,壞人放火防不勝防嘛,省市領導身上的責任就輕多了!你的判斷就產生了偏差,就不顧法律事實,跑去聽招呼了!正流同志,你不要以為殺掉的只是一個查鐵柱,那是良知和正義,是法律的尊嚴!請別忘了,在結案報告上你這個公安局長是要簽字的!”
徹底撕破了臉,江正流反倒冷靜下來:“這麼說,不但是我,省市領導們也全錯了?全要用查鐵柱的血去染自己的紅頂子了?葉子菁同志,我能這麼理解嗎?”
葉子菁倒也不傻,只盯著他一人窮追猛打:“江正流同志,錯的不是省市領導,而是我們,請注意我的用詞:我們。是我們錯了,最初的放火判斷是我們共同做出的,錯誤有我一份。可我們發現這一定性錯誤後,進行了糾正,而你江正流同志呢?不但不去糾正,還在繼續誤導省市領導同志們,你這個公安局長稱職嗎?”
江正流實在不願和這個瘋狂的女人糾纏下去了,桌子一拍,吼道:“我這個公安局長既然這麼不稱職,請你向市委建議把我換下來!”話頭一轉,被迫把一個鐵的事實擺了出來,“但是,在我被市委撤職之前,有一個情況我不得不說了:放火犯罪分子查鐵柱曾經在一次煤礦掉水事故中救過葉子菁丈夫黃國秀的命,葉子菁同志有偏袒罪犯、以情代法的嫌疑,她這位檢察長已經不宜再辦這個放火案了!”
田書記和王秘書長全怔住了,事情鬧到這一步,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
過了好半天,田書記才說話了:“都不要這麼激動嘛,這麼吵下去解決什麼問題啊?傷感情的話都不要說了,我個人認為你們還都是出以公心嘛,還是業務之爭嘛!你們看是不是這樣:到底是失火還是放火,我們今天不做定論。定性問題,你們兩家回去以後再慎重研究一下,公安局這邊研究一下,檢察院也去好好討論一下,看看其他同志還有沒有什麼不同意見?儘快報給市委和我們市政法委。”
王秘書長可不像田書記那麼中庸公允,顯然對葉子菁很不滿意,冷冷看了葉子菁一眼,率先收拾起桌上的材料:“好吧,就這樣吧,我馬上還有個會!”
江正流便也及時地把桌上的包夾到腋下:“田書記,那我也回去了!”
葉子菁卻又道起了歉:“江局,對不起,我今天有點激動,可能言重了!”
江正流頭都沒回,冷冷道:“沒什麼對不起的。葉檢,你多多保重吧!”
如今就沒有啥事能保得了密,市裡的彙報會這邊結束,那邊各種說法就出來了。所有說法對葉子菁都不利。有的說葉子菁和檢察院膽大,公然和市委作對,要把放火辦成失火,搞得領導們下不了臺;有的說不是領導們下不了臺,是葉子菁下不了臺了,被王長恭、林永強輪番罵了一遍,罵得狗血噴頭;還有的說葉子菁是捱了場變相批鬥,被領導們罰了站;最嚴重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