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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多。再說,他……�他又是一把手!”停頓了一下,怯怯地看著王長恭,“王省長,您不也……也反覆強調要……要保護幹部嘛……”
王長恭冷笑道:“保護幹部?也不想想你們長山的幹部值得保護嗎?保護的結果是什麼?髒水全潑到我頭上來了!好像我和周秀麗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忍辱負重,一次次去長山,一次次和你們談,包括陳漢傑同志,要你們顧全大局,維護長山幹部隊伍的穩定,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呢,誰把我的話當回事了?你們非要鬧嘛,你們講原則,講法制啊,現在還讓我說什麼!啊?”
林永強急於把自己從“你們”裡脫出來,拼命解釋道:“王省長,有些情況您是知道的,陳漢傑不去說了,唐朝陽也不聽您的招呼啊!關於周秀麗,我就在會上提出過,要考慮她在城管方面的歷史貢獻。唐朝陽理都不理!判決前,我提議市委和政法委先討論一下,慎重一點,又讓唐朝陽否了。唐朝陽說:不能以權代法,就讓我們的檢察機關去依法起訴,讓法院去獨立審判!葉子菁有唐朝陽和陳漢傑做後臺,哪還把我的話當回事?再說,我也不敢把話說得這麼明!我更沒想到,法院已經從嚴從重判了周秀麗十五年刑,葉子菁竟還提起了抗訴,還要求判死刑!”
王長恭“哼”了一聲,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懣:“好,好啊!我們這位葉檢察長幹得太好了!唐朝陽同志領導下的長山市委太有法制觀念了!”突然間還是失了態,手往茶几上狠狠一拍,震得茶几上的茶杯和菸灰缸都跳了起來,“把周秀麗斃了,用這個女同志的血,用我們改革者的血去染他們自己的紅頂子吧!”
林永強明知王長恭這話不對,卻違心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嘛!王省長,您說說看,在這種情況下,我……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我真是欲哭無淚啊!”
王長恭沉默片刻,拍了拍林永強的肩頭,表示了某種理解,又說了下去:“不過,我看啊,我們這位唐朝陽同志的紅頂子也未必戴得牢!周秀麗拿了蘇阿福三十萬就該槍斃了,他唐朝陽就不是簡單的領導責任了吧?就算不辦他的瀆職罪,也該撤職下臺了吧?”臉不由得又拉了下來,“永強同志,我知道現在的事情很難保密,我也不打算在你面前保密,可以告訴你:我這回也要按原則辦事了!”
林永強討好說:“王省長,就算處理了朝陽同志,也不能讓葉子菁再這麼胡鬧了!我準備親自和葉子菁談談,建議她和檢察院撤回抗訴,黨的領導必須堅持!”
王長恭搖頭苦笑道:“還談什麼黨的領導啊?葉子菁和長山檢察院你我領導得了嗎?我看不如讓他們獨立算了!不說了,反正你林市長看著辦,按原則辦吧!”
送林永強出門時,王長恭才又意味深長地說:“永強同志,你不要想得太多,你的情況我心裡有數,在講原則的前提下,該為你說的話我還會說。你呢,也好自為之吧,起碼不要像唐朝陽和葉子菁同志那樣,用別人的血去染自己的紅頂子!”
林永強聽明白了,也揣摩準了:王長恭在幹部處理問題上傾向性很明顯,唐朝陽估計是在劫難逃了,鬧不好真要被撤職。他的問題好像不是太大,王長恭十有八九還會繼續保下去,當然,人家也要看他的具體表現,看他是不是好自為之!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他當然要好自為之了……
捅在左臀部的那一刀深達四厘米,傷及了大腿股骨,從下刀的位置看,行刺的兇手好像並不想置她於死地。葉子菁因此認為,這可能是報復,更有可能是威脅。
黃國秀�說:“別管是報復還是威脅,反正這一刀你已經捱上了,就好好接受教訓吧!恐嚇電話又不是沒有過,我再三提醒你小心,你呀,就是不往心裡去!”
葉子菁道:“這種事防不勝防啊,讓我怎麼小心?‘八一三’大案判了這麼多受賄瀆職、濫用職權的犯罪分子,恨我的人能少了?別說我了,你和小靜多加小心就是了。尤其是小靜,讓她以後放學就回家,這陣子小記者團的活動儘量少參加!”
黃國秀擺擺手道:“這話你和小靜去說吧,人家小靜崇敬的是你!”說著,將一個作文字遞到葉子菁手上,“看看這個吧,你女兒寫你的:《護法英雄》!”
葉子菁隨口問道:“哎,小靜呢?今天怎麼沒來看我啊?”
黃國秀說:“來過了,當時你還在睡覺,就回家給你燒飯去了!”
葉子菁看起了女兒的文章,只看了兩頁就笑了:“這小靜,真能吹!”
黃國秀也笑了起來:“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