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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回去。”
屍體,漫山遍野全都是屍體。戰火已經將這裡炙烤的滿目瘡痍。穿著軍裝的戰士,躺在冰冷的土地上,鮮血與地下的紅土相結合,分不清那裡是血那裡是泥。收屍隊的戰士,沒抬過來一具屍體,都要側眼看看聚集在山坡上的利劍大隊的人,那是一種示威,以沉默的方式向對手示威。在他們看來,利劍大隊的這些事都是劊子手,是他們殺了自己的戰友。
山坡上,利劍大隊的人聚集在一起,大家都不說話。打了一晚上,雙方已經殺紅了眼,死了這麼多人,那些都是自己的戰友,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槍口下。他們都和自己一樣,是那樣的年輕,是那樣朝氣蓬勃。為了祖國和人民,來到這西南大地,沒有被敵人打死,卻被自己人誤傷,說出去該有多丟人。
看著山坡下,運過去的一具具屍體。人數很多,一具具的數來不下三五十個。這麼多人,都是被他們所殺。就是大牛這樣大大咧咧的漢子,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些兄弟。
隨後趕來的部隊,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是來接應的,竟然打的如此激烈。團長特意打電話,措辭很強烈,他讓範長貴立刻滾回去,要親手斃了他。
下山的一路上,沒有人討論這件事。所有前來救援的部隊都變得很沉默。大家只顧埋頭走路,一聲不吭。氣氛詭異而沒有生氣。範長貴走在最前面,他低著頭,走的很慢。後面的戰士各個無精打采。他們抬著戰友,艱難前行,每走一步,似乎都很沉重。
如果把這件事定性為一場誤會,有點牽強。責任一定得分清,事情一定得有人承擔。戰區為此專門下達了命令,在全軍區範圍內進行通報。同時對責任人C軍紅五團一連連長範長貴做出,開除軍籍的處罰,並交軍事法庭調查。C軍從上往下,軍長、政委、師長、旅長,團長全都點名批評,做出相應處理。
這件事成為全軍區的反面教材。一號首長特意做出指示:“我軍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情,在這裡開了先河,丟臉,丟臉呀!”
那些犧牲戰士安葬餓那一天,一號首長和軍區其他領導全部到場。高建軍也帶著紅箭和子彈兩個小隊出席。那是一場悲壯的安葬儀式。已經換了便裝的範長貴,帶著手銬跪在墓碑的前面。這個時候的範長貴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氣勢,整個人似乎老了十歲。眼淚和鼻涕掛在鬍子茬上,邋遢的不成樣子。
一號首長說:“有人問我,這些犧牲的戰士算不算烈士,今天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算!不但是烈士,還是英雄!他們用生命告訴我們,戰士是什麼?也告訴我們,作為指揮員,時刻都要記住什麼!打仗是要死人,指揮員的任務就是要將死人的數量降到最低,要不然回家哄孩子去!”
此事對利劍大隊也有好的一面。對於利劍大隊的能力再也沒有人懷疑,利劍大隊的地位空前高漲。一個十幾人的小分隊,能將一個偵察連打成這樣子,已經證明他們存在的必要,他們特種大隊當之無愧的名號。高建軍有些欣慰,雖然打的是自己人,正好證明組建這個利劍大隊的必要,讓那些曾經質疑的傢伙們徹底閉嘴。
從那天后,管家坪已經再也沒有人叫了。這小小的山坳被稱為魔窟,再也沒有人來這裡,他們知道這裡養著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誰也不願意和這些人為伍,利劍大隊成了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部隊。
劉文輝起的很早,他們子彈小隊和紅箭小隊這兩天放假。看著在訓練場的其他人訓練,劉文輝的心裡不是滋味。從軍區派來的心理醫生,每天都要找他們談話。說是要讓他們走出屠殺戰友的陰影,實際上沒有人喜歡這個醫生,他總用一些語言刺激他們,讓他們想起那天的事情。
大牛伸了一個懶腰:“老二,今天還要去嗎?那傢伙看了就像打一頓。”
張志恆呵呵一笑:“行呀,揍吧!走完了也把你送到軍事法庭,聽說那個範長貴被判了五年,他的偵察排排長被……”
“行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以後誰也不許提起!”劉文輝不想聽,這也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只會讓人心裡堵的慌。
羅成無精打采的走過來,他揹著揹包,沒有帶槍,走的很鬱悶。殺人不可怕,殺錯了人才是心裡最大的包袱。自從流雲溝回來之後,羅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話辦事顯的婆婆媽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華。只要再拿起槍手就開始抖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再睜開。
羅成微微一笑:“你們都在,我是來告別的。”
“怎麼又有任務?”
“不!我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