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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在賈敏的房間裡歪在她懷中說起了白日裡的事情,賈敏說道:“瞧你今兒開心的。”李素媛的事情被掩了下來,並不表述。“應府的鄒氏性子溫和,又有些佛緣,養成的女兒也是天真爛漫,我是瞧過的。”賈敏把自己見過的拿出了說了一兩句。
“李素媛,這個名字彷彿也是聽過的。”
“她和應家小姐交好。”
“是了。”賈敏微微頷首,“便是從鄒氏那裡知道的,她似乎頗為喜歡這個女孩兒。”
林宣汐唸了李素媛的詩,賈敏說道:“難怪討人喜歡,單從這詩上便不是一般,難得小門小戶能養出這樣的姑娘。”
說了一陣李素媛,話題便轉到了水月庵,“再等幾個月,既然是清幽之所,我帶著玉兒也去小住,在佛前捻一炷香也是好的。”
到了晚膳的時候,兩人也是膩歪在一塊兒。林宣汐站著和賈敏說了會兒話,等到她去小解的時候,正巧下人送來了訊息,北靜王今日裡要安置下來,林府人少空置的院子也是不少,只是一會兒工夫就安置妥當。
林宣汐再回來的時候,婆子已經退下,故而林宣汐並不知曉今日裡林府住下了貴客。
“下午的時候,也玩久了。”賈敏說道,“早點回房洗漱休憩,讓王嬤嬤給你捏捏胳膊還有腿,仔細明兒個疼。”
林宣汐笑著說道:“女兒省得,等到用熱水泡一陣也是解乏。”
“自當如此。”
林宣汐應下了,從賈敏的院子裡出來,林宣汐不急著回房間,今日裡雖然玩耍了頗久,晚間時候吹吹風走動一般也是好的。之前為了強健體魄,晚飯過後總是習慣走走,冬日裡太冷都是窩在房間之中走動,春日裡晚風習習,林宣汐披上了披風,晚間不在房間中走動,而是到了自家的水榭亭臺。
林府的花園自然比不上京都中榮國府的氣派,是特有的江南花園的婉約,花園中的小徑用浮花青石板鋪就旁邊鑲著細細的約摸兩寸的鵝卵石,按照賈敏的佈局種著各式的時節的花朵,夜風吹動夜來香的花枝,送來清香,花園裡的流水習習,播種了蓮花的種子,等到初夏裡便會浮出大片的蓮葉,再然後是嫋嫋打著羞澀的花骨朵。
在院中偏西北角有一處水榭,有青磚紅柱的六角亭,也是別緻。裡面備著長椅,更有石桌石凳,桌面刻得是縱橫捭闔的棋盤。
從東北角入荷花亭有一塊兒假山,擋住了視線,故而林宣汐再往前走幾步見著了站在曲折的白玉石砌成的水廊上的北靜王,有些懊惱,水溶已經看著了自己,這時候轉身離開極為不妥,林宣汐深吸一口氣,小碎步上前給水溶請安。
水溶正想到了林宣汐,可巧此時瞧見了她,不由得整了整衣冠,說起來也奇怪,身子消瘦,臉上也帶著稚氣,一雙眼卻如同一泓古井,笑起來的時候點點星光似乎都墜在眸子之中,這雙眼太不像是孩童的眼,水溶也無法把林宣汐當做七歲的懵懂孩童來看待。
面色柔和與她寒暄,林宣汐一一應了,既然現在這個點兒水溶仍在府邸,今天應當是歇在林府中的,林宣汐想到剛剛賈敏吩咐讓自己早點休息,心中明瞭,只是……“王爺是貴人,怎不見我爹爹?”
水溶失笑,說道:“姑娘既然是主人,招待在下也是使然,可會對弈?林姑娘。”少年的聲音清朗之中帶著些沙啞,尾音輕顫。接著說道,“林大人先陪了我一陣,我瞧著江南的院子和京都不一樣的風情,想多留一陣,見著了林姑娘了。”
原本水溶只是打發時間,想著晚間的微風之中在水榭裡對弈也是快意之事,只是落子之後林宣汐的棋力,讓他認真起來。水溶棋是越下越慢,林宣汐落子的速度從頭到尾都是如一的從容。
從落子之中可以見著對方的性情,水溶的棋先行試探,然後閃電般發動攻擊,林宣汐的棋章則是以防守見長,滴水不漏,似是柔水卻在水溶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佈置了危局,水溶見著自己這方的白子已經顯露出敗象,投子認輸說道:“林姑娘好棋力。”
水溶的棋下得也是極好,兩人棋盤上廝殺的時候,不覺時間過得快,見著兩人一局結束,水溶身邊伺候的奴才連忙說道:“王爺,時間已經不早了。”
林宣汐這時候手裡捧著茶盞,春日裡的夜晚在水面上還是有些涼,水溶的目光放在林宣汐窄袖下露出的指尖,修剪的整整齊齊圓潤的指甲。
“林姑娘也早日裡休息。”水溶說道。
林宣汐蹲著身子送走了北靜王,見著北靜王走了之後,英蓮連忙緊了緊林宣汐身上的披風,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