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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兒清脆地喊道:“姐姐,你剛剛沒有下去看圖,真漂亮的梅花。”
林如海顯然已經知道這幅畫是林宣汐所做,只是笑了笑,忽然瞥到了那副牧童圖,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這畫……”
水溶解釋道:“我知道林師妹的畫藝出眾,本想著向她請教一二。結果得意之間,墨水汙了這幅畫,幸得林師妹的補救,便生動了不少。”
林如海本就是愛畫之人,平日裡也見過林宣汐的畫作,觀摩了半晌,說道:“若不是東籬你的畫作,她也做不出這樣的畫。”林如海說得是實話,正是因為水溶的畫作,林宣汐才能超常發揮。
林宣汐眼眸彎起,“所以我說,我做得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水師兄的詩也是做得極好。”
“明明作畫的時候滿是靈氣,輪到了寫詩就是一股子匠氣。”林如海搖了搖頭。
平哥兒此時也嚷嚷著要看,被賈敏抱了起來,孩童本就喜歡鮮明有趣的東西,此時的牧童圖正好在平哥兒眼中是有趣一類,“真好看,回去了給我。”
諸人都是一愣,雖然上面是水溶的印章,林宣汐卻是又參與作畫了。
水溶雖然不捨這幅畫,卻也淺笑著說道:“既然是我同林師妹一同作畫,送與平哥兒也很好。我記得平哥兒今後要做如同林師傅一般的探花郎呢。”
“我要做狀元郎。”平哥兒奶聲奶氣地說道。
眾人皆是莞爾。
寒梅圖引起了轟動之後,接著又是子云先生上臺品讀《道德經》,子云先生俊雅飄逸,林宣汐注意到不少帶著面紗的女眷掀開了一角,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向著子云先生方向忘了過去,都是適齡待嫁的少女。
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飄逸俊雅的道教人士、灑脫奔放的西洋畫師更有面帶著輕紗才高八斗的女子,臺上侃侃而談者讓人心折。平哥兒雖然半懂不懂,也不鬧騰,乖乖坐著讓流觴曲水伺候他吃糕點,有時候拉著林宣汐的衣袖,同她說著話,平哥兒對水溶似乎也頗有好感,到後來時常是一塊兒拉著林宣汐同水溶的衣袖。
賈敏看了平哥兒一眼,垂下眼簾。
中元節到底是同家人一塊兒過得節日,離開了茶樓之後,在茶樓中吃了不少糕點,也並不餓,直接到了放水燈的地方。水溶並沒有回到北靜王府,事實上一年之中的三元節也是男女幽會的日子,老北靜王刻意趕了水溶出來,讓他外出是否能結識喜愛的姑娘。
蘇公公悄聲問道:“就是林家姑娘了?”
“她年紀還太小。”水溶說道,“回去以後你先同爹爹通個氣,晚些時候再挑明。”
“奴才知曉。”
一輪明月懸空,青石板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攤位上擺著各式的水燈,散發柔和的光芒。因為人多擔心走散,林如海抱起了平哥兒,賈敏拉著林宣汐的手,林宣汐注意到英蓮的臉色有些蒼白。
林宣汐想到了英蓮的身世,拉了拉她的衣袖,“怎麼了?”
英蓮搖了搖頭,身子一墜,“奴婢只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林宣汐此時鬆開了賈敏的手,同英蓮柔聲說道:“若是還記得原本的出身,在外有了歸屬,你的賣身契可以還給你。”
賈敏並不知道林宣汐同英蓮在說什麼,正巧平哥兒正在林如海的懷中對著賈敏招手,便上前了一步。
英蓮此時也沒有注意到三人已經距離林如海有一段了,英蓮還沉浸在當初的上元節上乖乖坐在門檻被人抱走。
“失火了。”忽然鑼鼓的喧囂聲響起,林宣汐心中一緊,此時人群正向著行走的反方向奔跑,林宣汐不敢逆流,抓住了兩個小丫頭的手,一遍順著人流的方向,一遍儘量在人群之中把自己擠到旁邊去,街道兩側佇立著的石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