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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幾乎以為眼前的女子瘋了,她想要帶著義肢跳舞!誰知道一年之後,林宣汐在康復中心的一曲舞蹈,讓全體的觀看的人都自發站起來鼓掌。一隻是正常的腿,另外一隻則是機械冰冷的義肢,偏生在如水的音樂之中,跳出了屬於中國女子的婉約與動人,最為讓人感動的高·潮時候的跌宕,她彷彿是暴雨之中搏擊長空的飛燕,彷彿是不屈的想要從禁錮之中破土而生的嫩芽,又彷彿是臨空而立的天鵝下一刻就會隨著她的夢想追隨天際。
“綠,你真是太棒了。”麥克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他在康復中心從未見過如同林宣汐一般的女子,不僅僅要求站起來,還要求跳舞。為了實現這個目標,麥克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汗水,截肢處總是磨出了血泡,直到後來那裡增厚了一分,有了厚厚的一層老繭,麥克是學神經學的,他知道就算是這樣的厚厚的繭子,一場舞蹈之後,那裡也會隱隱有些疼痛,更何況為了準備跳舞,每天做高難度的動作,林宣汐總是上午一小時下午一小時,這樣的時間在專業的舞者身上不算長,但是在一個殘疾人的舞者身上,已經是身體的極限,每次他看到林宣汐的身子在練習的時候搖搖欲墜都會覺得心驚,彷彿下一秒她就會跌倒,但是她總是漾著笑,輕巧轉上一個圈。麥克的眼眶不知不覺有些發熱,這就是他做復健醫生的意義,讓患者站起來,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上,而眼前的林宣汐做到他所知道的最好!
“謝謝。”林宣汐接受了麥克的擁抱,感受到他顫抖的嘴唇在自己的面頰上落下了如同蝶翼一般輕柔的吻。
林宣汐的身上披上了大衣,舜娟也來看這一場康復中心的舞蹈,她此時已經走到了林宣汐的身後,替她披上的衣裳,“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她的眼底也含著淚,看著舞臺上的林宣汐,她越發為女兒驕傲,“你跳得棒極了,所有人都在為你歡呼。”
“我知道。”林宣汐輕聲說道,因為激烈的運動,面上暈上了紅霞,如同塗上了胭脂一般,一雙明眸瀲灩帶著如水的溫柔。
“可惜費雲帆沒有來。”舜娟說道,“他應該看一看的。”舜娟替林宣汐理了理散亂的髮絲,忽然就想到了費雲帆。費雲帆在大半年之前是來過美國康復中心,義肢磨合的疼痛讓他要發瘋,紫菱見著費雲帆的樣子,就哭著說不用義肢了,她給費雲帆推一輩子的輪椅,之後費雲帆就離開了美國。
此時的費雲帆在紫菱鍥而不捨的努力下,終於和紫菱結婚了,楚濂也黯然神傷回了國,舜娟雖然並不太滿意也把費雲帆當做了自家人了。林宣汐知道母親的心思,自己自己能夠站起來,費雲帆作為一個男子漢只會更加容易。就林宣汐的認知中,費雲帆可以說是生生被紫菱拖累了,紫菱的淚水拖累了費雲帆的步伐,恐怕接下來的半輩子費雲帆坐在輪椅上。她的眼睛嘴角微翹,心情越發好了。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舜娟的話語喚回了林宣汐的思緒。
“自然是回國了。”林宣汐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眺望遠方,在國內有她的朋友有她的老師,她要重新組建她的工作室。
“回國好。”舜娟笑著說道,她的笑容發自內心,璀璨的笑意點亮了不如年輕人那般明亮的眸子,“我在國內一個勁兒替你揪心呢。”
演出完了之後,林宣汐就跟隨者母親搭乘飛機回了國,機場那個身材欣長眉目清秀的男子見著了林宣汐,笑著揮了揮手。那人正是邵建波,綠萍以前的舞伴,綠萍出事解散了工作室,邵建波也拒絕了其他工作室伸出的橄欖枝,說是去找其他的工作,邵建波一心放在舞蹈上,除了舞蹈沒有其他的長處可以拿得出手,故而在國內只能做銷售罷了。
舜娟見著了邵建波,知道女兒要同他重新搭舞,笑著說道:“別在外耽誤太久了,早點回來。”
林宣汐乖巧點頭應聲稱是,仰頭看著邵建波,他容貌比不得楚濂的帥氣逼人,也是清秀俊朗,加上作為舞者身上自有一股輕靈的韻味,惹得不少女子頻頻張望。
“好久不見。”邵建波露出了笑容,帶了些樸素的憨厚,他的眼圈也有些發紅,“綠萍你這樣真好。”她面上帶著笑容,走路的節奏彷彿是踏著歌曲的節拍,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美麗溫柔依舊。
“是啊。”林宣汐轉了一個圈,“瞧瞧看,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樣。”
因為林宣汐的這個動作,邵建波反而有些緊張,似乎做好了準備去扶起若是跌倒了的她。林宣汐瞥見了他的表情,拉著他的手臂,帶著他往前走,同時左手取下了掛在胸口的太陽鏡,“你放心我沒事,我第一次復健之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