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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了。〃
胡校尉呵呵大笑,隨手把個布袋扔給我,我開啟一看,裡面是幾個窩窩頭,隨手一摸又冷又硬好像石頭一般,不過有總勝於無,好在我的牙口還算好,牙好那胃口就好,窩頭也將就,當即拿起一個三兩口間便吞了下去。
足足接連吃了四個,肚子裡面仍空得厲害,我正打算把這一袋窩窩頭都消滅掉,於亮卻遞過一水袋來,笑道說:〃這東西不能多吃,喝點水試試。〃
正好我吃得口乾舌燥,當即接過水袋來仰頭喝了幾口。
這水一下肚,原本空空蕩蕩的肚子立刻漲了起來,不但不再空虛,反而撐得有些難受,當即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這才知道原來這窩窩頭到肚子裡還能長個。
於亮笑著看我打了保嗝,似乎很隨意地問道:〃顧兄,你身上的行囊哪去了?〃
我剛想隨口說是被那吸血女妖追趕的時候不知道拋哪去了,但轉念一想立刻知道不對勁,要是行囊剛剛才丟的話,我怎麼可能一天都沒吃東西?遊行天下的人身上會不帶糧食那才叫怪事。我心思轉得還是夠快的,連忙苦笑道:〃今天也不知是倒了什麼黴運了,早上的時候碰上只餓狼,追得我跑了半天,結果把行囊都不知道仍哪去了,總算逃脫了,原打算在河裡捉兩條魚吃,不想又遇上這事兒。〃
〃有狼?〃幾個大頭兵聽我這麼說,滿面都是驚異之色。
於亮皺著眉頭道:〃此處妖孽橫行,便連老虎都跑得沒了影子,怎麼可能還有狼?必定也是妖孽!〃
怎麼又跟妖怪扯上關係了,他們不會又因此認為我也是妖怪吧,我趕忙說道:〃是嗎?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那隻狼肚子上插著根箭居然還能跑那麼快,邊跑邊淌血,還能追我半天功夫,原來也是妖怪啊。〃
〃受傷了?定是漏網妖孽!〃於亮立刻做出了判斷,問道,〃顧兄,你可還記得遇到此狼的地點,離此遠不遠?〃
我一路走過來,當然記得,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搖頭道:〃記不得了,當時我亂跑一氣,沒有留意方向,現在可找不回去了。〃
於亮聽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嘆道:〃這倒也是,而且現在它一定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胡大哥,我們這就下山吧。〃
胡校尉極是聽話,連連點頭,立刻吩咐上路。
當下眾人抬著兩具屍體下山。當然了,在下山之前,胡校尉特別安排我去河裡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漬,以免下山之後被人當成殺人狂魔或是變態妖怪之類的東西。
這種深山老林不可能有什麼通途大道,但凡是能擠得過去人的地方便都算做是路。
這幾個大頭兵在來時,沿路於樹皮上刻了標誌符號,往回走倒也不會迷路。
只是山路難行,又有這麼兩個累贅在身,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
反正我也沒事兒,此刻終於擺脫獨自一人在密林中亂逛的處境,又填飽了肚子,可以算得上是處在這一天之中最好的情況下,所以走得極為輕鬆,也有了閒聊的心情,一路走來與他們攀談,瞭解了不少情況。
這一隊士兵共有十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裝備基本一樣,都是穿皮甲,背長弓,掛長刀,大約是密林之中槍施展不開,所以沒見到他們拿著在宋軍中配備率最高的長槍。這些人中官職最高的就是那胡校尉。
胡校尉名叫胡有貴,是營伍子弟,從他往上數,父親祖輩都是吃餉的大頭兵。他打仗勇敢,但腦筋不行,所以至今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品級為仁勇副尉,正九品,比七品縣令還低整整兩階,名附其實的芝麻小官一個。剛剛那救了我的一箭,便是胡校尉所射。
於亮本是個窮書生,只因在家鄉未婚妻被當地惡少**,他一怒之下殺死惡少然後到官府投案,因為他是讀書人,即情有可緣,又有投案表現,故免了一死,臂上刺字被髮配充軍。他讀過書,見識遠要多這些在大字不識的大頭兵要高,到了軍營之後,很快就成了這一隊人中的大腦,出主意拿方向的事情便全都歸了他,所以胡校尉雖然是他的上司,但卻對他的話言聽即從。
真是不說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北宋的罪犯都是在臉上刺字,沒想到還有在臂上刺字的。奇怪那施老先生為什麼安排宋江林沖武松他們都把字刺在臉上呢?難道是為了讓他們除了造反以外沒有其它的退路?真是最毒不過作者心啊,所有小說裡的人物都是作者的傀儡,以林沖武松這樣的英雄人物都要被人如此擺弄。
其它幾人有的是被招募的饑民,有的如胡有貴一般是營伍出身子承父業,總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