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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已經結束了,公司裡還有一堆事情在等著我……”
“回公司?現在?”天華雄瞅了瞅兒子旁邊的跑車,意識到自己上句話明顯多餘,掩飾性地垮下臉來:“現在你還不能走,跟我回去。”
“爸爸……”
“婚禮剛結束,新郎就丟下新娘一個人跑回公司,你打算讓那些整天惟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怎樣自由發揮?‘新婚夫妻關係迅速破裂’?還是‘新婚之夜,新娘獨守洞房’?”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但是我在乎,還有,你忍心讓鳳夕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去面對這些尷尬嗎?既然婚已經結了,你不願意有夫妻之實,也總得做做樣子吧!這幾天,你就不用回你那什麼安保公司了,普通的工薪階層不都有婚假麼,你就好好給我在家裡陪一陪鳳夕!”天華雄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又停下步子,背對著天華勳道:“我已經縱容了你一次,決不要期望著我會縱容你第二次!就算你對鳳夕沒有感情,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她的丈夫,言行舉止都應盡到一個丈夫和男人的責任,更何況,是她替你扛下了原本應由你承擔的這份重任!”
天華勳愣了愣,正要抬腿跟上,一道強光照射過來,一閃即逝,轉頭看去,只見幾個扛著攝像機、手握話筒的記者圍了上來。
“天華勳先生,請問您剛才是想上哪兒?為什麼要單獨拋下您新婚的妻子?”一個話筒不由分說就湊到了天華勳面前。
天華勳沒有說話,掃了一眼面前一張張滿是激動和期望的臉,還有那些期待著能夠挖掘出驚天內幕訊息的眼神,嘴角不由泛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謝謝各位對我的行蹤如此關注。我要告訴各位的是,我現在只想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妻子鳳夕的身邊。”
記者繼續發揮窮追猛打的職業精神:“那您剛才……”
“我剛才是想和我的司機說一聲,讓他先回去,並讓他轉告我的朋友們,這幾天不要為了工作上的事來打擾我,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如果各位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說罷,優雅地朝著目瞪口呆的眾人點一點頭,大步離去。
天華家主宅坐落於首都盛北市最繁華的半島區北,整座主宅倚山而築,雄壯磅礴的護土牆以拱月之勢將宅邸托出,將宅後的半島山與天華宅隔離開來。宅前是一望無際的諾大花園,滿園青蔥的茂草剛剛見證了一場盛大奢華的豪門婚禮,此時正伴著夕陽的餘暉,滿園淡金。
天華雄原先是打算將天華勳與鳳夕的新婚之夜,安排在市中心的櫻花大飯店頂層的天華家族專用總統套房,終是因為兩人的極力反對,只好勉強將宅內為兩人早已準備妥當的臥房作為新婚之夜的新房。天華勳的理由是婚禮已經足夠張揚,不想晚上也要被一群記者騷擾,甚至有不少記者已經做好了蹲點守夜的打算。鳳夕則更是一切從簡為上,無愛的婚姻,再豪華的新房也是寂寞淒涼。
不過這一回,鳳夕還是想錯了,那間面積足有一千英尺的雙人臥房,比起櫻花大飯店那間總統套房來,豪華程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婚禮雖然結束,卻仍有一些場面需要收拾善後,天華雄細細囑咐了兒子幾句,又執起鳳夕的手,將它放在天華勳的手中,便匆匆應酬還未離開的客人去了。
鳳夕被天華勳牽引著,兩人慢慢朝三樓走去。誰都沒說話,場面有些尷尬,樓梯是那樣長,彷彿走一個世紀都走不完。鳳夕微垂著頭,牽著自己的那雙手毫無溫度,和腳下的鮮紅軟緞地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停在了那間雙人臥房的門前,天華勳鬆開鳳夕的手,只沉默片刻就說:“你早點休息。”
“嗯。”鳳夕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點頭。望住那雙修長優美的腿一步一步堅定沉穩地走向長廊的另一頭,鳳夕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疲憊地脫下婚紗,鳳夕像全身的骨頭都抽掉了一般,軟軟地懶懶地癱坐在乳白光滑的雲石地板上。一彎月亮不知何時掛上了窗外,淡淡的清光透過落地觀景長窗,落在了一個新婚獨坐的女孩的臉上。
雲石以冰肌玉骨著稱,久坐之後,鳳夕只感覺一陣陣寒意侵蝕而上,只得百般不情願地起身,抓了件睡衣進了浴室。
“啊——”
剛從浴室出來,見沙發上冷不丁坐著一個男人,鳳夕大驚失色,他、他、他又來了嗎?這次是要給我注射什麼東西?
天華勳正鬱悶地喝著茶,猛地一聲驚叫傳來,茶水是順利地吞下去了,可是握著茶杯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