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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新京”,是日本政府扶持下的產物,又豈能讓它沾上任何一點清王朝的印記呢。
清東陵是不能讓溥儀再踏上一步的,因為那是清王朝腐朽的東西,也是歷史的一頁,既然已經翻過去了,就讓他永久的過去。吉岡認為,自己最為人性化的事情,就是答應溥儀設立一座懷遠樓,並答應溥儀在懷遠樓裡擺上祖宗的牌位,好讓那些愛新覺羅的遺老們,一切的祭祀活動,在滿洲國帝宮裡頭完成。
今日,溥儀要帶著可卿前往懷遠樓,祭拜列祖列宗。
也就是在這棟樓裡,每逢年節的,溥儀方能穿上清朝朝服,來到這裡,面向列祖列宗牌位,行三叩九拜大禮,寂靜的懷遠樓裡,只見溥儀,身著黃色盤龍祥雲朝服,神情肅穆的站在牌位桌前,而可卿,今日特地從婉容那裡,借了一件滿族宮廷旗裝,素色闊袖,頭上也一如滿清王朝裡面的嬪妃們帶著的打拉翅髮型,腳踩高腳鞋,再現了晚清皇室裡的穿著。整個廳堂的佈置,莊嚴肅穆,格局有點仿照養心殿的設計,前匾上四個燙金大字“正大光明”,猶如當年乾隆盛世時期的狀況。
一旁的吉岡中將,默不出聲的站在一旁,觀察著整個祭祀活動,與其說是參與者,不如說是在監控著溥儀一家的行動。溥儀燃起一注清香,恭敬的將之插在牌位前的圓壇上。
呈階梯狀排列的清王朝的列祖列宗們的牌位,從皇太極開始,順序康熙,乾隆,直至光緒皇帝,溥儀默默的看著這些先祖們的名字,感覺既遙遠,又似乎很近,如今為了適應現在的局勢,不得已將先祖們從皇帝的陵寢裡,“請”到了這讓他們有點水土不服的滿洲國國界裡來了。
溥儀雙手合十,一旁的吉岡,看似若無其事,可是,可卿卻從他的眼神知道,他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切,那犀利的目光,總想捕捉到一點什麼不妥似地。
可卿沒有任何的妝容,素面朝天的她,顯得更加的清麗脫俗。她默默的走至牌位臺前,望著這些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牌位,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些名垂千史的清王朝皇帝,如乾隆,康熙等這些耳熟能詳的大清王朝的皇帝,竟然會是自己的先祖。
溥儀上前一步,可卿,還有婉容,還有時任當時滿洲國大臣,也是溥儀的師傅的鄭孝胥,還有溥儀的親弟弟溥傑都陸續的到來,他們今日裡,都穿上了大清王朝的朝服,在這棟不起眼的樓裡,晚清最後一批王公大臣們,正在做著上世紀最後一次的祭祖活動。
“可卿,愛新覺羅家族的先烈們,都在這躺著了,永遠不要忘記他們……”溥儀幽幽的對這可卿說。
說完,溥儀帶頭向前面的祖宗牌位,行了三叩九拜之禮,眾人也跟著溥儀一起做。
可卿也趨前,雙膝下跪,行了大禮。
溥儀一邊叩頭,一邊道:列祖列宗們,兒臣率愛新覺羅家族成員,前來拜祭祖宗的在天之靈,列祖列宗乃是大清王朝的統領者,一統江山,掌馭社稷,兒臣望塵莫及,今日實事變遷,清王朝不復,滿洲國傲立於先祖們創力的基業之地,重回故里,乃是天意,幸有友邦扶攜滿洲,共創社稷之安危,恭請列祖列宗的英靈,庇佑吾邦之國泰民安,百姓之風調雨順,在此叩首。
溥儀說完,再次叩首,眾皇親們,也跟著溥儀行著三叩九拜大禮。可卿也學著溥儀的一舉一動,可卿注意到,一旁的吉岡,神色凝重,手扶著腰間的軍刀,似欲言又止的樣子。
溥儀禮畢後,走至可卿的身旁道:“可卿,那邊有我們生父的牌位,你跟我來。”
溥儀領著可卿,走到了主神位的東邊,那裡也設立了一座小型的牌位神壇,這裡,主要供奉著清王朝皇帝以外的諸如親王級別,以及一些皇親貴族遺老們的牌位,可卿從眾多的名字中,一眼認出了愛新覺羅載淳的名字,她立即走至跟前,久久的凝視著牌位上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她親手將生父的牌位擦拭了一遍,然後獻上了一束菊花,再將從上海帶來的桂花糕,放在了供盤上,恭敬的叩首,淚如泉湧。
“父親,請允許孩兒這樣叫您……這是我第一次來看您…… 也是第一次叫您聲父親……這二十六年來,我始終不知道,我有一位生我的父親,早在二十六年前,就離開了人世,直至那日祥叔告訴我這個秘密……。父親,孩兒從未孝敬過您一天……此次千里迢迢,從上海來到滿洲國,為的就是想看上您一眼,哦,我帶了我親手做的桂花糕,是祥叔教我做的,您嚐嚐……這是您最愛吃的……。”可卿說到此,將布袋子裡的桂花糕,拿了出來,放在了生父牌位前的供桌上,那清新的桂花香,頓時